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王爷支开了沈瑾瑜,带着陶子骞到了药方,一股浓重的中药味险些刺的他喘不过气。
“这里常年熬药,刮下墙皮都能带着二两药渣,”沈王爷半开玩笑道。
“王爷无需担心,瑾瑜的病马上就能好了,”陶子骞恭敬道。
“就是因为他快好了我才担心的,”沈王爷转过头,一把抓住了陶子骞的手腕,寒声道:“你与仲景是什么关系!”
“他与我一起长大,从前我很仰慕他,”陶子骞直视着沈王爷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但从我进入沈王府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便再不是一路人。”
沈王爷盯着陶子骞看了很久,久到陶子骞以为沈王爷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沈王爷突然就跪了下来,没有一丝迟疑道: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是本王毁了你的仕途,但本王没有办法,你救救吾儿!”
陶子骞被这一幕吓了一跳,慌忙扶起沈王爷道:“王爷您是要折煞我了!瑾瑜是我的我自然会护他周全。”
“我知你怨我,你的父亲与仲景一文一武几乎占据了朝堂半壁江山,我若不将你用这种手段拉扯过来,便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意气风发的沈王爷在这一刻似乎苍老了十岁,字字句句扎在陶子骞的心上。
陶子骞突然觉得沈王爷是真小人,虽是精于算计但也不至于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见他不说话,沈王爷又道:“瑾瑜之所以身体不好,便是因为他母亲在生他之时被皇后推到了冰窟窿里,他的母亲拼了最后一口气才生下他来,我必须要让他活着。”
皇后嫉妒沈王妃的美貌,将快要生产的王妃骗到裕清池。事皇后虽被责罚,但现在仍端坐后位,可见没有皇帝的授意应当也不会这么顺利。
“王爷需要我做什么?”陶子骞低下头,上一世沈王爷在自己进王府不久后便醉酒死在宫中,算算日子估摸着便是这几日。
“他的病不能好,好了便成了太子的绊脚石,”沈王爷咬着牙道:“我要你给瑾瑜下蛊,母子蛊。”
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是什么正了八经的蛊,陶子骞抬起头问道:“为何是我?”
“我没有能信得过的人,”沈王爷孤注一掷道:“我知晓你斥退了宋太医,你在防着的人也是沈王府要防着的人。”
陶子骞嘴角微微勾勒起向上的弧度,自己只做了一件事便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能借助沈王爷的势力自己也不算是孤立无援。
等陶子骞回房时,沈瑾瑜已经睡熟,抱了一天的公鸡,他的胳膊酸痛万分,躺在他身边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只是旁边本应睡熟的人,此时却睁开了眼睛
月光照在陶子骞的脸上,隐约能看到他脸上的疲惫,似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却仍旧带着几分倦怠的美意。
明明就是如谪仙一般的人啊,怎么就落到了自己手里,沈瑾瑜不自觉的伸出手轻轻抚平了他的眉头,转身向他贴近了些,便踏实的睡着了。
只留下桌子的雄赳赳的大公鸡正歪着头瞅向二人,小黑豆眼里满是新奇。
……
“找到了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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