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常年飘雪的国度,爷爷带我去那里参加宴会。我记得那时我还小,只有八岁,还处在非常喜欢布偶娃娃的年纪。”
白莲微微低头,脸颊微红,食指交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那次出国,我也带了一个最喜欢的布偶,只是单纯的喜欢,没有什么动人或者重大的意义。反正,我抱着那个布偶坐飞机,坐汽车,吃饭睡觉,从不离身。”
“直到现在,那个布偶也还放在我床边,我仍然很喜欢他,但不是单纯的喜欢,他有些旧,甚至不符合我现在的审美,但对我来说很有意义。”
说到这,她的神情开始变得柔和,似乎回忆起了某段温暖的记忆。
“宴会里有许多和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他们很强壮,似乎天生继承了战斗民族的基因,勇敢而好斗。即使出生高贵,也难以磨灭他们本性。”
“所以,勇敢好斗的他们情商发展得异常缓慢,他们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只是笨拙地试图吸引我的注意力。”
众人没有任何异议或者讥笑,因为白莲确实长得很美,很完美,即使当时只有八岁,她也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他们偷走了我最喜欢的布偶,藏了起来,并用笨拙的告诉我,如果不和他们约会,就不会还给我。”
“那个时候我很无助,我不敢告诉爷爷,因为我知道他在谈一件很重要的事,而在爷爷眼里我比任何事都重要,这会让他很为难。”
“所以我只能一个人躲在宴会大厅的门后哭泣,那里很冷,落了很厚的雪,流出的眼泪不一会儿就会结成冰晶。”
“我本以为自己会在那哭到宴会结束,或者等到那些小男孩良心发现,把布偶还给我。”
“但是,我却等来了另一个小男孩,一个瘦弱矮小,脸色苍白的亚洲男孩。他从大厅的后门处走了出来,看着飘舞的雪花,一脸的不耐烦。”
白莲似乎回想起了当时情景,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发现了我,我以为他会来安慰我,所以哭得越来越大声。可是,他只是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后,便靠着墙壁蹲了下来。”
“那时我很气愤啊,我觉他比那些讨厌的外国男孩更讨厌,于是我不再哭了,而是抓了一把地上的雪向他砸去。”
“他想躲闪,可是身体好像有些虚弱,雪球最终还是砸在了他的肩膀上。我的气也消了大半。”
“他有些不满,也想抓一把雪来砸我,可不知怎么地,他扔掉了手中的雪球,走过来对我说道:我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下。”
“你们可能无法想象,那个男孩说话的语气就像个大叔一样,似乎对人生已经失去了任何期望。”
“我觉得他的话很奇怪,就问他:里面不能休息吗?外面不冷吗?”
“他想了一会儿,然后告诉我他不喜欢里面虚伪的气氛,让他感觉很压抑。”
“我当时不明白他说的话,但奇怪的是,隔了这么长时间,我也没有忘记。后来他似乎察觉出了不妥,又对我解释道:我讨厌里面的人。”
“我听到后,告诉他,我也不喜欢他们。”
“他笑了笑,告诉我这叫同是天涯沦落人。那时我才八岁啊,怎么会明白这句诗的意思,只是隐隐猜到他也想躲在这里。”
“我肯定不同意啊。那是我先找到的地方诶,所以我就让他换个地方,否则就要安慰我。”
“他似乎很不喜欢安慰人,踌躇了一会儿后,他问我为什么要哭。我没多想就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
听到这,阿哲似乎猜到了什么,面露惊疑之色。
“他说会帮我找回布偶,然后我要把这个地方让给他。那时我很无助啊,所以就同意了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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