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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富贵出了正堂的花厅,喊了一个当值的小厮叫他去多找几个人,分别去三个马厩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前日挨了杖刑的奴才,查到了先别张扬,偷偷的回话。楚富贵还没吩咐完,那小厮便毛毛躁躁的打断了他的话。

楚富贵为人并不十分苛刻,平日里只要是这些小厮,奴才们尽心尽力的办事,不出差错便对他们比较和善,这就直接导致这些小厮们并不十分惧怕他这个管家。只要没有主子们在跟前,他们有时也显露出少年的心性,调调皮,使使小性儿之类的。

楚富贵随手给了小厮一个脖拐,当然只是象征性的,很有点宠溺的味道。口中骂到:“给你脸了是不?我说话敢插嘴!”

那小厮涎着脸,假意怪叫了一声,道:“您老又抽我!我不是怕您老着急找人吗?这人我知道,不用叫人去查了,没的浪费时间和脚力。您老是没看到哇,那打的屁股都开了花儿了,那血呀,流的是个急呀!啧!啧!”他还想废话,便又挨了一脖拐。只听楚管家喝道:“小兔崽子,你少给我啰里八嗦的,说,那人是谁?哪个马厩的马倌儿?叫什么名字?再东扯西扯的,老子撕烂你的油舌头!”

小厮吓得一吐舌头,忙说不是什么马倌儿,挨揍的是府里的家医道里。大概将听来的关于道里屁股被打开花那件事的闲话不管真假反正知道的全都说了一通。

楚富贵问小厮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小厮笑说这个太容易了,除了楚府的主子们,还有你们这些位高权重平日里有许多大事要忙的管家们不知此事,府里的下人堆里传了个遍,茶余饭后有嘴快的都当了评书讲了,道里那天被脚夫从后园子的角门抬回来时还在破口大骂呢,你们这些总管们跟主子们都住在正院里,当然听不到这些好玩儿的事儿。

还有下话他没说,只在心里嘀咕着:“要是什么事情都让你们这些总管们知道,那不跟让主子知道一样么?要是一个不注意触了主子的霉头,那还不吃不了兜着走?好多事呀,瞒的还真就是你们!”

楚富贵忙让小厮带路去找道里。

且说道里虽然指挥着袁道给自己处理好伤口,也敷了药,也开了方子熬了汤药喝下,却还是不能止住钻心的疼痛。

道里癫狂劲儿又上来了,趴着就开始琢磨对付手里那根命签,他让袁道给他找了一个木凳子放在床前面,又叫拿一把斧头。袁道刚要问他干什么,一看他干爹额上青筋暴露的模样没敢多管闲事,溜溜的去给找了来摆好了,退身在一旁静观其变。

道里将竹签放在木凳子上,咬牙切齿的举起斧头就劈,可是一斧头砍下去,木凳子差点散了架,竹签连个白印儿都没留下。道里用的劲儿大了点,牵扯屁股上的伤口开裂,顿时杀猪般叫起来。

袁道是又好气又好笑,过去将竹签和斧头夺下来,说帮他杀了这根竹签报仇雪恨。

于是,袁道象劈绊子一样将竹签斜搭到一块木块上,向着竹签拦腰砍去。结果是震裂了袁道的虎口,痛得他直抽气,捂着右手在地下直蹦,那根顽强的竹签依旧老模样。

道里气得大声骂娘,执拗的浑劲儿又上来了,叫袁道把火盆子拿来烧了它。

烧了大概有一顿饭的功夫,按说竹子早就该化为灰烬了,偏生这根竹子不知道为什么法力高强,依旧容颜未改,还是老模样!道里就嘀咕,就是青铜制造的,让火烧这么久也得变变色儿吧?这东西难道成精了不成?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如此坚硬?不怕刀劈火烧?

能想到的招式都用了,没一招儿好使的,道里气得叫袁道拿壶烧酒来。

袁道不愿意,说养伤期间,又吃着汤药呢,忌食辛辣,不能饮酒。任道里是吹胡子瞪眼睛,怎么大骂,袁道只是摆出一副有种你打我的表情,说死不给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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