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叹道:“我又不能天天躺在你家炕头上!”<p>
“什么你家我家的!”林凤不乐意了:“你不是我弟弟吗!你那破房子漏雨了,以后你就住这里。”<p>
“你不嫌他吃得多吗?”林巧问道。<p>
“吃得多也干得多嘛!呐,咱家院墙都是他堵上的。”林凤自己给自己解围。<p>
林锐暗笑,这个林凤,算是彻底投降了:“二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呐,开学了,我要去县城,不能呆在村里。院墙都破到这份上了,是一定要修的,场院一下雨就成了泥塘,也该硬化一下。这房子其实比我那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么多年也没翻修,也得修一修。三姐的内衣”<p>
“我内衣咋了?”林巧慌忙把头探进被窝。<p>
“内衣没事,呐,说顺了。”林锐慌忙改口:“总之,家里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家庭建设嘛,必须高度重视。”<p>
林凤想了想:“你真想赚钱?要不,你跟我们去茶坊打工。”<p>
“茶坊不要男人的!”林巧说道:“茶芽娇气得很,男人的手碰了,就出不了好茶。”<p>
这倒是个事实,费家茶坊里都是女工,据说茶性是水性,男人是土性,茶芽沾了男人的手,就浑了。<p>
“他又不算男人,一个葫芦娃,怕啥。”<p>
“那我去找费大叔说说,看行不行。”林巧说道。<p>
“还是算了吧!”林锐说道。林锐想赚大钱,茶坊里的那点工钱,连红石别墅的一块砖都买不起!<p>
林锐想钱,都要想疯了,以至于,和两个美女躺在炕上,也分泌不出雄性激素来。<p>
现在,红石别墅的压力反倒是其次,虱子多了就不当回事。<p>
让林锐倍感压力的,是林家母女。<p>
原先的林锐,身在磨山村,心在鹞单位,从心底里,没把自己当成是村里人,更没把自己当成是林家的人,对于村里的人和事,视而不见。对于林家的贫穷更是心不在焉,尽管,林家是他的监护人。<p>
而现在,他被单位扫地出门,成了个真正的孤儿,这才正视林家的贫穷。<p>
今天晚上这顿晚餐,对林家而言算是一顿丰盛的晚餐,在他看来,却是一顿极其寒酸的粗茶淡饭。就是这样的晚餐,林家母女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其中,包括他回磨山村的日子,也是林家的“法定节日”!<p>
彭大珍是真把他当亲儿子,而他却对于这个家毫无贡献。<p>
林家的房子,其实比他那山坳上漏雨的房子好不到哪里去,那堵放君子不防小人的院墙就不用说了,房子也是呲牙裂缝四面透风,堂屋厢房都漏了雨,只是,林家母女不像林锐那么懒散,漏雨处要么有器物接着,要么用塑料布兜着,屋里没那么狼狈。<p>
林家三姐妹,随便打扮一下,走进城里,都是光彩照人。可三姐妹穿的衣服,太过破旧,外衣打着补丁。内衣就更别说了粗布褂子,这哪是什么内衣,在上江城,连老太婆都不穿!两姐妹的肌肤雪白光滑,这粗布褂子贴身穿着,林锐看着就膈应,恨不能当场就给她们扒下来!<p>
得想个办法,先把林家脱贫致富,要不然,他这个儿子就是严重失职。<p>
可说到赚钱,林锐两眼一抹黑。<p>
作为猎杀者,他从来就不用为生计犯愁,养家糊口的事,他可从来没干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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