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塔车的鲁西达尼亚军开始接二连三地将攻城用的长梯搭上墙头,并努力向上攀爬。以此相对地,城墙之上的帕尔斯军向敌人的头上射以箭矢之暴雨、向下倾倒煮沸的热油并射出火箭,时不时也用投石机向敌人投掷巨大的石块,将鲁西达尼亚的士兵一一击溃。小部分成功爬上墙头的鲁西达尼亚士兵也遭到了守备的帕尔斯士兵团团包围,被斩杀当场。
如此,叶克巴达那的攻防战已持续了整整十天,鲁西达尼亚军尚未踏入城内半步。亚特罗帕提尼平原会战已让他们丧失了五万兵力,这让他们了解了正面攻击有多么愚不可及于是在某日,鲁西达尼亚军开始采取心理攻击战术。
十一月五日,超过一百颗头颅并排放在鲁西达尼亚军的阵前。“赶紧投降!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这种威胁虽然很简单,但对那些在头颅中认出自己熟面孔的人而言,所产生的冲击力不可小觑。万骑长沙姆赶入王宫进行汇报,王妃泰巴美奈顿时满脸铁青。
“难道、难道说,陛下他……”
“没有,王妃陛下,就臣下所见,并未发现陛下的首级。其中有大将军巴夫利斯、万骑长马奴契尔夫和海尔……”沙姆咬牙切齿地说道。看到过去曾共同策马驰骋于战场、一起畅饮美酒的同袍们的首级,任谁也无法心平气和。
“沙姆,打开城门出城应战吧!骑兵是干什么用的?不能再让鲁西达尼亚的蛮族为所欲为了!”万骑长加尔夏斯夫如此主张。
“慌什么!城内有十万大军,食粮和武器也很充裕。只要坚持到东方国境那边的援军到来,就能给鲁西达尼亚军来一个内外夹击,一举将其击溃,还没有必要贸然出击。”
身为城内军事方面的最高指挥官,加尔夏斯夫和沙姆之间屡次发生意见对立的情况。加尔夏斯夫提倡速战速决,沙姆则主张持久战。除此之外,城外的鲁西达尼亚军大声呼吁城内的奴隶们奋起反抗,以暴动谋求解放之时,加尔夏斯夫竭尽全力镇压奴隶,沙姆对此表示反对,他认为如此一来只会引起奴隶们的反感,反倒让不安的情绪更加扩大化。
“我说过很多次了,没必要心急慌张。我们还有奇斯瓦特和巴夫曼。他们一定会率兵赶来增援的。”
“什么时候?”
加尔夏斯夫的反问简短但充满恶意。对此沙姆完全不想回答。就算镇守东方国境的奇斯瓦特接到亚特罗帕提尼平原惨败的战报,立刻调转大军准备支援王都,差不多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而且,沙姆等人在军事之外,还需要考虑更加棘手的问题。
“国王陛下和王太子殿下的安危尚不可知,我们究竟该奉何人为主君继续战斗?”加尔夏斯夫如此说道。“万一那两位遭遇意外,帕尔斯王国该怎么办?”
“真到那个时候,只能让王妃泰巴美奈戴上王冠,以女王的身份统治国家了。”
“啧……”加尔夏斯夫狠狠一咋舌。“如果事态真发展到那一步,巴达夫夏的遗民们必定高兴坏了。曾经身为巴达夫夏公妃的泰巴美奈成了帕尔斯的女王!结果最终取得了胜利的,不就成了巴达夫夏吗!”
“不要拘泥于过去的历史呀。不论过去如何,现在她可是本国货真价实的王妃。或者说,你有更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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