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
口里哼唱的山野小调悄然中止,踩着碧绿草坡的轻快脚步骤然停下。
宛儿侧身探头望向前方一处竹篱茅舍,背上小竹篓里几枝鲜嫩滴翠的药草,也随着宛儿的身体悠悠地起伏了几下。
宛儿对草坡下那座竹篱茅舍的熟悉,从出生算起已经持续了十几年了。
篱笆外面那棵老榆树粗壮高大,比宛儿还年长。繁密树冠的遮盖使茅舍和庭院半掩半映。茅舍外面那两排竹篱笆,在父兄忙着破竹编织插地时,宛儿还帮了点小忙呢。
可是现在的情形,宛儿之前还从没看到过
篱笆外面聚了一群人,指手画脚地吵嚷着什么。他们身上的锦绣衣着与小村的朴拙格格不入,一看就是外来侵入者。这些人个个身材精壮,腰中悬着长剑,神情倨傲凶横。
站在一边那个弓腰点头,穿灰黑色短褐的人是本地里正,他眼尖瞅见了宛儿,赶紧手指她说了句什么,那些人便停止了吵嚷,齐齐转头望向宛儿,然后似有失望地面面相觑,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
宛儿走近家门前时,竹篱笆上一个大大的豁口儿,赫然刺目地映入眼帘,显然,那篱笆刚才遭受到了残暴破坏。
宛儿看到就在不远处,一大截被绳子系连着的篱笆残躯被胡乱抛在地上,断裂口还藕断丝连着崭新的长竹刺。
里正正陪着小心,用讨好的语气解释着:“各位官爷,宛儿姑娘从小就跟母亲学医,医术也是远近闻名的。刘郎中不在家,宛儿姑娘是可以”
里正还未讲完的话被迫中断了,因为他已经被暴脾气的侍卫推搡到了一边。宛儿则被一双结实的手臂不由分说拎过篱笆的缺口,掷在了父亲经常闭目养神的躺椅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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