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病了?”我心一跳,刚才那种不祥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这一刻,我在默默的祈祷,病的千万别是曹老师,一定不要是他,因为医生说过,现在的曹老师就像油灯的后半夜,没有风,灯还可以慢慢的燃烧,若一遇风,这灯就有可能被吹灭,也许那只是很小很小的一点点风。
“好像是个老师,姓曹。”李姨的这几个字传入耳中的时候,我只觉脑中一阵眩晕,忽然看见所有的东西都在眼前飞,接着,我失去了知觉。
迷糊中,有人在掐我的人中穴,我觉得好疼,一下醒了过来:“手机手机,给信捷打电话!李姨呢?张叔有没有说在哪一个医院?”
“小姐,我在这!在这!”李姨急得不知所措,“他当时正要说,信捷少爷就把他带走了。”
“信捷干嘛不让张叔见我?电话通了吗?”我盯着姨妈,姨妈摇摇头,“信捷关机了。”
“关机了?”我一把抢过手机,果然根本无法接通,“信捷干嘛关机呀?他把张叔带走又干什么?”
“也许信捷是怕妳知道后担心。”妈妈挤出丝笑容,“信捷会处理好一切的。”
“可他也不该把手机关了啊。”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这样做是为什么呀?”
“还不是怕妳”姨妈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要去找曹老师,看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我忽然朝楼下冲去,拦了一辆出租车,在关上车门的一刻,我看见姨妈也追出了大门,正慌乱的直跺脚。
“去哪儿?”司机回过头望了我一眼,“婚纱店还是影楼?”
司机的话让我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穿着雪白的婚纱,我急急地说,“去去一医院!”
“市第一医院吧。”司机从后视镜中望着我,“出急事了吧?”
“嗯!快点!”我忽然发现后面一辆车里姨妈正向我挥手,她比了个k的手势,我的心立刻放松了不少。
司机一边开车一
一边又说“小姐,妳的婚纱有兜吗?”
我一愣:“没兜,干什么?”
“那妳怎么付我车费?”司机的话让我又一愣,对呀,身上没一分钱呢,正自窘迫,司机又轻轻一笑,“开个玩笑,我看见刚才追妳那女的正在后面车上呢。”
“对!她是我姨妈,待会你找她付就行了。”我长长吐出一口气,怎么慌得连这都忘了。
“到医院看病人?”司机叹了口气,“什么病呀,这样急?”
我没有说话,泪水忽的就流了下来,流的好快好快。
“我知道。”我擦了擦泪,“司机大哥,待会您停在院外别走好吗,我还不知道他在那个医院。”
“妳是说要慢慢的找?”司机又是一愣,“妳别急,这种事我遇的多了,我帮妳找。”
“真的!”我冲司机急忙点点头,“您真是好人!”
“好人嘛算不上,不过反正不是坏人。”司机笑了笑,“待会到了市第一医院,跟着我走就行了,我特熟悉。”
“谢谢!”我由衷的再次冲司机大哥点了点头。
车到了一院,司机大哥带着我飞奔进血液科,一路上所有人都盯着我,我知道,他们是在看我的婚纱。
市一院没有找到,赶到二院也没有找到,当我们又在赶往三院路上的时候,我的那颗心简直快碎了,真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曹老师的身边。
刚一到三院血液科大楼下,我就看见信捷的车停在楼前,我知道曹老师在这儿,就在这楼里。
我们慌忙赶到咨询台查询。
“姓曹?对不起,没这样的人。”护士冲我笑了笑,目光又在我身上穿着的婚纱上移动着。
“那请您再查一下姓陈的呢,还是从净土学校来的!”我急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请等等。”护士又重新翻了遍记录,忽然咦了一声说,“这有个姓陈的,今天刚来,在七楼102室。”
没等护士说完,我就一头钻进了电梯,和我一起的还有那个热心的司机大哥和姨妈。
刚出电梯口,张叔就出现在眼前:“丫头?妳妳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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