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这也不失为一种御下的好方子。
娘娘就是娘娘,宫女就是宫女,先得把这关系给立的分明了,才能真正地去管束他们。
别看先帝炼丹炼的五迷三道的,但人家话都说的很对,傅忌首先是一个帝王,其次才是他的儿子皇帝的性子和脾气不能外露,更不能露出端倪好叫底下的人借机摸索,一旦他们这群奴才摸索出门道了,那就是小人得志,阉宦当道,紧跟着就能干预帝王的思想,再厉害点的,就踩着皇帝的权上去,与外头的大臣内外勾结,以至祸乱朝政。
香桃子眼珠一转,很狗腿地给我揉着肩,试探道:“那娘娘就真由着成贵人生下来?”
想想若是大臣都跟内侍搞在一起了,那这江山也就离败坏不远了。
傅忌只有对着我时才会放纵自己的脾气,其他时候任谁都看不出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就连贴身伺候的南翮都不能清楚他所有的喜好,只是跟的时间久了,傅忌用惯了而已。
想想若是大臣都跟内侍搞在一起了,那这江山也就离败坏不远了。
我这是跟傅忌学的,他不爱发脾气,但发起来就阴晴不定我则是好脾气但又爱发脾气,好一阵又歹一阵的,宫人们都惜命,所以言听计从,从不敢背着我跟外头的小贱人勾结。
菱角汤和蜜枣茶囫囵在了一起,让我熬了个汤饱,喝饱了我就坐塌上开始琢磨鉴于成国公那老冬瓜在朝堂上蹦跶的那熊样,还有皇后明里暗里的态度,我不禁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成贵嫔这是连病假都没有请,直接就跟我来了招釜底抽薪,托皇后出头,既避免了与我正面交锋,又可以照着我的软肋往下戳,软刀子使的那叫一个顺溜。
皇后盯着成贵嫔的肚子,不知道是不是打着要抱回凤阳宫的算盘,反正人家现在有了身孕,免死金牌牢牢在手,这阵子有的好蹦跶了只是苦了我,我和成贵嫔那是恰逢对手,然而胜负未分她就举了休战的大旗回去装死了,我这腔一下就没了首当其冲可以挤兑的人,只剩下那批不中用的选侍才人,她们这回就算是遭了秧。
感情还是不怀好意来着,香桃子这下子终于反应过来,但也足足愣了两秒,两秒之后才点点头,微笑变成了干笑,可还是很狗腿地拍着马屁,道:“娘娘圣明”
李昭容没有得罪过我,也更不会惹事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可以连带着越过她和袁贵人去,只挤兑下头的这批。
照样是五日一请安,早上的晨雾许是大了些,软绡罗的衣裳还是有点薄,该再加一件外罩才行。
我站在凤阳宫门口,也没有等很久,之后来通报的大宫女奉皇后之命请我们进去时,我的精神头依旧很好,好的还能和李昭容聊聊天,顺便揶揄揶揄她,这铁打的汤汤水水都喝了那么多年了,她这破身子怎么还没见好。
想想这人和人啊就不能放在一块儿比,果真是人不同命也不同,除了怪亲娘的肚皮不争气,怪自己没投个好胎,还能怪谁去?
李昭容扶着宫女的手,站的有点打怵,脸色虽然有点不自然,但气色却是不错,白里透红,红里透青,可谓七彩斑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吃错仙丹了呢。
李昭容看着挺好,那群选侍才人就不一定好了,一朵朵娇花一样的人物,这时候已经差不多快离昏厥不远了。
原因是,她们在罚跪。
罚跪的由头是,嘴贱。
这砸到地上的,可都是值钱的宝贝啊
至于嘴贱的人么这一点上她们的确是很无辜,可谁叫袁贵人嘴贱,她们偏偏还都听着不走开呢?
李昭容没有得罪过我,也更不会惹事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可以连带着越过她和袁贵人去,只挤兑下头的这批。
别以为不出声不附和就万事大吉了,我用脚趾头猜,都知道她们心里头都怎么想的。
袁贵人说我狐狸精不要紧,说我蛇蝎心肠也不为过,只是千不该万不该,说我这辈子就只是个贵妃的命啊
我真是那个苦,那个怨,看着她们跪在地上,屁股压着小腿,跪的姿势没一个像人样的,一个个都凹凸玲珑,一个个下盘稳当不输李昭容,腰肢纤细不输成贵嫔,简直叫我没来由的就要生气,气她们的身段如此之好,思想如此之恶毒,甚至这群恶毒的女人很有可能将来要赶在我前头诞下皇嗣。
香桃子眼珠一转,很狗腿地给我揉着肩,试探道:“那娘娘就真由着成贵人生下来?”
是谁说断绝根源就没有问题的,我让马进宝每天都下了少量的寒药放在成贵嫔平日的饭食里,一下下三个月,可人家不一样怀上了?!
不行,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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