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绣月,刘薇薇也早已饥肠辘辘。只是刚才大家都在为陈太太的病情紧张,所以倒不觉得怎么饿。现在心情一放松,才感觉到饿的前胸贴后背。
陈总见绣月看手表,突然反应过来。连连向两人致歉,并邀请大家一块儿出去吃饭。
他们直接去了陈总朋友的酒楼,否则这个点一般的饭店厨师早已下班休息了。
一道沂蒙炒鸡,麻辣鲜香。
一道清蒸鲈鱼,营养鲜美。
一道拌三鲜,爽口解腻。
一道京酱三吃,别有风味。
最后一道是山珍菌汤
三人匆匆吃完饭,又回到了陈总家。
陈太太还在沉睡,陈总有些坐立不安。
绣月心里冷笑一声:“陈总不必担心,病人服药后沉睡是好事。只有沉睡,才能让她彻底镇静下来,然后才能调整缓解病情。以后每次吃完药饼后,她都会沉睡,只不过时间会越来越短。”
“陈总,这人世上,最亲最近的人不过是五类人。一父母。二夫妻。三子女。四手足。五生死之交。
其中又以夫妻最为亲近。从喜结连理那一天开始,二人的命运就拴在了一起。两人生儿育女,同进同出,生同衾,死同穴。其亲近比之父母,犹过不及。当真是生死相依,荣辱与共了。
细细想来,女人一生极其不易。
在娘家如同手中宝,娇养着到了出家之日。便在最美的年华跟了自己的男人,从此后上奉公婆,下育子女。常年操劳,以至于容颜枯萎,失了丈夫的心。
更有一些女子,在侍奉丈夫之余,还要与他共同打拼创下家业。待积下家业后,人却不复当年的美貌。”
绣月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世上外界的诱惑如此的多,最后又有多少夫妻能够不离不弃,白头到老。”
“人间最贵是真情!珍惜夫妻缘,不忘夫妻义!方为正道。”
“外面的诱惑,不过是图钱图荣华富贵,又有几个是真心。不图钱不图富贵的女子又怎会走捷径,做别人的情妇!”
“天道昭彰,为人莫欺心。暗室密语,上有苍穹!”
“除掉心魔,回头不晚。”
“一丈之身,不如一尺之面。一尺之面,不如三寸之鼻。三寸之鼻,不如方寸之心。心有善念,天地同感!心有恶意,天地难容!”
“莫道人不知,全在面上显。”
绣月一口气,长篇大论,谆谆善诱!时而浅白,时而隐晦,时而警告。
陈总脸上冷汗直流,心中暗暗吃惊不已。绣月的话让他尴尬,让他心虚,让他害怕,同时又让他惊异,对方为何能轻易看透,他深藏心底的龌龊想法。
刘薇薇则更是听得心潮澎湃,如警钟在耳边长鸣。她现在对绣月的认知更上一层楼了,女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女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把命运完全交到对方手里,尤其是没有孩子的女人
绣月说完话,长出一口气,至于陈总怎么想。就看他自己了。
常言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孰去孰从,就看他们夫妻自己的造化了。
绣月不在多说,有一句每一句地听,刘薇薇和陈总谈着生意场上的事。
时间在流逝,转眼到了傍晚六点半。
王姐高兴地从楼上走下来,告诉大家,陈太太醒了!
一行人匆匆上楼,涌进卧室。
陈太太安静的坐在床上,见众人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看,并没有说话,然后把头扭向窗外,继续沉默不语。
“你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我让王姐去做。”陈总小心翼翼地问道。
床上的人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一动不动。
陈总见她没有反应,心里不禁又忐忑起来。
他又向前走了一步,几乎挨到了床边
“滚!”一声低沉的怒喝,显示了床上的人心情极为不美好。
陈总吓得一个激灵,生怕老婆发疯打人,赶紧后退了几步。
然后他看向绣月,用眼神询问自己老婆现在的状况是好是坏。绣月没有理他,只是向前一步,走进床边。
“唉”一身轻叹,成功的引起床上人的注意。她终于扭过脸来
双目依旧有些呆呆,气色也很不好。只是神色比上午平静了许多。见到陌生女人,也没有如上午般发狂。
“不要太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绣月低声缓缓说道。
“一切都会过去的”床上的病人喃喃重复道。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陈总嘱咐王姐照顾好自己的老婆后,三人下楼。
绣月也说明了陈太太情况有所好转,她对病人痊愈很有相信。
在陈总的满口感激声中,刘薇薇和绣月告辞回宾馆,并且约定有事可以去宾馆寻人。
一个小时后,洗漱完毕的两人,躺在宾馆的床上。说起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本来她们是来考察市场顺便进点货回去。结果碰上这档子事,白白的耽搁了多半天的时间。明天也不知道怎么样呢。绣月有些抱怨运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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