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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去往祭天的路上纪以甯正巧遇到了公主,她支开了秀莲有些事还是要亲自证明才好。

楚平萱依旧是带着她如花一般的笑容此处只有她们二人和她身边的铃儿。

“甯儿,这祭天大典你怎还蒙着面纱你可知这是对神灵不敬?”她的语气似乎不似往日那般温柔反而是显得有几分刻薄。

纪以甯因为用面纱遮住了脸,所以看不清她面前的表情只见她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解释道:“是因为我前几日感染了风寒,还未好全若是摘去面纱怕传染给公主这样甯儿便是罪大恶极之人了。”

她听从了二哥的嘱咐,只为确认自己心中的想法,其实纪以甯是一个简单的人所以也只愿意同简单的人相处可是到了这儿,她似乎明白了有时候想生存下去必须利用非常手段去保护自己。

“你还跟我如此客套咱们可是知己,我替你摘下来。”说着,楚平萱眼眸中似乎装着一种鄙夷的味道走上前准备去摘下女子的面纱。

“公主!”纪以甯猝不及防下用袖子遮住了脸神情略带仓皇。

在那一瞬间楚平萱早已看清了那张长满疱疹的脸和脖子,她的手上仍拿着那块面纱,她的神情慌乱之极,就连话都说不连贯,“她!她!她!”

可就在下一刻,她恍然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扔掉了手中的面纱,惊慌和恐惧占满了她的双眸,她的手指都在颤抖着。

一旁的婢女添油加醋般地说道:“公主,她得的好像是天花。”

楚平萱的大脑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她连忙拉着婢女的手想要逃离。

就在这时,纪以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问道:“公主,您不是说您同甯儿是好友吗?您要去哪儿?”

楚平萱见了她就像见到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连忙推开了她的手,就好像是躲瘟疫似地。

“快走开快走开!”

她觉得自己的手仿佛已经染上了病毒,便走边对着身旁的人叮嘱着:“铃儿,快去请太医到我房里。”

她现在只想请个太医为自己把脉,可不想被眼前这个人祸害了。

铃儿看了一眼被她们推倒在地,满脸疱疹却在拼命抓挠着的女子,又问道:“那纪小姐呢?”

楚平萱跺了跺脚,“还管她做什么,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们快走。”

本来她也没想让纪以甯死,可是既然她染上了这种东西就让她在此自身自灭便是。

她们走远后,纪以甯呆坐在地上一会,每个人都会畏惧死亡,她逃跑虽是情有可原,可若她真将自己当成朋友便应该请一个大夫来替自己看病的吧。或许是纪以甯太高估了皇族之间的真情。

“这个法子如何?”直到纪攸宁出声,纪以甯才回过了神,她擦干了脸上用胭脂和铅白所化的疱疹,其实这一切不过都是二哥做的一场局,她的脸也好的差不多了。

“这样一来你就可以看出公主是否真的当你是朋友了。”纪攸宁云淡风轻地说着。

事情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他自然不能明白纪以甯此刻的心情,或许她对公主的所作所为早有怀疑只是她不愿意去挑明,不愿去戳破,可现在面对她的是赤裸裸的现实,她不知道日后要如何去面对公主。

纪以甯仰起头,双眸如星,“可二哥也没赢啊,你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公主在胭脂里下了毒。”

她或许还等着,抱着丝毫的希望,抱着公主会派人来,只是没有,宫廷中的人心思本不单纯。

就在她出神智之时,男子的手放在了她的发髻上,似乎有什么要从她的发间抽离出来。

纪以甯回过神,伸手摸了摸,“做什么?”

纪攸宁半是玩笑地说道:“只是想看看你的脑袋里长得是什么?”

纪以甯理了理晨起梳的发髻,两边的鬓发都散乱在两旁,她嘟囔道:“你帮人家刚梳好的发髻弄乱了。”

纪攸宁不以为然地打量着她,“乱了便重新梳,反正你用这个发髻也怪难看的。”

说着,又从发间将方才那支发簪拔了出来,换上了一支全新的梅花珊瑚簪,戴在女子头上分外的引人注目,原来他是因为方才没有掌握好角度才弄乱了她的发髻,毕竟女孩子的事他还是不太懂的。

不管有多笨拙,多艰难,毕竟是戴上去了。

他的神情看起来极为满意,“还是这般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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