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起事时就打的是除暴安良的旗号,如今的行为背道而驰,大业未成,可别生什么变故的好,这小子倒是给将军提了个醒。
能认同楚蝶衣的民心论,这些人还不糊涂,楚蝶衣也是看到村里军容还算肃整,猜到主帅虽蛮干,但懂得管理,又值上升期,必不是昏庸之辈,这才冒险进谏。
卜先生用他的羽扇敲了敲蝶衣的头,说道:“小子,你这是为你父亲鸣不平来了,按照现行的兵制,你父亲也在壮年之列,入军打仗也是应当,却惹出你这许多言论?”他笑了笑,转头跟李黑说:“虞候,请将此子带下去用些茶点。”
李黑抱拳回道:“遵命。”
大将军待蝶衣出去以后,说“卜叔何意?”
“大将军,须派人细查小乞丐底细,这番言论确实非同一般,一个山野小儿,有这胆量,敢到大将军帐下理论,此子不可小觑。若能为大将军所用,则皆大欢喜,若不能,此子以后恐长成气候,须提前杀之。”
大将军捋须点头,唤人吩咐任务细查楚蝶衣底细。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不用则已,用起来就要人命!
李黑将楚蝶衣带到外面的村中街道上,就站在那里看着楚蝶衣,被人盯着,总是不舒服,楚蝶衣咳嗽了一声,四处张望村中景致,看似漫不经心,实在内心骇浪翻涌,这次实在是兵行险招了,这个卜老头看起来不好应付,他们势必要查我,我须小心应对
就在楚蝶衣咳嗽的嗓子都疼了,所站周围的景致,某颗草长了多少叶都数清楚了,每粒脚边的石子是什么形状已在心里描画了千万遍时,终于有士兵跑来对李黑报告:“大将军急召虞候入内!”
李黑忙带着楚蝶衣回来。
带到将军屋前,将楚蝶衣塞进去,他自己在院子外面站岗。
楚蝶衣稳住身形,迈进屋去。
只见大将军和卜先生瞠目看着她。
楚蝶衣心里紧张,忙跪地伏拜。良久,卜先生围着她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用扇子点了下蝶衣的头,唤道:“起来吧。”
楚蝶衣恭恭敬敬的起身,不敢抬头,立在一旁。
“把头抬起来。”大将军语气无波。
楚蝶衣抬起头来。
“你,你是女娃子?”大将军皱眉问道。
楚蝶衣忙又行了大礼,头触地,跪伏,言辞恳切又坚定的说道:“回将军,民女不是有意欺瞒,实恐无法见得天颜,家中没有兄弟,不忍见母亲焦虑,斗胆效仿缇萦,万启将军体恤。”
说罢连磕了三个响头,心想,你可千万得知道缇萦是谁,若是这个朝代的人不知道缇萦此人,那我麻烦大了,还得费唇舌解释。
大将军和卜先生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天颜?见皇帝才称天颜。”蝶衣听他没有对缇萦一事提问,不敢松懈,绷紧神经听着。
他站起身来,走到楚蝶衣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笑意,语气柔和的道:“起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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