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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时知道这个道里脾气古怪得紧,通常他要是认准的事儿,谁也别想反勃他,或是让他改变哪怕那么一丁点儿,便扯着僵硬的结着硬痂的脸皮微微的笑了笑,点头道:“成,不跟你计较,跟我姓便跟我姓,那便叫做袁道吧。”

道里脑子转的慢,没发现袁正时起的名字里面有他的姓,便点头同意了,小厮也没意见,从此便有了名姓,叫做袁道了。

袁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想到,面前这两个争着做自己干爹和干爷爷的男子,是当世数一数二的隐世高人。

自从叫了袁道这个名字,生命的轨迹从此来了个他做梦都想不到的逆转,并且也是从此与提扶这个有着高贵的王室血统的女子有了交集。

他也因此一段际遇,日后成了一位集易学和医学于一身的名家大士。

袁正时身体状况在慢慢的恢复,但身上的烧烫伤留下的疤痕却无法去除,脸面也因为疤痕累累,一道道色红突出的肉芽显得面目狰狞,形如厉鬼。一位翩翩佳公子就此变成了毁了容的奇丑无比的丑男。

这要是让平常人遇上此事恐怕死的心都有了,袁正时却是生性极为豁达之人,非但没有因为毁容而失了自信,反而每日里笑逐颜开的忍受着巨痛教袁道识字读书。

道里依旧除了每日里照拂袁正时的伤势,下方子医治之外便是喝上两口。有时兴致来了便随口跟袁道讲一点粗浅的医理和药理,但并不系统,也不细致,想到哪说到哪,有时给袁道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上一句明明说的是脉象,下一句怎么就跑到药性的毒副作用上去了。看着袁道愣头愣脑的不知所以然,拿起竹杖照着袁道脑壳便敲上一下,痛得袁道直吸气,还不敢叫痛,因为越叫痛打的越重,这是他的实践经验。所以,他学了个乖,挨揍就挺着,反而能少挨两下。

燕夫人把刻着四句佛经的命签藏在束腰之中,又准备了些可口的膳食以及干净的被褥和衣物、银票,然后按照王上的口谕,到天牢去见自己的父亲。

燕夫人的父亲燕未央,字行之,官拜息国中书令。中书令因掌管息国的全国最有份量的机要,只向王上一人负责,故此官阶品级虽不如令尹,但却不受制于令尹,素来对中书令有“凤凰池”和“凤池”之别称,此一官职的独特性可见一斑。

正因为父亲的官阶品级极高,长兄又手握息国半数以上的兵权,所以,燕夫人一直对王后之位信心满满,从不认为自己会败给戚夫人。

可现如今情形却急转直下,突然之间祸从天降,燕氏受了灭顶之灾,长兄被赐死,尸首未见,父母及燕氏一门二百余口被押天牢,命在旦夕,急得她心如刀绞。

原想着王上崇尚佛法,若能请得禅定禅师相劝,或许能救父亲一命,哪成想禅定禅师当真是不理俗务,一言不发,只送了一根无用的竹签,不知是何用意,她拿着竹签,仔细琢磨,研究了一整夜,竟没有一丝启发。难道是自己借口请楚夫人代为求签,禅定禅师也是顺水推舟回送一支命签而已?并无任何用意?越想头越大,越想越绝望。她坐在象辂中从束腰中拿出命签,越看越生气,恨不得随手从辂窗中扔出去。

到了天牢,典狱官早早便在天牢外跪地恭敬地迎接燕夫人。她虽然在宫中被禁足,但奉王上之旨意来探监,她的身份依旧是燕夫人,并没有半点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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