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陛下,夜深了,您该歇息了。”秦奎在一旁小声的提醒着。
“你要是累了,就先下去吧。”声音里有一丝疲惫。这主子不睡,做奴才的哪敢先睡啊“:奴才不累,可您得担心您的身子啊!”
“朕没事儿!”说着,他又拿起一本奏折,仔细的批阅起来,秦奎也没法子了,拿起剪刀,剪了剪蜡心,又换了一盏茶,继续安静的站在黎禹荛的身旁。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黎禹荛终于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去里殿休息了,按照常列,秦奎弓腰问“:陛下今儿个要招哪位主子侍寝?”
“不必了!”黎禹荛自经脱下外袍,不附加任何感情的说道,脸上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让人见了,不知喜怒。秦奎是个机灵的主,听他不要妃子侍寝,自也不问缘由,见他褪下外袍,赶紧上前接过,挂在衣帐上,有帮他解下玉腰带,放下,有顺有序的伺候着他躺下休息,轻轻放下床帐,熄灭了几掌灯。
殿内顿时暗了下来,秦奎恭敬且轻声的说“:陛下,您好生歇着,守夜的宫人就在殿外候着,有事您唤声就成。”帐里的男人闭着眼睛,摆摆手,并未言语。秦奎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小声的吩咐着守夜的几个宫人,之后,自己也回房歇着了。
虚虚幻幻,飘飘渺渺,黎禹荛觉得,明明又累又困,可是,睡得并不安稳,辗转反侧,像是醒着,又像是已经沉浸在梦靥中,那是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好像回到了几个月前初冬的午时,那日,狂风骤雨,已经夹带着雪花,冰冰凉凉的。朝凤的的宫人以及,尾随皇帝而来的宫人,在朝凤殿外的长廊里跪了一地,那些宫人不知是感觉到了主子的怒气,还是被这场雨夹雪冻的,颤颤发抖,纷纷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只能隐隐约约听到陛下带着阴冷且怒气的声音从殿内传来,那是及怒的声音,印着殿外的骤雨狂风,说不出的可怖。
黎禹荛还未来得及的脱下已经沾了水渍的斗篷,就冷眼看着面前冷静,且斯条慢理的合上书页的女子,只见她提起裙摆,一脸倨傲,上前一步,盈盈一拜“:陛下长乐未央。”嘴角竟有一丝嘲讽,加上眼神了的傲气,说不出的碍眼。黎禹荛便忍不住冷笑“:如今大理寺丞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你还有何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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