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回是真的尴尬了!白宛和着阎君,脑回路越走越远,血气上涌直冲头顶,最后一个拐弯,从鼻子里流了出来,更加汹涌,将原本一滴红色变成了一摊。“那个,我要说这一滴觉得自己太孤单,特意祈求我给它个兄弟姐妹,你信吗……额……这个说法是不是有点假……呵,呵呵呵……”
“你……我已经很尴尬了,你倒是说句话,帮我松缓松缓。”白宛和那厚脸皮的,哪知何为真正的尴尬,不过傻了一傻也就重新变回那个不着调的女流氓。
白宛和不顾阎君的鄙夷和一脸杀气,抬手就拉起阎君的下袍擦了鼻子下的血迹,两步走过去,食指戳戳阎君的肩膀,极其露骨地说道“问题也不在我,要怪也要怪你长了张时时刻刻都勾引我的脸,这心火太旺,可不就那啥了吗。你作为一个几万岁的老男人,可别说连这个生理常识都不懂。”
“这么说你恶心了本君,反而还是本君的不是了?”阎君蹙着眉,身上的冰渣子掉了一地,要不是白宛和素来厚脸皮又没什么自知之明,估计被阎君冻死个三百回也绰绰有余了。他眼尾都没抬一下,仅仅转动了两圈左手的储物戒,一缕烟气一冒,挡住了阎君的身影,再出现时,已经换上了一件浅紫色的寝袍式宽松外衣,比起深紫色的长袍直缀,尤显风流邪肆。
“可不是你的缘故还怎的?”白宛和趁机摸了一把那轻薄柔顺的外衣,笑的流口水,“你看看你,明知道我们郎才女貌登对的不得了,迟早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偏偏就要顾虑我年纪太小,不宜太早结婚。这也是你为我好,我理解,可是你也不能因为你自己憋不住了,就可劲的勾引我啊。我对你可没啥抵抗力。”
“白!宛!和!”阎君扶额,狼狈为奸?尼玛,这是什么成语水平?“为何本君对你的好感总不能超过一刻钟?”
“那是因为你穿的太轻薄了,两块清凉的布裹在身上,哪里都遮住了,又留有幻想的空间,引人犯罪,比不穿还诱人。难道……嘿嘿,这是你的爱好?正好四下也没个人,气氛正好,要不咱们那啥啥试一试?也好看看零件配不配套,彼此有没有这个默契,也方便我日后纳妃什么的。”
说着白宛和就没出息地流起了口水,双手不自觉的放在了衣领上,好像只要看到阎君丝毫动作,她就能在弹指之间除却这一身名为累赘的衣物,然后兢兢业业地走上阎君正妻的岗位。
“你果然没救了。”阎君此时由衷地对养成的习惯上白宛和送饭这件事不耻,他大约是脑子进水了,突然而然的居然习惯了一个女流氓,到点不见人还会心烦意乱。这会儿再看看白宛和,一经对比,这么个痴痴傻傻的流氓,他怎能心烦意乱,难道不该是不痛不痒吗?
阎君气闷,不停给自己灌酒,偷空对白宛和摆摆手,“你走吧。”
白宛和一个激灵,脸上潮红,异常激动的样子,左蹦右跳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本君让你滚!”
“你……你刚才说对我有好感?”白宛和兴奋地拍着阎君的手臂,打的用力,掀翻了阎君手中的酒,溅湿了白宛和的衣袖,她也丝毫不在意,满面春风,比中了五个亿还激动,唱唱跳跳地说道,“算我没白心疼你一场,对得起我的疼爱了。也是,你要总不对我表白,显得我像是倒贴你,还不被看好一样,说出去在娘家也没面子。”
“嘿嘿,嘿嘿嘿嘿……”白宛和一阵奸笑,“我还以为你是个傲娇加腹黑,不想到外冷内热,还是个居家好男人。啊,不对,糟糕,我还没准备好,要不要你再说一次,我装作特别感动的样子啼哭一阵?我年纪虽小,但是嫁人也够了,你要实在……我也可以同意先上车后补票。你觉得呢?”
“……”对于白宛和不停的叽叽喳喳,聒噪的阎君只想一掌拍死她。什么有好感,你还露了几个字,是不超过一刻钟的好感。别说风花雪月了,听了白宛和这些不堪入耳的话,阎君哪怕就是有一弹指的好感也烟消云散了,此时此刻连一丝绮思的影儿也看不到。
“你倒是说话啊,表个态,我好通知师父准备嫁妆。还有,你的聘礼不能少,毕竟我这么优秀的姑娘千载难逢,遇上都是你的运气,上辈子烧了高香。这么好的姻缘,要是错过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白宛和絮絮叨叨个不停。
“白宛和,你当真如此恨嫁?”阎君问完又觉好笑,赶紧摇摇头,自己果然是受白宛和影响太大,智商也跟着变低了,“你这种……性格奇特的……人,能被雄性看见已经是上天开恩,怎么可能嫁的出去,自然想尽方法,用尽手段才是。你便当本君没问。”
“哈哈哈哈!!!!!!”说完阎君仰天大笑,看着白宛和气鼓了脸,更觉解气,心里又畅快了两分。他想着总算收回了本,也不打算继续在有白宛和的方圆几里内呆着,免得被传染了名为“傻”的病,一手执酒壶,一手执酒杯,潇洒地迈出了森罗大殿。
“混蛋!!!!你个老家伙,敢说我嫁不出去,老娘诅咒你一辈子不行。”被阎君说中了心事,还特么的说中了要害,白宛和气呼呼地冲着阎君的背影,扯着嗓子大喊,可惜言语中没有一点威慑力度,相反还装满了可怜巴巴的示弱和强装骨气的伪装。
“呵,你倒是长本事了。看在你神志不清的份上,本君也不与你一般计较了,滚吧。”阎君看在扭头邪笑着,看在白宛和有朝一日也能被自己气的横眉瞪眼,他爽快地接受了白宛和的诅咒,顺便还能笑嘻嘻地怼回去,来一个四两拨千斤。
额……白宛和刚才脑子一热,随口就骂了,骂完才意识到损人不自己。她诅咒阎君那啥不行,岂不是变相地拿自己幸福当赌注,也骂了自己么?白宛和拍了拍脑袋瓜子,暗骂笨蛋,说什么傻话呢!
“哼,你本就不够聪明,再拍几下,恐怕只留一脑袋瓜子的水了。哈哈哈哈!!!!!”阎君在森罗殿外十步开外的地方顿住,有热闹看也不急着离开了,继续打趣道,“还是滚吧,说不定还能保留些脑子用以安度晚年。”
白宛和依言在地上滚了一圈,“这样行了吧?”
“你……”阎君傻了。
面对阎君的无语,白宛和嘚瑟地一扬眉哼,小样儿,你以为姐在江湖过了这么多年靠的是什么,还不是脸皮够厚。你以为你揶揄几句,我就能放着好好的美男不泡,害羞地逃走?你也太小看我了,还没攻克你的身心,又怎么拯救天下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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