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寡妇偷赵氏簪子的事,还是被人传了出来,顿时村中对她的议论沸沸扬扬,她长舌头,村人本就不喜欢她,现在又添了一条,长了三只手,村中人对其防得更严重了,这几日,她在村中就像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没人愿意同她交好。
与这相反的是,周玖如期的把金银花的干花卖了,铜板也给了村中卖花的村人家,接到铜板的人个个高兴什么似的,最高兴的莫过于住在赵寡妇隔壁的周二旺家的,也就是那次周玖在山上碰到的那个勤劳的妇人徐氏,她起早贪黑,照顾孩子做家务之余,一个人摘了八斤干花,同周里正婆媳二人一起摘的一样多,数着桌上的一百二十个铜板,徐氏嘴上的笑容都咧到耳根后去了。
“二旺,你看。”徐氏把手上铜板扬了扬,让走进家门的周二旺看。
“呀……真是不少。”周二旺几步跨到桌前,眼睛亮了,一般的猪肉,十文一斤,这可是十二斤猪肉,都可以过个好年了,周二旺伸出大手摸了摸铜板,由衷的看向自家媳妇,“小兰,还是你厉害,这抵得上我出去干十多天活的工钱了。”
被自家当家的夸得笑眯了眼的徐兰,俏皮的耸了耸鼻子道:“当家的,我不算厉害,厉害的是周妹子,没想到她不但认识药草,还结识了医馆的人,真能把金银花卖了,我可听说村中有人觉得周妹子给的价格低,怕她从中赚银钱,就自己先去县城卖,结果没一家医馆要,最后还是乖乖的回了村,再卖给了周妹子。”
“那些人就是心太贪,又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似的。”周二旺撇了撇嘴,又道:“媳妇,我觉着那周妹子自从疯病好了后,变能越来越能干了,以后她要是有什么事,你帮着点,同她交好了,绝对没坏处。”
“行,听当家的。”徐兰开心的应了,这可是她赚的第一笔大钱,然后大方拿了二十二文给周二旺,“二旺,你和孩子许久没沾过荤腥了,你去村头周屠户家割两斤五花肉,中午我给你和俩孩子做红烧肉吃。”
“哎呀,真的?……我家媳妇真是贤惠。”周二旺没想到有肉吃,接过徐兰手中的铜板,伸头在徐兰脸上狠狠的亲一口,笑着跑了。
徐兰笑着摸了摸被亲的地方,朝撒开脚丫跑得像小孩子似的丈夫嗔了一眼。
墙这边欢声笑语,墙那边又是哭骂一片,原来,赵寡妇投机取巧,当初并没认真的摘金银花,只堪堪的摘了两斤干花,还有一斤品相特别不好,吴氏只收了一斤品相好的,所以,赵寡妇厚着脸破去周周里正家拿了十五文回来,然而,村中是没秘密的,更何况谁摘了多少干花,谁拿了多少银钱,村中人门儿清,周启益和胡婆子两个在村中晃荡一圈回来后,知道自家的铜板最少,气得又回来骂周寡妇不但是狐狸精,还懒得像猪,周寡妇被婆婆骂,回了句“你自己怎么不去摘?”
结果这下子好了,捣了马蜂窝,胡婆子一哭二闹三上吊,气得周启益抓住周寡妇又捶了她一顿,周寡妇八岁的儿子二狗子,不但不护着娘亲,还陪着奶奶一起骂她“懒得像猪”,替爷爷助威,“打得好!力气再大些。”,听了这话的赵寡妇又气又急,最后气得晕了过去。
破庙中正一面做夏衣一面教小宝识字的周玖可不知道因为金银花的事村中发生了那么多小故事。
“娘亲,孝字怎么写?”坐在地上,拿着树枝写字的小包子抬起他亮闪闪的眼睛问周玖,一旁的小白凑热闹,在小奶包写的字上蹭来蹭去,一会儿就把屁股上的白毛给蹭得脏兮兮的,惹得周玖一阵嫌弃。
不过,知道了小白的神奇之处,周玖对小白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拐弯,周玖态度的转变,让小白这几天得瑟上了天,连小包子都得让它三分。
周玖放下手中的针线,走到小包子身旁,伸手将搞破坏的小白拎到一边,掌着小包子的手,一笔一画教他写“孝”字。
包子聪明,周玖觉得早些教他习字,看书,等房子建好了,有条件了,她再为他请个视野开阔,知识渊博的先生回来,好好教他,她现在心中已经视他为己出,她也一定会为原主把她的孩子好好培养成最优秀的人。
教完小包子,周玖洗了手,又重做夏衣,做着做着,眼睛瞟向了不远处桌上的野山鸡和野兔上,一如上次,今天早晨一早起来,周玖又收到两捆干柴,一只山鸡,一只野兔,二十斤白米,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她还收到了一两碎银子。
这一次送东西与上一次距离正好是整整一个月,周玖原本想着是村中哪个好心人送的,但是这一个月了解下来,她觉得不可能,因为村人上山打野物的不多,而且村人并不富裕,更何况,村中唯一的猎户自己认识,那便是周喜,她可以肯定不是周喜送的。
周玖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块玉佩,她有一种感觉,原主的身份绝不是周家嫡女那么简单,而那送野物和米粮的神秘人物,是不是会和原主的另一层身份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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