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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歹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从我给林业局那几亩地灌溉灵气就能看出,我是做不出那种误人子弟的事情的。

所以我出发的时候,硬盘里装了满满1个的古代炼气学资料与典籍。

我预感等我从唐诺斯科学院回来,估摸着都可以当古代炼气学教授了。

我妈估计是从网上看来的消息,说国外吃的很差,要啥啥没有,于是这几天一直在想办法倒腾她的须弥芥子术,想要给我弄一个空间袋之类的东西,带点腌肉火腿之类的过去。

可惜空间袋这种法器的制作手法很复杂,虽然我妈之前的专业是空间与灵力波动的研究,但是凭她的那点本事,我是不相信她能倒腾出来的。

但是这回她走了狗屎运,在她把厨房炸了几次以后,我的背包空间终于成功扩大了。虽然只是扩大了差不多一辆三轮车的内容量,但是对于我而言足够了。

这件事令她十分骄傲,一直到我上飞机那天,她都在和身边的人说起。

她还信心满满地承包了我小姨妈家背包的改造计划,我开始为小姨家那几个包包的前途感到担忧。

毕竟如今我的包看上去外表黑乎乎的,就好像烧焦了一样,过安检时差点被怀疑是危险品。

我在剑上飞的次数不计其数,但是在飞机上飞的次数屈指可数,国内航班飞的都不多,更何况是国际航班。

小绿更别说了,第一次坐飞机,一直在我手指上跃跃欲试,想要窜出去和飞机比一下速度。以飞剑的锋利程度,在机身上钻出个洞还是不成问题的。我可不想机毁人亡,花了好大的功夫安抚它,以至于空姐以为我得了中风或者癫痫之类,还关切地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我感谢了她的好意,然后取了双手套带上,小绿这才消停。

总体上来说都挺好,唯一让我有些尴尬的就是我的英语口语。

我的英语是速成的,大概就像是哆啦梦里的那样,吃下去一个小药丸,然后就能进行基本的日常交流。

这种制作工艺的手法传自上古,用的原料是一种叫做应声虫的灵虫。原理大概是利用应声虫的记忆应声本能,将应声虫放进密封的空间里,不间断地给他播放英文,等应声虫结茧以后再把应声虫炼制成丹药。

修道之人服下丹药后,就能听懂并且叙述应声虫听到过的所有外语。

这种手法有一个通病就是,刚服下丹药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内,说话者都会带上奇怪的口音。

这个口音取决于应声虫听到的广播。

我想了下,我服下的这只应声虫应该听的是上个世纪的西部牛仔电影,感觉说话的时候总像是嘴里叼着一根雪茄,但好在它听的不是什么限制级片段。

从上海到巴黎要飞12个小时,我舅舅和舅妈会在巴黎机场接我,然后带我去唐诺斯科学院,我来之前熬了夜看小说,一上飞机就犯困,好不容易安抚了小绿,睡意就挡不住了。等我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飞机飞在云层之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天空中的星星。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我也不知道下面是不是海,云层太厚,更本看不到下面,我也懒得念什么明目咒,反正知道了也没什么鸟用。

我支着下巴看着外面,只觉得从没离月亮这么近过。

我悄悄把手伸到窗户边上,掐了个决,顿时一点银光汇聚在我指尖,我撮了一下,银光就散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在这个高度吸收月光精华,事半功倍,平时要凝聚这么一点月华,可要花费不少时间,至少得十分钟,这会儿不到五秒就聚拢了。听说以前还有些有钱的妖怪,天天坐飞机,就为了在高一点的地方,好吸收月光精华,后来出了一些事情,才被安全部门给禁止了。何况云层中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贸然到这个高度来,还是有些危险的。

正想着,飞机忽然颠了一下。

这次颠簸不是很剧烈,在飞机飞行的时候,这样的颠簸很常见,但是我的脸色却变得不是很好看。

因为飞机颠簸的时候,我指尖的小绿也动了一下。

我和小绿也相处了个把月了,对它的一些举措还是很了解的,通常只有一些不寻常的东西靠近的时候,它才会发出这样的信号。

我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云层里有一个巨大的影子,在飞机下面缓缓移动,隔着云层有些距离,看不清楚。我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小瓶清目眼药水,滴在眼睛里,再往外看去,就瞧清楚了。

那是一艘巨大的船,隐没在云层之中,四四方方,有棱有角,颜色是如水墨晕开般的灰色,确切点说,是乌云的那种灰色。

我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流年不顺,才出门就遇见这玩意。

这玩意叫云舟,乍一听还挺诗意的,但是它有一个更贴切的名字叫“空中鬼棺”,其实这东西更像棺材一些,但是老一辈的真人修士觉得棺这个字有些玄妙,会招来冥冥中的一些因果,所以就把它叫做云舟。

云舟是近几百年才出现的,相比于那些上古时期就流传下来的诡异可以说是非常年轻了。

没人知道它从哪来,要去哪里,如何诞生,只知道它突然就出现了,年复一年地在云层中漂流。

东方修真界与西方魔法部曾经联手组织了几次勘探行动,但是均以失败告终,凡是登上云舟的人,没一个回来,它“空中鬼棺”的名字也正是这么来的。云舟因此也被修真界列为“新十大禁忌之一”。

不过好在云舟诡异归诡异,但是几百年来从没听说过云舟和飞机相撞出事故的,所以我虽然心里有些发怵,但是也不至于被吓得失了智。

倒是我指尖上的小绿,这会儿绕着我的手指不停地打转,一副就要冲出去干架的样子。

我死死地捂着手,这把飞剑的危险程度现在绝对比云舟要高。

而这时,云舟已经从飞机下面的云层中穿了过去,缓缓飘远。

这也是云舟诡异的地方之一,它永远都是这么看似缓慢的移动,但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坐在高速飞行的飞机上。

这一点我曾经听我空间理论学的老师说过,他怀疑云舟上面施有一种和时间和空间有关的高深魔法,这股强大的魔法力量使得它所在的空间与时间位面虽然与我们是同步的,但却是扭曲的。

涉及到时间和空间的,都是高深的魔法,而能做到扭曲位面的修真者或者魔法师在当今世界已经少之又少了。

随着云舟的飘远,飞机的颠簸也渐渐停止,飞行逐渐平稳。

我这时听到后面的座位上传来一声轻呼。

我下意识地扭了扭头,就看见我后座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

清目眼药水的效力还没有散掉,理论上这个帅哥脸上的每一颗毛孔、每一颗雀斑、每一个痘痘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实际上他的脸上并没有这些。

我对欧洲帅哥不是很感冒,我的审美还是偏向东方的,但是不得不说,这个金发碧眼的小哥长得确实好看。

要不是他没带着墨镜,我可能会以为他是哪个电影明星。

深邃立体的五官,湛蓝色的瞳孔,白到发光的皮肤,加上一头金色的自然卷,就像是书上说的太阳神阿波罗。

我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

似乎是发现了有人在看他,这位小哥抬起头,看见我以后,也不害羞,反倒是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冲着我笑了一下,恍惚间让我觉得光芒万丈。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然后忙不迭地转过身坐回去。

我被帅哥的笑洗了一把眼睛,也顺带清洗了一下我被云舟刺激的脆弱心肝,之后的一路上,再没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小绿也安安分分地没有再闹腾。

我靠在座位的靠背上,没一会又晕晕乎乎地睡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到巴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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