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睡得正香突然听见房间里咣当一声。
我从床上跳起来握着小绿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却发现只是玄龟壳翻倒了水撒了一地,嬴鱼拍打着翅膀悬在半空中,周身水汽弥漫,已经从和平状态切换到了防御状态。
有什么东西偷偷潜入了我的房间。
我心里一紧床上的御灵阵没有触动看来那东西的目标不是我。
我一边安抚着嬴鱼,一边用神识将房间里探查了一遍。
我放在桌子上的那两片从嬴鱼身上刮下来的鱼鳞不见了。
我当时的心情真是复杂
这鱼鳞水汽丰沛光放在那里就能使得周边的水汽凝结,成为雾气,伊丽莎白前几天还向我讨了一片去研究,说要弄一个什么便携式加湿器。
我早该想到那个偷保湿产品的贼是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保湿材料的。
这不安静了几天,又开始作案了。
只是为啥我们用水润藻融合魔药做诱饵的时候它没有上钩呢?
难道我们之中有内鬼???
“你有见到是什么人动手的吗?”我伸手在嬴鱼的翅膀根部饶了挠,它舒服地在空中翻了几下。
在我几天的和哄骗下我和嬴鱼的关系好了很多,基本上就当猫养着时不时还能放它回山湖里溜达两圈。
嬴鱼发出啾啾的叫声然后从嘴里吐出一小块白白的东西用极其恶心地地目光看着那玩意。
我拿了个镊子将那东西夹起来看了看似乎是衣服上的一小片布料沾了嬴鱼的口水,黏黏糊糊的有些恶心。
嬴鱼又发出啾啾的叫声,我丢了两颗灵宠零食给它,它快速地吞了下去,又开始在屋顶上乱飞起来。
我一时间也没了睡意,借着灯光好好看了看那块破布。
布料指甲盖大看上去极为粗糙,似乎是用落后的工艺织成的,颜色白得有些发黄,我实在想不出这个年代了唐诺斯科里还会有谁穿这种布料制成的衣服。
用灵气探查了一下,只觉得里面充满了一股腐朽的味道,比之前上课的时候老师给我们做样板的老僵尸身上的味道还来的腐朽一些。
莫不是哪个坟头里蹦出来的东西?
我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头绪。
第二天我把这事儿在群里说了说,还附带了一张照片。
“我总觉得这东西的颜色有点眼熟,我是绝不会穿这样布料制成的衣服的,太粗糙了。”伊丽莎白在群里说。
路易和卢修斯也很快表示赞同。
“会不会是某种动物的皮革?”克莱文斯语出惊人。
“得了克莱文斯,你今天一定是没戴眼镜,不会有动物的皮革边缘还起线头的。”季川很快就反驳了他。
“我的眼镜,哦上帝啊,它去哪里了,我得去找找。”
教师群里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阵,但是依旧没有结果。
“亚麻布,古老的纺织水平。”突然有人顶着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头像说了一句。
气氛突然变得非常安静。
我暗搓搓地点进去那个人的资料,原来是塞西尔夫人。
她的头像是全黑的,但是点开大图会发现黑暗中有一只同样黑色的手,手上缠满了灰色的丝线,看着就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紧接着所有人都发了一个“感恩”的表情。
队形一致,步调统一,我也跟着发了一个。
塞西尔夫人似乎并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我甚至怀疑她说完这句话以后就把手机放掉了。
“天哪,塞西尔夫人居然在群里说话了,我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用手机。”
我正在疑惑,卢修斯的私聊就蹦了出来。
“我的确从没见过她在群里说话,看样子你们似乎都有点,嗯,怎么说呢不想和她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也不能这么说,只是大家对于能读懂命运轨迹的人,心里都会有一点点畏惧吧。”卢修斯回复我,“其实大家都很敬重塞西尔夫人,但是你懂的,我可不想哪一天突然听到她说,哦亲爱的卢修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不详。”
我对着手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等等,卢修斯,刚才塞西尔夫人说,那是亚麻布,并且是由一种古老的纺织水平纺织出的。”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顾不上打字,直接发了一条语音消息给卢修斯,“难道是潜藏在城堡中的那个古老的邪恶的东西?”
“我并不这么认为,”卢修斯打字回复我,“它并没有理由这么做,不是么?”
“或许它缺水?”其实我对于这个猜测自己都觉得很没有底气。
按照我的推论,那个邪恶的生物极有可能是一只古老的吸血鬼,可是吸血鬼为什么要用保湿产品呢,他难道不应该吸血吗?
我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躺在床上,难道吸引力不是更大吗?
“别开玩笑了,吸血鬼渴求的是鲜血,而不是护肤产品里的那点水分。”卢修斯很快就回复了我。
“你说得对。”
我刚把这句话发出去,手机一震,卢修斯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我随手点开。
“云,你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真好听。”
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甩出去。
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人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我点开一看,是路易。上面还附带着一张图片。
路易:我刚在文献检索库里查了一下,这种布料是细亚麻布,之所以变成这个颜色,是因为时间太过于久远的关系。我对比了几张不同的图片,我觉得这个应该是古埃及时期的细亚麻布。
我被吓了一跳。
“你确定???”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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