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小庆的家中。
大闯,小庆,景四儿几个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前。
“你给五哥跟坤儿打电话说到你家来了吗?”景四儿一见少人,就问小庆说。
“他俩说晚上有事儿,说有啥事,给他们打电话就行了。”小庆手上包着花生米,搪塞回道。
“扯淡,我看他们俩准是去皇朝找那个小波去了,这俩小子,一个好赌,一个好色,有这机会还能少得了他俩?”大闯一语道破。
小庆呵呵一笑,说:“他俩来不来,其实都一样。”跟着就冲大闯说:“闯儿,薛老财前天从海南回来了,他想要见见你。”
大闯纳闷的问道:“你说薛老财,友发的那个?”
小庆点头说:“是啊,就是他,江东的老混子了。当年段位挺高,不是有那句话么:江东四天,各占一边,东邪、西财,南虎、北谦。西财,就是薛老财,现在虽然跟邓谦扯不上一个段位了,但现在跟那些社会大哥说句话,也都能给他个面儿。”
九十年代末,江东市社会上的混子,出了四个顶尖的人物,在当时有“江东四天”一说。
以市中心主路为界,划分东西南北,分别指的就是东黄老邪,西薛老财,北邓谦,南杜老虎,又叫“东北虎”。
黄老邪两千年初就因抢劫、敲诈勒索、聚众斗殴、故意伤人致残,数罪并罚,判了二十年重罪,被送往新疆阿拉尔南口监狱服大刑。杜老虎早年间被家破人亡走投无路的白头老,用射钉枪打成了筛子。
如今,江东四天,只剩下了西财的薛老财和邓谦了。
大闯想了下,问小庆说:“我跟薛老财又不熟,他找我干啥玩应,他要是找傻坤,我觉着还差不多。”
“你捅了林继涛的事儿,薛老财听说了,他跟东郊的人本来就有仇,再说,你打出了点名气,他不是也挺仰慕你的吗,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小庆解释道。
大闯冷哼了声,说:“这老狗,鼻子还够灵的,他前天刚回来,就啥情况都知道了。”
“你当呢,他现在名义上是不混了,可你看他干的事,放贷,还是开赌场,哪一件是一般人能干的?”小庆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说。
“你意思,这薛老财就是个老奸呗。这么多年,江东四天也只有他跟邓谦没折,看来是有道理的。那你的意思,咱就见见?”大闯问几个人说。
小庆舔了舔嘴唇,一挑眉毛:“肯定的,你说呢?”
医院里,段小波在急诊室随便包扎了一下伤口,趁着人不注意,瘸着腿就出去了。
出了医院后,段小波打上一辆出租车,直奔友发宾馆,在他这,那必定是报仇不隔夜!
友发大院对面街道,隆顺福饭庄的门口。
年纪将近四十的薛老财梳着油亮分头,身上穿得体的赭红色唐装,看起来容光焕发,除了眼角一丝的鱼尾纹,脸上光滑的很。在薛老财的身后还站着几个膀宽腰圆的青年。
这时,一辆红色桑塔纳开着大灯行驶过来,吱嘎一声,停在了隆顺福的门口。
车门一开,大闯、小庆和景四儿三个人走下了车。
大闯一见门口站着的薛老财,就笑着走过去说:“薛大哥,你好啊!”说着话,就伸出了右手。
薛老财一见大闯过来,就立刻笑脸相迎,紧紧握着大闯的说:“呦,大闯啊,哎呀,可把你等来了,来快请进。”
薛老财的笑容之真切,说话之热情,好像和大闯有多熟似的,而大闯也不逞多让,同样是笑容真挚,像是和薛老财是多年的老友一般的寒暄,实际上这俩人根本就没咋见过面。
一行人进了饭庄后,进了包间,分主次落座。跟着薛老财的几个青年,全都站在他的身后负手而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