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哎呦,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这儿啊!”不知情的秦奎在昭阳殿左等不到黎禹荛,右等不到,他去问跟着伺候的宫人,才知道,陛下正午时分就撇下蜀裕的三王急匆匆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只说是有事。
原先想着到酉时陛下自己就回来了,可到了酉时一刻,都不见人影,宫宴戌时就要开始了呀!都是自家人倒是没关系,这不是还有别国的人吗?
他急吼吼的叫人四处找,亏得他一来就想到了静言宫,来了这儿,还真就在这儿啊!但是他也感觉了气氛压抑的难受,再看看黎禹荛那黑的不能再黑的脸“:陛下”
“几时了?”黎禹荛疲惫的捏着眉心,才发现来时还艳阳高照,现在已经落暮时分了,也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辰,宫里有宫宴,还要招待他国使臣,最重要的是,今天他暗中安排了她来献舞,继而顺势留她在宫里的。
被这事儿一闹,崔锦绣还生死未卜,他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但是,有些事该做,还是得做的。
“酉时一刻了。”秦奎恭敬的回到,顿了顿又道“:陛下,宫宴要开始了,老奴陪您换下衣裳,就赶过去吧!”秦奎大着胆子说道。
黎禹荛并未理会他,只是转过身对李太医说“:无论用什么方法,朕都要她活着,受折磨也罢,痛苦也罢,朕要她活!”
他似是下定好大的决心一样,接着又说“:抓紧时间配解药!要什么药只管说,朕能找到,就都给你!”这时,秦奎才看见正从内室走出了的李太医,莫不是崔锦绣出事了,怪不得呢!他在心里嘀咕着。
“老臣定当解经全力!”李太医作揖应答,心里却在打鼓。
“要不要多派些人给你!”黎禹荛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多一句嘴,这李太医是太医令,是院首,宫里的太医,医女都归他管的,呵。
他又走近内室,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女子,现在小产而引发了毒发,脸色青灰,嘴唇也发黑了,两个宫女在仔细的为她擦身收拾。
两个医女在煎抑制解毒的汤药,也不知道能不能抑制住那么凶险的毒药,其中一个医女一边扇扇子,一边小声嘀咕着“:真是可怜,好好的人就成这样了,那毒若是抑制不了,这人铁定是活不过今夜了。”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还是让刚刚进来的黎禹荛听见了,见他脸色很不好,另外一个医女拉拉她的袖子,提醒她别说了。
李太医也在准备行针引心血了,他仔细得准备着,生怕哪儿出错,行针倒是做的多,也不怕,可怕的是引心血,剜肉之痛,不是谁都承受得住的,这个方法,他只见过自己的师傅做过,当时的病人是个壮年大汉,当时那个汉子都痛得差点自裁,更何况这次是个小女子啊!
说实在,他没多少把握!还有,引心血后要喝百兽血生血汤,那汤药又腥又苦,光是问着,就能让人呕吐不止啊,也是很少有人可以喝下的,所以这项医术被称为“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是不知道这女子可不可以撑到炼制出解药了!
子绝蛊配上十一散,那是就算换血,生出的新血,都是有毒的!
跟着黎禹荛进内室的秦奎,才发现躺在床上,像是死人一样的崔锦绣,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一个人,怎就成这样了?不过他是个本分的,也没多问,就静静的站在黎禹荛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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