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济就找村里的土郎中,以前华徵听人说,请大夫抓药,那是镇上的人家才做的事。
而她手里这十文钱,别说抓药,大概也就能找土郎中开一副方子。至于说请坐堂大夫或者去药房,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虽然这样,但华徵也没真的想过靠他们家。能从季堂仁身上抠出这十文钱,她已经十分欣慰。
这一家人,黑心黑肺,不知道儿是不是黑的。
华徵回去的时候,张氏还在为这十文钱埋怨季堂仁。季堂仁坐在堂屋的门槛上不说话。
见华徵回去,只瞧了她一眼,叹口气,仿佛她是什么冥顽不灵的人。
华徵还是走过去,叫了声:“大伯。”
张氏在屋里收拾包裹,听到她的声音跑出来:“你还敢回来,贱丫头!”说着就去那旁边的扫帚。
被季堂仁喝住:“行了行了,拿了你多少钱,值得这样大呼小叫的!里里外外都是人,你还嫌给我丢脸丢的不够?”
张氏被喝得停了一下,倒是季堂仁想到什么,说:“正好今儿也没啥活,你大伯娘收拾了包裹,你给你堂哥送去吧。”
季华耀是在镇上的私塾念学,难得回来一次,但家里却隔段时间就要送东西送银子去。
以前都是季堂仁亲自去送,可季华耀从不让他去学堂,都是他们说好地方,他自己去取。
季堂仁心里也知道,自己这庄稼汉的样子,叫他同学看到了,得笑话他。
后来他心疼老三,索性就不去了,就让季华年去送。
可现在季华年入伍去了,季华宗跟季堂仁又是一样的,都是粗人庄稼汉。更何况他心里还有怨气,说是家里干活最多的是他,却什么都紧着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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