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和涉老种的蔬果放在一个竹筐里,外头贴了封条,李家那对兄妹,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李珍珠,并不知道里头还有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什么并不重要,但却表明了一个意思,他们只送了一筐蔬果回来,对李珍珠私自送礼的行为并不知情,并且,连李家的事情,都只字未提。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不过自从涉老被帝君责令回家种田之后,似乎真的开始潜心研究农耕了,连这青菜看上去都比外头采买回来的要好一些,梨花拿了些晒看的柿子出来,吩咐厨娘中午就照着竹筐里的蔬菜做些菜肴出来,这才端着盘子回莲子厅了。
金晨因为梨花的一句话,心里的气怎么也消不了,刚到莲子厅,就看到申凤儿抱着云溪不知道和鲍梓在说什么,但他就是觉得好像在说自己,因为他确实到了该定亲的年纪,而他也正好是不想听那些安排的年纪。
“不是不让你带着云溪胡闹吗?”金晨看向鲍梓,“云溪什么时候醒的?”
“干娘离开之后就醒了,到底是和干娘亲。”鲍梓笑道,“老侯爷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想种菜在家里还不行,非要跑那么远吗?”
金晨能怎么回答呢?倒是申凤儿抱着云溪说道:“云溪想不想外祖父啊?”
云溪眼珠一转,甜甜的问道:“外祖父是谁?”
三人突然沉默了,云溪是真的对这位老侯爷没有印象,心里不免觉得有点儿别扭,她不该这么说的,要是她直接说想就好了。
申凤儿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金晨看了看屋内,问道:“姑姑没事了?”
“能有什么事?反正以后都不会再见王家的人,过段时间就好了,你没事别去烦她。”
金晨看着她,自己的母亲对于身边的人总是异常的忧心,甚至都让他感到负担了。
“你赶紧去把你祖父接回来,他岁数大了,别做什么不该做的决定。”
金晨蹙眉,说道:“娘你才该谨慎一些。”祖父追随了两代帝君,虽然现在不掌大权,但是地位依然立于不败之地,虽说有时候做的事情很难让人理解是什么意思,但也比整天听那些无聊趣闻的母亲强。
“我怎么了?”
鲍梓偷笑道:“他是说,干娘别像老侯爷看重李家那姑娘一样,瞎操心。”
“你的婚事是侯府最大的事了,在你的心里居然是瞎操心?金晨!”申凤儿有些生气。
虽然金晨是这么想的,但是打死他都不会说的这样直白,只得赔笑到:“娘,你该骂鲍梓吧,他总是这样把我推出去,要说这帝朝城最让该让人头疼的,应该是他才对!至少侯府还有我来继承,他祖父却连他喜欢男的还是女的都不清楚。”
云溪惊讶的看向了鲍梓,这货竟然是个。。。
金晨点了点云溪的额头,惋惜的说道:“鲍梓,你到底是什么馅儿的呀?”
鲍梓脸色通红,“说你呢,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金晨含笑的眼睛看着他,让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事来了,他父母早逝,爷爷怕不安分的婢女带坏了他,身边只有身怀绝技的小厮,在他需要建立男女概念的时候,又被爷爷一句食物繁忙扔到了侯府,和同样没有婢女,却比姑娘还要貌美的金晨整天厮混在一起。
金晨从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他的寝室,直到有一天鲍梓翻了窗户进去爬上了他的床榻。被金晨结结实实的暴打了一顿,这才意识到金晨和自己是一样的,梨花蔷薇和自己是不一样的。但他从此也落下了病根,不管男人女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模一样的,任何人都不能提起他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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