“那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孙亦恬拿着那些照片问她“而且,既然你是在时代钟楼救的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把我带到广西去,而不是就在本地直接搭救我?”
“因为我爸爸在广西啊,他才懂得鬼、蛊之事啊。”齐玉麟笑了笑,天真无邪。
孙亦恬冷笑一声说道:“齐玉麟你撒的谎还真的漏洞百出啊。你想想在广西的时候,我问你是在哪里救的我吗?你说在时代钟楼,是因为我被百鬼上身,但是你却忘记了在进时代钟楼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方星暸。随后,我们和方星暸一起去了台湾你也都不记得了。
而且,我明明是在江西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在这一点上,你的哥哥齐玉麒当着你的面却一点也没有否认,他还说我是命定之人,你为什么却说是在时代钟楼救的我,不是自相矛盾吗?
在撒谎这一点上你们俩兄妹难道都不统一口径的吗?
还有,你知道我为什么去江西吗?就是为了去调查你。而且,据我调查得知,你的母亲在生下你之后就难产死了。而你的哥哥,也也就是所谓的齐玉麒五年前也在祝融庙的大火中死了。那么,现在的齐玉麒又是谁吗?”
“你你胡说!”齐玉麟被她说得心里突然就乱了,脑袋变得浑浊,人也烦躁了起来:“我是跟我哥说好要去祝融庙,但那是要在高考之后,等我考上大学才去的现在我还没考呢!”
“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哥眉毛下方眼帘之上有颗黑痣现在的齐玉麒有吗?而且他的户口跟你母亲一样,都被当地的户籍登记处注销了。如果你不信,大可以现在就去江西查一查。”孙亦冷冷:“你口口声声说着你爸帮我解的百鬼入身,可是从我在广西睁开眼的那一刻起,到现在我站在这里,从没见过你说的爸爸。而你之所以要跟我们一起去台湾,理由是你说你的父亲失踪了,跟着薛尹这个白衣可能可以找到他。那么,我问你,你在广西所谓的父亲,你自己有见过吗?”
“没没有,他到广西就是为了采药,救了你之后他就去山里采药了,他是个走脚郎中。”齐玉麟有些莫名的心虚。
孙亦恬看着她冷冷的发笑:“这话,是你所谓的哥哥齐玉麒告诉你的吧?”
齐玉麟无力反驳,因为孙亦恬说的都对,在广西的时候她确实没有到过父亲,所有的一切都是齐玉麒告诉她的。再仔细用力的回想一下,她发现自己真的所有的记忆都只从她在广西见到孙亦恬的时候开始。
而自己小的时候,跟哥哥的、和父母的记忆在脑海里全都是一片白蒙蒙的,像脑子里有一片白色的幕布遮住了一样。
她努力想了想,才了现自己的记忆真的很零星,能窜起来的不多而在努力回忆的时候,内心却很焦躁。她渐渐意识到自己是个没有记忆的人然后变得害怕起来!
“那?那?那我要怎么办?”她突然开始向孙亦恬救助起来。
“玉麟姐姐在台湾被带走之后,肯定遇到了非人的折磨。”董艺几乎要哭出来,她很心疼齐玉麟“恬姐姐,要不我们带她去营地吧?就算薛尹姐姐不在,也可以让儒轩哥哥帮忙做一下检查,他也是军医,能力应该不比薛尹姐姐差。”
“我今天去过,可是他们没让我进去,就算是薛尹不在,石劲云和方星暸总在吧?我总觉得营地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孙亦恬想起自己吃了闭门羹的事“我今天还跟星暸姐姐通电话呢”董艺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我们已经麻烦营地里的人太多了,还是去市医院吧检查而已,哪儿都可以做。”孙亦恬觉得还是不要一点小事就麻烦部队。
“好吧。”董艺只得同意。
痛,轻了些,但是似乎梦里总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但是,那个一直喊她的人影却很模糊,一会儿变成了女人的声音,一会又是男人的声音,她分辨不出来,这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梦到这样的影子了。
薛尹睁了睁眼,方星暸稍纵即逝的面容在她脑海里闪过,她似乎听到她在叫她。可是,睁开眼后却什么都没有了。
