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桦生都如此说了,张献还能说什么。
扯着嘴角漏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实则是气的说不出话了。
皮笑肉不笑看着二人离开书房,还好心让一旁师爷送出县衙大门。
人一走,转身就刚桌上的茶盏掀翻在地,噼里啪啦的摔的震天响。
又拿脚在碎片上跺了几脚,好像将碎渣当成言楠烬墨桦生在踩。
早晚有一天本官要让你们为今日所为付出代价。
眼神阴狠的盯着门口,咬牙切齿。
直到师爷进门才收回火气,优雅的理理官服,正了正乌纱帽。
“大人,您先消消气,免得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师爷也是有眼色的,看着地上的碎渣也知道张献肯定受了气的,赶紧让人上了新茶杯,亲自填茶,递给张献。
抓过茶杯还想摔,可抬眼一看这不是自己最爱的琉璃茶盏么。
一时有些舍不得了,这茶盏可是得来不易,皇帝也不一定用的上,就这么为的那两个人摔了,当真是不值得。
这么一想,忽然也就不气了,优雅的端着茶盏抿了一口,周身的气息温和,不似刚才暴躁了。
师爷见时机成熟,才缓缓问道,“大人,刚才那土匪丫头都说了什么?”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什么东西,一群土匪还想要房要地。
还想一人五百两的抚恤银,怎么算也得五万两,果然是土匪窝里出来的,怎么不直接来抢,如此本官反倒省心了。”
心里却想,她敢来抢,就让她有去无回。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想想罢了。
如今提起言楠烬张献火气又上来了,再喜欢的琉璃茶盏也被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师爷一听,眼珠子一转,他可是深知张献为人。
别说一人五百两,就是全部五百两都不可能拿的出来。
因为他贪财啊,一天天扣着百姓的牙缝也要挤出一些钱来的人。
如今如此大数目的让他往外送钱,张献怎么会甘心呢!
所以师爷计上心来,左右看看,小声在张献耳边说着计谋。
张献一听,眼睛亮的发光,连说三个好。
“知我者乃李贵也,师爷快快准备,定要赶在那那丫头回去之前血洗言家寨。”
刚还宜想着如何整治那丫头,没想到他的师爷更绝,竟要灭了整个寨子。
嗯,孺子可教也。
“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准备。”
二人谁没注意到门外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快去离开。
师爷低着头,眼神满是阴谋得逞的阴冷,八字胡的的嘴勾起一个残忍的笑。
师爷离开后,张献拍着肚子,舒坦的躺着太师椅上,哼着曲子。
心想,这回好了,不用出钱还能升官,完美。
师爷李贵出了书房驾马匆匆离开了县衙,他等这一天等了十年,今天终于有了结果。
想想当初还是少年时,亲眼目睹家人被强盗杀死。
后来多方打听才知晓竟是紫荆山的言家寨,为了报仇他发奋图强。
考了秀才当了师爷,本以为可以借官府之力报仇,却发现县令却是个贪财的软蛋,根本不敢剿灭言家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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