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水向陈清跪拜感谢救命之恩,陈清也忙跪拜还礼,两人寒暄过后,陈清低着头不敢看陈杨,陈杨看着陈清对李牧说:“将军请看。”说着一手抽出了陈清的发簪,一头浓密的青丝散落下来,李牧邹水再望向陈清,看到一位明亮的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面前,小清回营后已洗净了脸面,头发落下恢复了女儿面貌,虽然未施粉黛,但还是让人觉得清秀尔雅,不可逼视。
李牧心想难怪之前觉得小清怪怪的,心中疑惑一扫而光,却暗自惭愧,人家姑娘待字闺中,自己又是拉手又是扶胳膊的,纵然事前不知情,但毕竟稍显唐突,好在他生性豁达,哈哈一笑对陈杨说:“好!你陈家巾帼不让须眉,能有如此人才也是陈家有幸,我当上书大王,为小清作传立碑!”
小清被大伯搞懵了,突然听李牧这样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红着脸低着头站在一旁。邹水在旁边看呆了,他从小长于军中,绝少接触女子,不由的望着小清出神,李牧瞧着他没出息的样子,悄悄踢了他一脚才让他醒过神来。
陈杨对李牧说:“不是末将扫将军的兴,自古就没有女子从军的道理,小清在军中恐怕多有不便,还请将军收回成命,末将自会送她去邯郸。”
李牧还没接话小清抢着说:“大伯,我不回去,我来就是要从军的,我想留在前线打秦军,将来还想跟着李将军去打匈奴呢。”
陈杨说:“胡说,战场上刀光剑影,怎么能是你一个女儿家待的地方?”
小清犟嘴说:“我刚从战场上下来,李将军和邹将军都能作证,我还射杀了秦军的一名将领呢!”
她看向邹水,谁知邹水却转过了头,她又看向李牧,李牧也有些尴尬,她对李牧说:“李将军,我还救过你的命,我不要你报答我别的,就要你允许我留在军中杀敌建功,这是我父亲的遗愿,希望你能成全!”
陈杨上午留守军营没上前线厮杀,乍一听侄女的战功也惊呆了,震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喃喃的说:“自古哪有女子上战场的?”
李牧被小清将了一军,心想:“小清说得没错,要求虽然匪夷所思,倒饱含了一番爱国的热情,虽然不让她从军是为她好,但是眼下只能先答应下来,其他的以后再说。”又爱惜小清的本领,便说:“我答应了。”
就听邹水急忙喊道:“这怎么行?”陈杨没想到李牧会答应,脱口而出:“将军三思,历来军中有女子不详。”
李牧勃然大怒:“那是指红颜祸水,小清是我当众亲口任命的亲兵,战场上是要委以重任的,你把刚才的将领们叫回来问问,看看他们认不认可小清的战功?是不是也认为她在军中就会带来不详?我看谁敢睁着眼说瞎话!”
陈杨见李牧发了怒忙说:“将军息怒,末将遵令便是。”说罢看了侄女一眼,只见小清眉开眼笑,冲着李牧施了一礼,装模作样的对李牧说:“多谢李将军,末将必将誓死效命,以报将军。”说罢瞪了邹水一眼。
李牧见陈杨呆在原地愣神,便对他说:“李将军也不必过分担心,军中有女子未必就会不详,商王武丁的夫人妇好虽是女子,还不是照样领军打胜仗?”
陈杨忙说:“将军明鉴,只是清儿若以女子面貌呆在军中恐有不便,也可能会扰乱军心,还请将军准许她继续女扮男装。”
李牧说:“你考虑的是,只是不知小陈将军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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