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逃匪,她连根毛都没看见,根本就是他的借口。
“女孩子不要说脏话。”
从桌子下方拿出来一个绿色的塑料外壳的开水壶,打开桌上搪瓷杯的盖子,倒了半杯开水,轻轻推到她面前的桌上。
那动作,不紧不慢,优雅得就好似抚琴一般,声音似低音炮,带着挠人心湖的性感磁性。
刚才还怒气冲冲的云清,突然觉得耳朵有些痒,很是羞恼。
“不说拉倒。”说着,人就要站起来,准备离开。
“别走。”庄越连忙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两人离得太近,一股香皂的清香味钻入鼻间,云清脸颊本能地有些红。
她一把挥开肩膀上的手,却不敢抬头:“要问什么就问吧,我要赶紧回去。”
虽然回去以后,说不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但要她选择,她宁愿回去面对那一屋子恶心的人,也不要跟他呆在这里。
庄越低头望着她那头有些干枯暗哑,乱得像刺猬的头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她的头顶:“你……你没死就好。”
他不知道那个古怪的梦代表着什么,是前世,还是今生还未发生的事。
但他从心底深处庆幸,她还活着,还好好地活在眼前,并没有变成无论他怎么叫唤,也再也醒不过来的冰冷僵硬的尸体。
“什么?”他的声音有些低,似含在喉咙里一般,云清没有听清楚,抬头皱眉望向了他。
她猜想着,他应该是要问她,关于治伤的事。
“我说,你没事就好。”庄越坐到一边,说话的同时,仔细地打量着她。
虽然半干半湿、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但他就是闭上眼睛也知道,她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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