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微臣在宫外远远看见帝姬殿下从轿子里下来,可距离隔得稍远殿下没注意到我。”
说着他眼风有意无意地扫过桌上的食盒,“看来是微臣走得太慢了,这么点远走来太子都玩得满头是汗。”
很明显,暮成归这一脑门子的汗是因叫唤了半天。
他委婉但利落地拆了她的台,暮摇婳包括宫婢们都:“……”。
而暮成归则:席大人这冷面阎王连孤的皇姐也不放过嘤嘤嘤。
暮摇婳脸颊热热的,敏锐地捕捉到席柏言薄唇撩起了个细微的浅弧,随即又恢复原状。
她眼角一抽抽,轻咳了两声望向身侧,“你们怎么还不把太子扶起来?”
宫婢们这才动了动,靠最近的席柏言兀自俯身手伸到暮成归眼前,“太子殿下,微臣扶你起身罢。”
平淡的近乎温和的调子。
暮成归却腿一软,今天的席大人咋恁温柔呢,他有点慌啊。
可皇姐和宫人们看着呢他不能怂,就颤巍巍地把手递给了席大人,然后重见天日的蛐蛐立刻欢快地跳走了。
“孤……”的蛐蛐,暮成归的心拔凉拔凉的,欲哭无泪。
他站稳后席柏言便收回手,不温不火地道:“帝姬的这两只蛐蛐怕是没驯好。”
废话!谁家的蛐蛐能被驯得十分听主人的话绝不乱跑?
暮摇婳心想这人就是拐着弯儿嘲笑自己,也摆不出和颜悦色的表情,装作自然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暮成归一心惦念着他的蛐蛐,觉察不到席大人和皇姐间的微妙氛围,蔫蔫地走到书案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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