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这座奇葩城市,也不知从何时起,就有每月十六举行诗会,你进茶馆问人,亦无人能道清是从何时形成的自定习俗。
唉!挑窗纱,自然都出来了,她就做好本分的差事,让主子瞧瞧这难得夜景。
苍穹银月高悬,星星挤满了银河,静静倾泻着迷人的银沙。
大街小巷人头集涌,挤满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
又因今天是每月必定会举行的诗友大会,人潮不禁又更胜以往几分。
街上人潮涌涌,劲头十足,磨拳擦掌,相互恭维,若是能在诗会上一鸣惊人,即便现在不能进入三甲,也能在大人物的面前露露脸啊!
更何况因宝华阁拍卖大会在即,现在过来扬州城的都是非富则贵的大人物。
只要抓住机会,那怕留下一星半点印象,或攀上几个,还用愁没有飞黄腾达的日子!
驾马厮甩着长长的马鞭子,马儿拉着车,嗒嗒的抬蹄子,一路缓缓而行。
某人近帘,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的感叹江南的风景气候真是别具一格的同时,唇角亦静静流出一缕无奈的冷笑。
吉祥锁眉,看着越发喧闹嘈杂的人流,生怕一个小心,又出的什么茬子。
毕竟,往同方馆方向而去的人流太多了!
关锦兰忍不住啧啧两声,收回了眸色,斜依靠枕,暗腹:她最近真的好似中了邪哎!
嘴馋,总是闲不下来。
人,还泛赖,偏偏事情还多。
自家男人们各自手里都有事,竟没有一个能守在她身边的,忍不住嘟唇自嘲一笑,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竟然想吃臭豆腐!
眸挑,起身,近窗,吉祥见状,忙抬手打窗纱,关锦兰葡萄似的眸珠子晶亮开始搜巡,人影,灯影,水波光影簇簇,卖臭豆腐的摊子,一个都没有,厥嘴恍惚,困顿啊!
要不要抓紧时间,再睡一觉?
吉祥心里藏着事,背后冷汗狂飙,脑海里挣扎的厉害,急的不知如何自处才好!
咕噜!
关锦兰找不着卖臭豆腐的摊子,正牙疼不止!惊愕,肚皮震天的响声,不禁狠狠侧头颅,翻白眼!
饿死鬼投胎来了?
不是嘴馋。
可是,怎么又饿了?
“主子,您看”吉祥音落,心里愉乐的狠不能插腰仰天长笑三声。
关锦兰闻言,转头颅,顺着吉祥手指的方向一看,霎时阵脚大乱,秀眉扭成毛毛虫,暂时忘记了肚子的不甘叫嚣之音,家公家婆,这是玩哪出?
他们是什么时候到的?
“紫荆,嗯”话不说完,下颌微微一撇收回。
“是!”音落,转身,抬臂,伸手,掀帘角,“小锤子,打马悄悄跟上去看看。”
“哎!”
紫荆屈指收回落在马车帘上的手,内里踌躇,轻叹一声,凝眉,眸珠子不会动的瞅着吉祥!
赶马小厮吆喝着拉马绳,改变方向,熟门熟路、不急不缓地朝一边微窄的巷子驶去。
随着街道嗒嗒几转,在转到第三个道弯时,停了下来。
吉祥单手挑窗纱一路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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