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面郑语又目睹了舒然用尽五百发子弹,集中全身力气去把那块写了他和别人名字的靶子乱打一通,千疮百孔才罢休。
然后她退出了训练场。
一退出训练场,她就看到郑语朝自己发来组队邀请。
她看着那个邀请发了好一会的呆直到第一次邀请自动失效。
然后他发来了第二次邀请。
她点了接受。
“解决完了吗?”
他简单应着:“嗯。”
她没什么情绪地扯扯唇角:“带妹很快乐吧。”
郑语没懂她怎么就这么想了:“什么?”
“没什么”她轻咳一声,撇撇嘴“你是不是很喜欢带妹?”
又自己哼一句“男人应该都喜欢吧。”
郑语皱了皱眉:“我不喜欢啊。”
她哼哼唧唧两句:“骗子,大骗子。”
郑语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
“看不出来吗我不高兴啊。”她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高兴?”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带妹吗,那”
刚刚说的太快,现在才察觉到不合时宜了。
她又不是他女朋友,哪能管这种事。
所以舒然只是咳嗽两声,说:“那我算什么男人吗?”
“……”
郑语哽了好一会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她是把自己也归到带妹那一栏去了?
郑语思忖半晌道:“也不能这么说。”
“怎么?”舒然声音提了几度,“我在你心里难道连男人都算不上吗?!”
“……你能不能别这么极端”郑语停顿一会,“带你应该不算带妹但也不是带兄弟。”
舒然嗤了一声。
最后这句听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后头会冒出一句“是带女朋友”呢。
二人开了局游戏,郑语没有提起叫舒蔚的事,舒然自然也没破坏气氛地去提醒。
开局三分钟后她问:“你那失恋朋友还会给你打电话吗?”
“不会了,他只是想让我带他打游戏,”郑语道,“刚刚陪他打过,他就消停了。”
她挺想问他那失恋朋友是女的吗,可又觉得太刻意,好几个问句在脑海中盘旋供选择,最后问出来一句:“要不要我帮ta介绍一下?”
如果失恋朋友是女的,需要介绍男性朋友,郑语肯定就会说她帮不上忙。
如果那人是男的,需要女生,郑语可能会说可以一试。
尽管不知道刚刚那个我很可爱的的二号到底是何许人也,但她还是想一问,就算可能会失望,也比不明不白要强。
她问完之后,郑语回复道:“不用了。”
舒然心一紧:“朋友是女生吗?”
“不是,男的,”郑语哪知道她千回百转的心思,道,“他谈恋爱很不认真,比起介绍,你还是看牢身边的朋友比较好。”
“啊……好。”
她抿抿唇。没来由的,心情又回升了一些。
万一那个女生真的是随机匹配的呢。
也说不准。
她把之前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晃出脑袋,反正发泄也发泄够了,现在还是好好打游戏吧。
“国服第一狙神”落地捡到一把98k,所有事情先抛到脑后,她准备专心练习一下这个枪。
毕竟也不能白吹牛。
恰好碰到旁边有人,捡了点子弹之后,舒然就跑到房子二楼,开镜,瞄准。
找了半天才找到那人在哪里,她正准备开枪,那个人先把她给打倒了。
郑语从提示里看到队友倒地的讯息。
“你在哪?”
“你隔壁,房子二楼。”
他过来救援她,救完之后,舒然打了药,站起来,继续瞄准。
她可是不甘白白中弹的,非要打到那人一枪不可。
经过国服第一假狙神孜孜不倦的努力,舒然终于打中了一枪,但是别人比她准得多,一枪爆头后,她又倒了。
郑语离她没太远,又跑过来救她。
这次打满药之后,舒然再次从窗口探出枪,开始练习。
就这样,她又连续倒了两次,对面的人也像是跟她玩起来了似的,就站在那里跟她对打,享受着自己一次没倒她倒了四次的过程。
第五次身残志坚地站起来时,舒然看到郑语没走,以为他是准备出手了。
反正她也打得差不多了,水平还这么差,他大抵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结果等了一会,郑语没动。
丢了些包里没用的药品之后,郑语发现舒然正对着自己。
她问他:“你不打吗?”
郑语回:“你打吧,我就在旁边看着。”
“看着?”
“你倒了我扶你,”他知道她的意图,徐徐道,“我们在圈中心,暂时不用转移,你可以先练习。”
“我们俩一起在这啊?那后面要是来人了呢?”
“我打,”他道,“你专心练狙。”
后面果然是这样,舒然和对面的人对狙,她倒了他就扶她,后面来人了他就打掉,以保证她不被分神,能专心练习,并且还在一旁告诉她准心要放在哪里才能精准爆头。
舒然从没想过堂堂大佬居然在这带她练习,并且还扶她给她扔药,这简直是想也没想过的神仙待遇。
他的关照成为压力,压力变成动力,舒然心上燃烧起一捧火,筑起了必胜的决心。
伴随着如有神助的两枪,她把那个人打倒了。
由于那人没有队友,所以是直接死亡,连被扶的机会都没有。
舒然兴奋得几乎跳起来:“我打死他了!!!”
郑语似是被她感染,笑:“看到了。”
“我好厉害!这是有纪念意义的一枪,纪念着一颗狙坛新星的升起,”舒然感觉自己也太牛逼了,也不忘把功劳分给郑语一点,“当然,你的付出也功不可没。”
“不敢。”郑语在那边笑了笑,这时候还不忘揶揄她,“还是我们狙神领悟力超群。”
还是我们狙神领悟力超强。
当时的舒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没反应过来,是晚上入睡之后,把今天发生的一些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察觉到这句话里独特的两个字。
“我靠!”
舒然蓦地从床上坐起来,因为起得太快,头顶撞到天花板,砰地一声闷响,通过墙面蔓延到四方。
睡着的乔亦溪吓了一跳,茫然道:“怎么回事,地震了??”
舒然没回话,因为她此刻的心情已经不是语言可以描述的了。
即使是听者有心,“我们”这两个字的其中韵味,也只有身在其中的人知晓。
晚风吹拂,夜浸入酣眠,她盯着天花板盯了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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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前一天睡得迷迷糊糊,中途还醒了两次,所以当舒然第二天在校门口发现一个熟悉身影的时候,是没反应过来的。
她走过他身边,走出去几步之后才有些犹疑地转过头,盯着他那张脸确认了整整二十秒。
“郑语……?”
得到点头的肯定。
他今天一身运动服,整个人休闲随意得不像是远道而来,像住这附近来晨跑的。
舒然还在惊愕中,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你怎么到这来了?”
为什么自己会跑到这来,其实他也不太清楚。
郑语思索片刻,给出回答:“散步。”
“散步?!”舒然瞳孔有点失焦,感觉更魔幻了,“你从市散步到几十公里外的这里??”
“走到机场,就顺便坐了个飞机。”他说。
……???
舒然张了张嘴,居然没说出话来,半天才调整好自己的语言系统。
“就……只是来看看吗?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就是为了过来散步?”
他抬起头,又道:“也可能是想吃你们学校门口的烤鱼。”
今天过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早上散步到机场,打开手机一看刚好有趟飞y市的航班,他就来了。
好像冥冥中有点要做的事在指引着他。
舒然一听烤鱼,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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