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赑屃没有给丹兕太多时间去悲春伤秋,这个部落的悲剧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们还是抓紧时间,在悲剧越演越烈之前,尽量将伤害降到最低吧。
青丘,涂山部族,慌乱的尖叫声,东西破裂声,施术的声音,将原本宁静祥和的青丘打乱。
“族长?!”二头身的白发童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天机被遮掩了!”男人捂着嘴轻轻的咳了许久,这才微喘的将话说了出来。
“谁敢遮掩天机?不怕天道惩罚么?”二头身的白发童子不解的问。
“呵,傻孩子,敢遮掩天机当然就不怕天道的惩罚!”男人站起身,“走吧,咱们出去看看,总不能我这一族之长还没死,族人却被这些奸邪害的死伤殆尽!”白色的发无风自动,将这本就如冰似雪的男人衬得更加没了活气儿。
二头身的白发童子担忧的看着男人,“放心,我的大限之日还没到,死不了!”男人毫不犹豫的迈步走出洞府,男人的声音淡淡的,淡的让这个二头身的小童子几乎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猛的摇了摇脑袋,头上那毛茸茸的狐耳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二头身的童子忙瞬身跟了出去。
此时的青丘,现出原形的狐狸们丑态毕露的尽情破坏着东西,不死不休的争斗着,雄雄雌雌的追逐着男人眉头皱的死紧,他不再压抑身上的气势,属于大妖的威压瞬间覆盖在部族的每一个角落。等级上的压制让这些失了心神的狐狸们,出于本能的畏惧,他们挣扎了一瞬之后,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威压下的狐狸们虽然老实了,但是他们的神智依旧没有恢复,二头身的童子担忧的看着面白如雪的男人“族长”他轻声念了一句,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根小小的像树枝一般的巫杖,巫杖在凌空绘出繁复的花纹,二头身的小狐狸嘴里似哼唱似低吟出古怪的旋律,金色的光从他的身上绽开。
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欣慰的笑,这个孩子为了族人们终于肯正视自己族巫的身份了,而不单单只是甘心做自己身边的童子。
青丘山巅,青丘之主眺望着远方,那双仿佛看透世事的双眸中难得起了波澜,“刚醒过来,不好好休息,出来作甚?”他没回头,淡到几乎没有血色的唇轻启,声音依旧冷的宛若山巅上万年不化的寒冰,语气中却不自觉的透出几分关心。
“我好多了,小厨主人”火红衣服的主人面色白的宛若白纸,纤细的腰肢仿佛风一吹就会随风而去。
“他不会有事的!”红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青丘之主打断,他转过身,探手一抄,将红衣人一个公主抱抱起,“青,你的神魂不稳,需要好好养着,小厨那边有我!”青丘山主难得说出这样类似于让步的话。
“还差一点儿!”巫咸蓦地出手将太子长琴制住“宝贝儿,我真舍不得离开你!”巫咸轻吻手中黑色的长发,他手上一用力,将神色萎顿的太子长琴从地上拖起,古琴已经在打斗中被损了琴弦,此刻的太子长琴已经不是初见时的那位谪仙般的人物。巫咸拽着太子长琴的长发,踏着夜色迈向灵山。
到了灵山,巫咸将早就布置好的阵法激活,图案繁复的阵法放出红色的光。
好了呢!巫咸一松手将太子长琴的长发松开,太子长琴只觉的四肢一阵剧痛,他狠狠的咬着嘴唇,阻止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哀嚎,红色的带着淡淡金光的血液慢慢的在太子长琴身下洇开,阵法受太子长琴血脉的影响,宛若活了一般,剧烈颤动。
天门中的面具唇角勾起,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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