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知为何,慕渊竟为着她口中无意吐露的温柔称谓无端觉得有些拘谨。垂眼望着她莹润手指衬着他一袭玄衣,白皙得几近透明,明明力道如此之轻,却像是一道梵咒,无知无觉间已然被她牵着坐在了桌侧,面前亦是摆上了一盏清茶。
“你知是本王要来?”慕渊沉默憋了半晌,终是问出了出来。
溥兮狡黠一笑,“殿下是溥兮的未来夫君,以后来咱们将军府自是不必栖身房梁之上,走正门便是。”眸光一转,唇边微出一丝戏谑笑意,“不过要是殿下专嗜做梁上君子,溥兮倒也不在意,只是这天气愈发寒冷,溥兮只是担心殿下莫要冻坏了身子。”
“你在靖武轩便知本王在?”这次慕渊倒有些惊讶了。
“溥兮只是猜测罢了。”溥兮抿唇笑着,“殿下快些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见他身上外衣已经被雪沁透,溥兮将那茶盏又向他推了推。
慕渊执起茶盏,一饮而尽。又是静默了片刻,才冷冷开口,“你当真要以身作饵诱那人出现?”
“不错。”溥兮点了点头,清澈眼眸中寻不着一丝畏惧与迟疑。
“不可!”慕渊语气不容置疑。一双惯常冷冽的眸光看向溥兮,“我本王不许。”
“溥兮心意已决。”溥兮依旧笑着望着慕渊,只是眼中的坚定却如磐石一般,千金之重。
“你可知那是何人?那不是你能招惹的!”慕渊眼中隐有怒意,口气亦融入了一分急躁,他向来冷淡,更鲜少生气,只是遇见这个女人之后,却不知为何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脾气。她就像一丝火苗,总是能将他冰层下的火信准确寻出,点的精准无比。
“这么说来,殿下定然是知道那妖邪是什么喽?”溥兮此刻笑得像只坏狐狸,只手托腮,娇媚无比得看着慕渊。只看的他有些招架不住,别过脸去。此刻他倒是有些庆幸脸上罩着的面具还在。
“本王说过,你不可以再这么看着男人。”慕渊声音有些紧绷,“会让人以为你是轻佻之人。”
“我又没有看其他的男人,看的却是自己未来的夫君呢。”溥兮端着一张笑脸缓缓向着他身侧凑近,直逼得他将身体绷得笔直。
他当真比想象中得还要有趣呢。不知为何,她偏是喜欢逗他,看他此般反应,顿时这些时日因为上次被他胁迫郁结于心的不快消散了不少。见他身上冷冽气息愈来愈浓,溥兮赶紧见好便收,坐直身子,盈盈笑着为他将空茶盏填满,“不若殿下与我说说那妖邪之事吧。”
慕渊沉默片刻,面具之下看不出表情,只是眸光却是有些复杂,看着溥兮,抿紧的薄唇轻轻溢出一声叹息,“她叫紫貂,原是天狼的一位狼使,因为一些缘故叛出天狼,如今是北燕御燕公子的亲信。”
“紫貂?为何溥兮听着竟觉得像是一位女子”溥兮若有所思语道。
“不错。她本是流落北燕的胡姬遗腹子,生的美艳绝伦,入了天狼却沉迷于修炼禁术。她修习的禁术十分霸道,以香气杀人于无形,却对修炼者自身损耗巨大,故每隔一段时日便需吸食年轻女子的精血,食其心,方可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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