屋里安静得出奇,空气里都是草药的味道,她有些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侧过头去看窗外。窗外的天还黑着,有蒙蒙地一点点地鱼肚白,这是将要天亮的时刻,屋外的山峦有着朦胧的影子,不挺拔,很俊秀。
约摸着还早得着,大家都还在梦乡里睡着,所以什么响动也没有。于是,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身体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地痛了,她抬了抬胳膊,弯了弯脚,痛感在一点点地消失。
她缓慢地翻身,坐了起来又挪到床沿上,双脚终于落了地。她重重叹了口气,接着慢慢站了起来。她有些惊喜,自己终于可能站起来了,只是身子僵着,像这身体不属于她似地完全不听使唤。
她正想用力,抬了脚想要往前走一步,却又一软坐了下去,身体不授控地往床上一顿,感觉几乎就要散了下来。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也就不敢再妄动了,坐着粗喘着气,却没再感觉到痛了休息了许久之后,她终于又再一次站了起来,这次她小小地向前迈了一步,终于站稳了
石劲云终于率队到达目的地,他们赶了一晚上的路,决定先就近稍作休息,观察过敌人之后再行动。
邵儒轩跟在后面,总算在他们停下来之后赶了上来,还差点被当成入侵的雇佣侦察兵或野兽给秒了。所幸,他举着自己的白大卦晃了晃,以示投诚,不然真的就牺牲了。
“你来干什么?”石劲云嫌弃他大白卦扎眼,给他扎了两撮草,抹了两把泥。
“星暸让你赶紧带队回去。她说,他们的蛊比枪还快,怕你们有危险。”邵儒轩很恶心这些东西。
“怕危险还是中国军人吗?我们已经锁定目标,这里都是世界各国顶级的佣兵。这样的恶徒在我国领土上这样嚣张,我们怎么可能置之不理?”石劲云已经首长面前立下军令状,一定要将这些人抓捕,找出洗练幕后的黑手“而且,我已经在首长面前立下军令状,此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而且,从政治角度上来看,对方既然请得起佣兵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管是财力还是权势、人脉可能都不在首长之下。这样的人不揪出来,恐怕将影响国家维稳。所以,这也是首长为什么同意石营长亲自带队出任务的因素之一。
“可是,蛊,由虫制成,毒性强大相当于生化武器。星暸说得没错,面对这样的武器,我们是很容易吃亏的啊。我觉得这事情,你应该听听星暸的意见,除了薛尹她比我们任何人都了解蛊”邵儒轩也被薛尹下过小蛊,痒起来的时候差点挠掉了一层皮,而且任他这样的医学高材生对这点点小东西都没办法,更别说石劲云他们对蛊完全没有准备就跑来呢。
“你要么回去,要么在这里当医疗兵,别那么多废话的。”石劲云不想听他废话,他还要部署抓捕行动现在邵儒轩来讲这些也只会扰乱他的军心:“你要再说一句回去,我就让首长把你调走,让你永远也见不到薛尹。”
邵儒轩张了张嘴,把话又咽回去了,他想石劲云怎么知道自己对薛尹有心思?而且,竟然这么卑鄙的拿这样的事情来压他。
他有些生气了,可是为了石劲云他们好的话还是要说:“就算你真这么做,我也还是要劝你回去,这事情要从长计议”
石劲云一把捂住他的嘴,不给他再说下去的机会并用绳子把他绑了起来,还用他口袋里的绷带把他嘴也裹上了,嘱咐一个士兵:“看好他,别让他出事了。”
“报告。目标一共七个人,都在我们两点钟方向的那个小木楼里。他们,好像有三人受了伤,看上去正在为彼此疗伤。”石劲云派出去的侦察人员回来报告“没受伤的四个都在外面放哨。西面是有条小路,南边是河流。”
“好,袁椰从东边包抄,一东负责西面,其它人听我指挥抓活的。”石劲云打算速站速决,他一声令下,自己带来的人极度各就各位。
他与两个队员持抢从正面极速出击正打算发起突攻,却猛听一阵枪响,身后不远处的邵儒轩哀嚎了一声。
石劲云一听心想不好,他能料想对方的警觉性很高,可没想到他们这么就发现他们了,知道事情有变,立马向前疾奔,举枪将眼前放哨的大汉一枪放倒。
再指挥其他人继续任务,自己赶紧回身去看邵儒轩,见他腿上已经中了两枪,身正从裤子上渗出来,染红了他的白色大褂。
他把他拖到树后,赶紧给他解开绳子和封口的绷带“你还行吗?”
