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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良默默看他嘴角的伤,冷淡道,“你们先出去。”

其他人顿时如蒙大赦,火速离开了屋子。

阿月憋了一肚子气,想着小爷我好歹是你带回来的“自己人”,被人欺负了,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抄完了吗?”子良走到桌前,捡起凌乱的抄写纸。

“一百遍,我怎么可能抄这么快!”阿月走过去,负气地夺走他手里的纸,哼一声,继续坐下来抄。

子良静静看着他,过一会儿,走出去了。

阿月越想越委屈,可从小到大委屈也没有谁来安慰,一腔怒意化为了悲愤,哗啦啦翻书,恶狠狠抄写着枯燥无聊的《山海经》来发泄。

日上三竿,日落西斜,到第二天早上,也只抄了十一遍而已。

阿月揉着酸痛的胳膊,心想老子死也不抄了,不就是爬屋顶看了看那个景帝长啥样嘛,该死的子良至于这么罚他!

走出屋子,穿过庭院,忽然看到一行人在负重跑步,每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

阿月记性好又特爱记小本本,认出他们都是昨天看热闹的一群人,故意停下来,抱着手臂开嘲讽:“真是风水轮流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几人看到他,竟然全都停下来,齐刷刷站成两排,热汗淋漓地盯着他,说:“阿月,对不起!!!”

阿月:“……?”

后来他才知道,那天子良发了很大的火,责罚所有人负重跑步,直到获得他的原谅,才可以去吃饭。

有不服管教的人仗着平时子良寡言少语,故意辱骂他是“灾星”,众目睽睽之下,被子良单方面凌虐了一顿,见到他就发抖。

长曜这个人,他从此再也没有见过,据说是收拾行李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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