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甯挣脱开他的手,向来沉着冷静的纪子佩如今却也肤浅的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表面吗?
她压低了声音可明显带着几分愠怒,“大哥,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解释?”
她甚至很想知道到底纪小姐同上官骜发生过什么,为何大哥面对此事会如此生气?
纪子佩面上的神情稍稍平静下来,他注视着少女,用极为认真的口吻说道:“甯儿,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和他偶然遇见,还是相约在此,你现在都应该明白他根本不是真心待你,而是有目的接近你。”
正是因为是为她好,才不想纪以甯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
看着大哥脸上的关切的神情,纪以甯烦乱的心情也渐渐沉静下来,为了不让他担忧,她也只好暂且应下,“我知道了。”
回到了马车上,纪以甯依旧一筹莫展,她不知道这个上官骜到底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那只消失的白鹤,到底是在背后捉弄自己,她揉了揉眉心,微微阖目。
迷迷糊糊中只听到秀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姐,将这个放在腿上吧。”
她将毯子盖在了少女的腿上,又笑眯眯地将青花缠枝手炉放在了她的手心,用极为温和的声音说道:“还有手炉,您可别再不开心了,大公子是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
她担心的自然不是大哥会泄密,她只是担心自己在明,可陷害自己的却在暗处,更不知自己何时会再次陷入困境之中。
纪以甯现在对上官骜一无所知,只有从他人口中能探知一些过往,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淡淡地问道:“莲儿,你觉得上官骜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听到她的话,秀莲的心中还真有些担忧,惊诧地问:“您还不会还想着他吧?”
葡萄一般乌黑的眼眸转了转,纪以甯摇了摇头,像是不经意地提起,“我只是想听一下莲儿的意见。”
“奴婢觉得上官骜这个人简直是卑鄙无耻透顶,他表面上一副文邹邹,饱读诗书的样子,其实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莲儿将埋在自己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可她又担心小姐会生气,俗话说旁观者清,其实她不是没提过,只是纪以甯不愿听罢了。
见她神情犹豫,纪以甯一眼便看穿了她此时心底的想法,微笑示意道:“你继续说。”
“他知晓小姐仰慕才子,假意利用自身的才华赢得了您的芳心。接着又唆使你同他私奔,被发现后又说是小姐逼迫他的,好在老爷为此拿了不少银子出来,让他不许将此事传扬出去。”
秀莲愤愤地说着,她认为做人就应该同大公子那般言而有信,既然是答应了老爷,现在又为何还要三番五次纠缠着小姐不放。
纪以甯现在明白,这一切不过是纪家小姐自作多情而已,上官骜要的是能让他平步青云,升官发财的人,至于他为何招惹琴姒,她虽然不知其中缘由,却也能猜到一二。
“做错事的明明是他,为何还要给他钱财让他受益,他吃到了甜头,下次定然还会这么做。”纪以甯双蛾微蹙,纪家给了他好处,让他忘却一段感情又能是什么难事,只是如此一来,他便利用这个把柄继续对纪笙开条件,让他焦头烂额,如此一来自己这个父亲又怎会对纪以甯有好感?
“老爷和公子也是为了小姐的名誉。”秀莲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想着小姐不能再被上官骜坑害。
可纪以甯却觉得贪欲终究会像一个无底洞,他只会觉得纪家亏欠他,就像他并没有如纪笙所说的和纪家小姐断绝来往,而是让她伤心欲绝,甚至服毒自杀。
“就算这样也不能授人以柄,现在倒好,拿着纪家的钱去养了其她的女人。”
纪家的钱财到了别人手中也就罢了,可琴姒竟然来警告纪以甯,认为她破坏了她同上官骜的感情。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对秀莲这个小丫头来说她从来没想过这些,但确实上官骜伤害了小姐,却还厚着脸皮来找纪以甯,证实了他根本不会信守承诺,或是他想借着纪家攀上皇亲,想再捞些钱或好处。
这就是为什么纪以甯觉得纪霖当上妃子是福是祸还犹未可知的理由,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她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第二日清晨,纪以甯从马车上下来,却恰好对上了男子那张如精雕细琢过后的那张脸,他半倚在门前,似笑非笑。
纪以甯的心里仍为了他将自己一人扔在客栈的事有些膈应,清透如玉的面容上露出了提防的神情,“纪攸宁你怎么在这?”
她同时栽在了一个人身上两次,若是再来一次,那她这辈子岂不是要在他面前低眉顺目,抬不起头来。
他的唇如红血,笑时又好似天边的一轮新月,“父亲让我来安排妹妹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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