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以北斗之灵点住了此子的周身大穴,让其灵力不能汇聚,与废人无异。”
姚虞思点了点头,仿佛有些同情风易,道:“少卿、伯虎,赶紧带下去吧。”又道:“仲熊,你也一起过去。”
仲熊身为季狸长老之子,身形却颇为瘦弱。他瞧了一眼虞少卿,似是有些惧怕,待后者呼唤,他才跟了上去。押着风易朝后山走去。
循着青石路行走,渐渐进入后山。此地阳光遮蔽,潮湿昏暗,四周丛生着不知名的花草。风易浑身经脉被封,瘫软无力,被人驾着,几乎是在地上滑行一般。
行了片刻,虞少卿也似有些累了,一把将风易摔在地上,抱怨道:“这小子跟猪一样沉,直接扔下山崖算了。”
伯虎闻言,吓了一跳,急忙拦着,道:“少卿你莫要冲动,若是嫌累的话歇息一会儿好了。”他身形魁梧,孔武有力,修为也是不凡,便连一丝汗也没出。
虞少卿笑了一笑,道:“我开玩笑呢,族长下令要留的人我哪里敢使坏?”说罢朝身后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仲熊,你说是吧?”
虞少卿在三人中修为最高,年岁最长。而仲熊和其父一样,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而虞少卿在族中的年轻一辈中修为最高,他爷爷又是大长老,所以仲熊平时对虞少卿的意思从不忤逆,此刻闻言笑嘻嘻道:“少卿说的是,我都听你的。”
虞少卿本来打算让风易吃足苦头的,后来季狸长老竟然横插一脚,他心中不平,怒意未消,又冷道:“哦?你都听我的,那你不听你父亲的了吗?如果你父亲和我说的话完全不一样,你听谁的?”
仲熊经此一问,顿时大是为难。他自然不敢说父亲的坏话。但此刻虞少卿火气正盛,他又不好反驳,一时间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正犹豫间,突听摔在地上的风易一声,又突然笑了起来。
虞少卿见仲熊吞吞吐吐,心头正大为恼火。突听风易笑了一声,顿时将满腹怨怒发在他的身上。右脚一伸,朝其腰部重重的踹了一脚。大力之下,风易顿时痛入攻心,身形佝偻,说不出话来。
他一脚踢完,仍不解恨,又踩在其腿上,冷道:“你刚才笑什么?”
风易满头大汗,喘息不已。片刻后恢复过来,又笑了一声,沉声道:“老子笑你不自量力,竟然敢跟你族中长老相比,如果被旁人听到,怕是你那白胡子爷爷要惩罚你了。”
虞少卿闻言,下意识地朝四周查看,随即又回过神,大怒不已,脚上加了几分力量,恶狠狠道:“小子敢胡说八道。我平日不管是练功,还是读书,从来都没让我爷爷失望过,他老人家怎会惩罚我?至于季狸长老,哼,我长大了自然会继承爷爷的大长老职位,那时候他也要听我的呢。”说罢朝仲熊瞥了一眼,后者不敢对视,更不敢反驳,低下头去。
风易刚才在大典上得季狸长老相救,对其感激不已,隐隐间将其看成了自己人,自然也对他的儿子颇有好感。此刻见仲熊如此惧怕虞少卿,大为愤慨,忍着剧痛说道:“你那爷爷老糊涂了,自然不会责罚你。不过嘛,你们那什么族长可就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了。”
虞少卿听其辱及爷爷,更是愤怒,又踢了一脚:“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说我爷爷糊涂!”
风易闷哼一声,冷笑道:“怎么?你爷爷如果不是老糊涂的话,怎么会让你这种不孝子孙胡作非为?我要是你爷爷,早就把你裤子脱掉打一顿,然后关起来十天不让吃饭……”话未说完,又痛哼一声。
虞少卿恼羞成怒,一下又一下踢着。而风易周身大穴被封住,动弹不得,无法躲避,只能咬紧牙关,默默承受。待到后来,他牙关之间渗出鲜血,从嘴角留在地上,血腥气惹来不少虫豸。
一旁的伯虎看不下去,忍不住说道:“少卿,差不多就行了。万一将他打伤,恐怕族长那里不好交代。”
虞少卿仍未住手,一脚比一脚用力,冷笑道:“我就是要给他一点教训,敢忤逆我就是这个下场。”又见伯虎、仲熊皱起眉头,道:“放心,他大穴被我爷爷点住了,虽然无法动弹,但灵力阻止其血脉运行,反倒不容易受伤。况且我踢的都不是要害,明天让人送点药过来,吃下去就没事了,保管族长看不出来。”
伯虎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虞少卿所说的送药纯是子虚乌有,绝不可能发生。他虽然有些同情,但却不会为了一个仇人而和自小一起长大的少卿争执,当下住口不言。
虞少卿见两人如此反应,更加肆无忌惮,脚下飞快,迅如雷霆,仿佛踢中的不是血肉,而是破革败絮。而风易更是傲气,明明痛入心扉,却偏偏不吭一声。
如此伯虎、仲熊看着倒有几分佩服,正要劝阻一番,突见地上的风易一个鲤鱼打挺,翻了个身。那虞少卿浑然没有反应过来,顿时一脚踏了个空,正咒骂出声,却已发现风易绕到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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