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深无非是两个意思,要么她自己选择净身出户,要么他起诉离婚,打官司打到她净身出户。
过程不同,结局一样。
但后者更会使她元气大伤,识时务者自然会选择前者。
可江偌不是不识时务,而是时务不允许她妥协。
净身出户面临的是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她的经济状况不足以支撑江启应的病体,而江启应也将再无翻盘的可能。
从此江渭铭将稳坐江氏一把手的位置,江启应的一生心血就变成了为他人做嫁。
爷爷在医院里一反平日硬朗常态、老态龙钟的模样,在脑中挥之不去,似乎一再提醒她做决定,江偌的思绪仿如一团乱麻。
江偌像是忽然间被抽干了力气,如同杠杆失去了支点,人总是只有到了困境跟前才能清楚认识到自己的无能,她真真感觉自己是虚活了二十多年。
“你不也婚内出轨,凭什么就想把过错全部推到我身上?”她紧着喉咙缓慢开口。
挡板隔开了驾驶室与后座,青天白日,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刺得她眼睛涩涩发疼。
陆淮深一点没把她的质问放在心上,说:“凭我比你有钱,凭我人脉比你广,凭我社会地位比你高,还有什么想说?”
那漫不经心的低沉嗓音里,不动声色地显露着在位者的张狂与睥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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