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郁闷地回了古城,在楼梯口,看到四周空荡荡的,除了栩栩如生的摆设品,一个活人也没有,心情就更加不好了,“什么破地方,鸟不生蛋的,一点人气都没有!”我看了看雕刻着各种奇怪图纹的墙壁,上去就是一顿踢,“刻的什么鬼东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把夜明珠收了多半还是个鬼城……”
“好烦啊”我抓了抓头发,这地方真是让我闷得慌,不管是古城濠芩山还是外面的冰戒,都让我感到浑身的不自在,“这里就没有一点看得顺眼的东西吗!”越想越使劲,直到把墙踢出了几个坑才收脚。我烦闷地坐到地上,坐下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
“呲呲”
后边传来奇怪的声音,我偏头一看,被我踢烂的墙竟然在自我修复,我怔愣了好一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墙已经完好如初,我迅速站起身,速速远离这面墙,“什么东西?墙还是活的?!”
“怪,真是怪,人怪,城也怪……”我抚了抚手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赶紧换个地方待。
我在古城绕啊绕,绕了又绕,愣是一个人也没碰着,最后精神疲惫地靠在柱子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柱子,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踏踏……”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
我惊喜地抬头,然而印入眼帘的不是预料中的人,而是银光闪闪的剑光,我脑子一下子从烦闷的困倦中清醒过来。
事实上,面前提刀冲上来的将近十个人的所有动作我看得无比真切,甚至看出了冲过来的这些人此时此刻所有的弱点,我知道如何解决这种群起的攻击来保护自己,但是在这一瞬间,我犹豫了。
冲过来的这些人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体内澎湃的力量,也能感受到他们周身萦绕的杀气,但是与我相比,他们着实弱得多,弱到我甚至有一种挥挥手就能让他们动弹不得的感觉,所以当我知道如何防身的时候却不敢有所动作,因为,我不能杀人!
我怕自己控制的力道不够,怕自己真的伤害了他们,我承受,我是懦弱的。
我很强,早在一开始我就知道了,这不不仅仅是从周围人对第三将这个身份如此忌惮的态度中得出来的结论,还是我对体内那毁灭性十足的力量的感知,之前是神兽,我第一次经历所谓的战斗,所以紧张,所以做出了惨绝人寰的事情,后来是家族,因为知道人家都很强,不会轻易受伤,所以我才敢放开手脚去打,但是现在不一样,如果这时候我对这些人出手,我有预感,他们的下场将会和那些与我厮杀的神兽一样。
迷迷糊糊杀了那么多神兽,我姑且还能安慰自己,没事的,你只是被逼着夺取了那些生命,日后多做一些善事,心里就不会那么愧疚。但是人不一样,如果之前叫我夺去的那些生命都是人命,我想我可能已经崩溃了。
几把刀剑同时刺穿了我的身体,我愣愣地看着这些刀剑离开我的身体,带着我的血,离我越来越远,他们的动作很快,在我的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口简单来看,只是人家一气呵成做出来的一个动作,但在我眼里,这个过程却闪现得很慢,慢到我觉得自己伸伸手就能逮住从我身边快速闪开的人。
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随着我的意识逐渐清晰,痛感也随之袭来,被人穿透身体的感觉真不好,尽管有谙在身,我依然疼得浑身难受,他们可真是挑准了地方刺。
刺杀我的人将我团团围了起来,我估摸着以我的速度,应该能够从这些人的手里逃掉,然而身上的伤却痛得我不想动。
“你就是闵溪大人视为眼中钉的人?”犹沓从后面走过来,站在我的面前,“也不过如此。”
“你是谁?”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是神女族左相,犹沓,此番前来,是受命闵溪大人前来捉拿你的阎王。”
“阎王?”我露出一丝笑意,“你的意思是那个闵溪让你来杀我了?”
犹沓从旁边的随从手里接过一把剑,二话不说在我身上砍了一刀,就这样,我的身上又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说来奇怪,也不知是不是谙的缘故,我的血竟没有想象中那样流个不停,只一会儿,伤口的血自己就不流了,但是痛是省不了的,介于自己现在怎么着也顶着一个大人物的名号,于是硬生生地忍住卡在喉咙底的呻吟。
“闵溪大人的名号也是你能直呼的?!”
伤口实在让我痛得厉害,我只能微微弯着身体以减小疼痛,至于犹沓,我已经痛得不想理他了。
“像你这么卑微的人,连给闵溪大人提鞋的资格都不够,竟还敢惹闵溪大人不快……”
“我没对她干嘛啊……”那个喜欢独珈的女人,明明是独珈跟她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扯进去?
犹沓手腕一转,我见他又要出手砍我,立刻伸出手去接,然而他的手腕一转,轻轻松松避开我的手又在我身上砍了一刀,我一看,心里的火就蹭蹭蹭地上来了,当我是块肉啊,想砍就砍!
“是因为独珈是吧?”
犹沓挑眉,“独珈殿下与我们神女族多年交好,殿下与我们家大人又常年相处,早就是人间美谈,虽说低贱如你不值一提,但为了让闵溪大人舒心,你还是从这个世界消失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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