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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乔惠的建议下,江偌打算带满满去医院检查一下,若是身体健康,便打算搬回临海别墅。

虽说华领府这边的公寓是大平层,但是一家三口,加上育儿嫂和吴婶,以及时长过来小住的乔惠,的确会导致夫妻之间缺少私人空间。

临海的家里有保姆间,三楼也有客房,二楼完全可作为一家三口的私人空间,前后院也方便遛孩子。

满满体检合格,尤其是先天发育不完全的肺部目前发育良好,之后便举家搬回了临海别墅。

搬家前这晚收拾东西,江偌打算在卧室留一部分夫妻二人的日用品和衣服等,以便她和陆淮深应酬太晚时来这边落脚。

陆淮深闻言,凑来她耳旁说:“方便来这边做那事?”

江偌头也不回手里继续叠着衣服,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脑子里天天只有那回事?我看你也不是精力过剩的年纪了,怎么还跟”她打住,顿了一顿说,“为以后考虑考虑好吗?”

陆淮深不屑且不服地嗤笑了声,“做这种事不同年龄段有不同的频率,再说,你为什么要拿年纪说事,个人体质不同,水准也不同,”他从后贴着她,要小不小地低声说着,“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和我们那方面的和谐度,才会用大众平均水准衡量我。我觉得次数多一点,会可能加深你对我的认知,你觉得呢?”

江偌赧然,“我觉得最近有点累。”

陆淮深语气越来越低沉,“那我们可以多探讨一下如何能让你躺着就能舒服,嗯?”他说着去扯江偌手里的衣服,“叠了半天也没见你叠出个样子来,是不是想了?”

江偌被气笑了,无语地将衣服扔在他头上。

搬回临海别墅,江偌有种恍若隔世般的感觉,这仿佛是一种生活步入正轨的信号。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观念,以及这里承载了太多她与陆淮深的回忆,对她而言,这里才算得上是她和他真正的家。

只是如今的三口之家,与以前自然又有了些不同。

家里的空间一部分分给了满满,就像陆淮深与江偌彼此都要分出一部分精力给这位新的家庭成员。

不知道是不是满满知道江偌孕程辛苦,所以特别地省心。

六个多月时开始吃辅食,江偌公司那边无事的时候,会亲手帮他做些果泥和蔬菜泥,满满特别给面子,来者不拒,到嘴就吃。因为不挑食,体重涨势非常乐观,目前已经追上了足月生产的同月龄孩子的平均体重。

江偌曾想等搬回来的时候,就培养满满自主入睡,但如今提前搬回来,他还太即便在婴儿房安装了监控,江偌也不太舍得。

此前在江偌心理状态恢复之后,陆淮深就同意将满满的小床挪回卧室,那时他醒夜的时间基本能固定。但那时候陆淮深工作忙,江偌怕满满醒夜会打扰他本就不足的睡眠。

直到一个月前,江偌开始给他断夜奶,除了前两天有些不习惯,夜里哭过两嗓子,不过很快就适应能睡整觉,相当令人省心,之后江偌便把他的转移到了卧室。

陆淮深知道江偌的心理后,建议她暂时留满满在卧室睡觉。

平日里陆淮深本来就挺忙,江偌为了适应工作节奏,去公司的时间也多了起来,能相处的时间就只有晚上了。

满满七点上床,江偌和陆淮深会轮流陪他玩一阵子,然后给点睡前奶,九点左右入睡,一觉能到早上,跟夫妻二人的生物钟毫无违和。

这日陆淮深公司事情较多,晚饭后江偌和乔惠给满满洗了澡,两人在卧室陪满满,江偌下楼了一趟给满满泡奶。

满满的婴儿床放在陆淮深那边,靠窗,乔惠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陪他玩。

江偌上来,乔惠说:“刚才高律师给你打电话了,你手机调的震动,我是说什么在嗡嗡的,后来发现你手机的时候他都挂断了,你要不要给他打回去。”

江偌把奶瓶递给乔惠,过去拿手机。

如今秋意渐浓,满满回卧室的时候江偌就关了窗,她拿了手机开窗去了阳台,出去后顺手关上。

她解锁手机,打开通话记录,屏幕顶部发来一条推送:警方在东临市某一小型船停靠港口附近的海域击毙一名在逃嫌犯和

因通知条幅有限,后面内容未能显示,江偌大致看了一眼,划掉,给高随回电。

电话接通,江偌问:“高律师,刚才你给我打过电话?”

“你在忙吗?”高随语气不似聊天,有些办公时的正经与凝重。

江偌笑笑说:“给孩子泡奶。”

高随闻言,语气倏然放松了些,“带孩子不太轻松吧,也很难有个人时间了。”

“其实还好,有我放心的人帮忙,个人时间还是充足的,只是多了份牵挂,有些事还是想亲力亲为。”江偌说完,觉得自己的带孩子日常别人也不乐意听太多,所以快速回到主题,“你刚才打电话给我因为何事?”