“我的衣服太晃眼了大概被发现了”邵儒轩靠着树痛得大喘气“包包扎”
石劲云不用听他说,早就已经将刚刚用剩下的纱布给他缠上了。
双方的反应都不弱,对方虽然有伤员在,但也毫无畏惧抱团应战,一时林间枪声连连。
我方战士袁椰已经突破东面他们的防卫,攀上了小木楼。谁知,里面的人狠辣,连甩两枚手雷,又生生把袁椰给逼了出来。里面的人追出来,又扔了两枚手雷,把战士们都逼退到小楼之外。
接着,他们相互搀着伤员撤出来,退到西面的小路正遇上了一东,其中一人抬起机枪一顿狂扫。接着,又扔了一枚手雷试图强硬突破。
一东不敢强接,赶紧避开手雷,往侧边一滚,配合已经赶上来的袁椰,两厢夹击,分别一枪击中对方两人手臂。
这两个人手臂负痛,弃了枪往南边撤退,另外两名战士已经挡在前面断了他们的退路。这两个人原本就有伤在身,又被一东和袁椰伤着了,不敌两名战士的迅猛,很快就被拿下了。
而其它人原来打算断后,但是也为了照顾另外两个伤员,只能以手雷作掩护,不断企图突破我方的包围圈,并不敢十分恋战。
双方激战胶着,袁椰和一东等人也一时拿他们不下。这时,石劲云已经安排好邵儒轩,快速加入战斗中来。他极速的将对方两名伤兵击倒,改变了胶着的战况。
而对方其中最后两名佣兵,知道再带着伤员行走,只会让自己也陷入绝地为了不让他们被俘虏,竟然将那四名伤者,一人一枪给灭口了。
石劲云等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同伙也不放过。于是,缩紧了围捕的圈子。
剩余那两人,誓死周旋,并不肯投降手雷与机枪并上,一时竟然也能轰得石劲云等人近不了身。
两人见石劲云等人被手雷的威力唬得不敢向前,便开始转身往南面鼠窜,企图趁机逃离石劲云等人的包围圈。
“只剩下他们两个了,一定要抓活的。”石劲云重新安排:“一东跟我一起盯住右边这个袁椰和其他人负责左边的。别让他们逃了,也别让他们把对方弄死了。”
“是!”大家一齐应声,然后紧紧追了上去
七星公园普陀山下草药庐里的人把药铺的前门打开来,一天的生意早此开始但晨光照进来,归进来桌上的那张便条纸和银行卡上。
“爸!爸!那孩子走了!”老先生家的闺女,见供桌上的那些东西都不见了,急忙把还未起床的父亲叫了起来“咱们帮她供着的那些东西,她也都拿走了。”
老先生慢悠悠的穿衣服,似乎薛尹的离开,一点也不意外他接过女儿递上来的便条纸,看着上面的字:
蒙先生一家关照,得以重生,薛尹此生不忘。
只是,现在我身上还有重要任务尚未完成,怕时间已经耽误许久,于各人各物皆有不利。所以,现在不得不告辞而别,望先生一家见谅。
此前先生所提药钱,薛尹誓不敢忘记。只是,这次临门紧急,没有多带钱财只有这张卡片得余额十万元以垫药资,奉上密码,请先生自取。如果药钱不够,请前往戍边军营医疗院再取。
薛尹字
“闺女啊!算一算,咱们家的药钱,用她这卡把药钱取了,咱们实事就是,该多少就多少。”老先生看上去似乎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轻描淡写的把银行卡递给他女儿:“她留了地址,有多的你再给她把钱都寄回去。”
“好,”女儿接过银行卡:“那她没事了吧?”
“哼,能走能跑了,还能有什么事儿?”老先生闷生冷哼,却并不是生气,反正似乎还有些高兴。
再说薛尹天不亮就离开了老先生的草药庐,带上他们一直用瓜果替自己供养的小鬼和红狐一直路奔蝴蝶泉。她要先往蝴蝶泉取回自己的车子,然后再往这只蔡姓小鬼的老家灵田,找人超渡她。否则,恐怕再过段日子,它的魂灵涣散,已经再没有投胎转世的可能了。
这一路,薛尹一直在调整自己身体的适应程度据她自己认为,如果没有老先生抢救她估计她早就粉身碎骨而生了。
且不说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只说那一身被各种蛊毒反噬的臭肉也早已经烂掉了。而且,现在她自己身上,除了本命蛊,也是什么蛊都不剩了,。
这次与乌各一战,两败俱伤,是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在面对乌各这样的道里行家,她知道自己也不过是在硬挣罢了。如果乌各还能趁机杀来,她恐怕就算是有本命蛊也难以自救了。
不过,念头又转回来,她也不由地佩服起这位老先生来。老先生在救下她之后,没有直接将她送去医院,是知道医院救不了她这样的被蛊所噬的人。且,为了救她所用的药都是毒性猛烈的毒草毒虫。这些东西说是药也可以是药,要说是蛊也可以是蛊。不是真正懂行的人,根本不敢这么以毒攻毒。因为,如果换做是一般人,这些烈毒的药,别说是泡在里头煮上几天几夜,算是碰到也能让要人半天命了。
所以,薛尹也不得不感叹真正的高手真是藏于民间啊。同时,她也不由的祈祷,最好这位老先生与洗练仪式无关,否则自己可没有信心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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