“哦,是这样的,”高随的语气瞬间又郑重起来,“不知道你有没收到消息,水火助江觐出逃,二人在海上被警方击毙了。”

江偌怔住,握住栏杆地手倏地送开,手都不知往哪儿放。这消息宛如巨石,震得她脑子里嗡声长鸣,她喉咙发哑,说不出话来。

她想到刚才看到的社交网站的消息推送,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还算平静,“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高随沉默一秒,“好的。”除此,他没有合适的词汇作答。

挂了电话,江偌打开社交网站差看消息,某浪新闻的新闻稿里都没有明确点名被击毙嫌犯的名字,只用“江某”和“隋某”代替。

逃犯隋某在江某保外就医过程中,帮助其逃脱,并劫持了一名人质杜某,行至码头,开了停靠在码头的私人游艇出海,打算在海上登上去往东南域的货轮。警方出动快艇和直升机追赶,隋某与江某非法持械,率先向警方开了火,警方出于自卫与其交火,鉴于二人危险性极高,重伤三名警方人员,还有伤及人质的可能,遂将二人击毙,同时捕获五名共犯。

此事已经上了该社交网站热搜,后面标有红色“沸”字。

闹出这么大动静,其实与他们劫持的人质是名演员有关。

有很多自称是目击者的网友发帖称,被劫持的杜姓演员,就是这一年绯闻满天飞爆过多次热搜的杜盛仪。

其实不用看什么目击者爆料,江偌在看到官方通报文章里的“杜某”,心中便已有了数,浏览完网页,不再多看其他,立刻关了手机。

江偌呆站在阳台很久,望着后院过道上的地灯,散发着幽幽的光。

她身上只穿了件复古绿的针织吊带长裙,室内温度适宜,没穿外套,这会儿冷风吹得她手臂上直起鸡皮疙瘩。不知是风吹得冷,还是江觐和水火的死过于突然,让她感到颤栗。

乔惠早已给满满喂完奶,看她在外面站了好久,拿了她放在床尾的披肩出来。

江偌发着怔,脑袋空空,又时不时像闪回一般浮现一些和江觐有关的景象,她没有听见开关门声,直到肩头一暖,她偏头对上乔惠担心的眼神。

乔惠问:“出什么事啦?”

江偌皱着眉,说了这事。

乔惠不知作何想法,只是叹了一口气,“应该是因果循环吧。”

十点过陆淮深回来,因为满满在睡觉,房间里灯光调了睡眠模式,昏黄柔和,江偌坐在婴儿床便看着,她背对着卧室门库,长发绾在脑后,披肩挎在臂弯上,露出纤长流畅的肩脖弧度,周身萦绕着安静沉默的气息。

她听见动静回头,眼神带着几分倦意,轻声问:“回来了?”

陆淮深走过去看了眼小床里的儿子,又很自然地往她额头上亲了下,“还没洗澡?”

江偌摇摇头。

她垂着眸,睫毛在眼下铺开一层阴影,她张了下唇,顿了会儿才说:“你知不知道”

“知道了。”

江偌望向他,往他身上靠,搂着他的腰,有些失神地说:“太突然了,我还有些消化不了。”

她希望江觐和水火得到惩罚,并且最好不要威胁到自己的生活,这是一回事。

可人死带来的震撼,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是她万万没想过的,如此硬碰硬的方式。

江偌想不通,“你说江觐为什么要逃,明知机会是千万分之一。”

“对他而言,哪怕是千万分之一活得自由的机会,他也会试。”陆淮深轻抚她的发丝,“你认为江觐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偌想了想,发现无法界定江觐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善谋,但用错了地方,一定程度上心术不正,对她而言是具有威胁性的人。

但这仅仅是站在她的角度来看。

对江舟蔓,江觐虽然重利,却也尽可能地善待妹妹,勉强算一位好兄长。

对明钰,江觐也许对她有真感情,却也是要了她命的情人。

对江渭铭,江觐是一个能继承他夙愿的完美儿子。

江偌本就看不透江觐,对他的看法也大多浮于表面,又如何回答得出这个问题。

陆淮深却点醒他:“江觐也有傲性,他宁愿拼死博那千万分之一的机会,也不愿意在狱中荒废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二十年。”

江觐已过而立之年,二十年刑期,出来后已经五十多岁,失去的那二十年,就是失去了人生最好年纪里能创造的所有可能。

江偌不知道江觐死前是否觉得此次出逃值得,但她不希望江觐最后一刻是觉得解脱,而是希望他能找回一点对明钰的歉疚之心,意识到这是一命偿一命的报应。

人之将死,当有这样的醒悟。

江觐死后,远赴大洋彼岸数月的江舟蔓归国,料理了兄长后事。

江偌也是听方也说起的。

方也对此很不满,因为江舟蔓连墓地都是让范猷出钱买的。从认领尸首到火化,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并未举行悼念环节。

江渭铭听闻丧子噩耗,血压升高,悲痛之中在狱中昏厥,经救治已有好转,警方怕父效子法,加派了人手去守着病房。

江觐下葬那天,范猷本想带江舟蔓回家吃饭,方也门都没让他们进,范猷怕损了江舟蔓面子,谎称家里没人,把方也的小儿子哄出去陪江舟蔓吃了顿饭。

毕竟是做弟弟的,不似父母那般能摆出强硬姿态,而且兄弟俩虽然同父异母,但感情向来都好,他不忍让哥哥没面子,便跟着去了。

结果吃完饭,劝他哥哥回家跟父母认错,适当服软,反被哥哥教训一顿,说他被爸妈洗脑了,还骂他叛徒。

这下搞得小范十分不爽,跟他哥生了隔阂,越发讨厌搞得家里关系紧张的江舟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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