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雪雪公子!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的药。我想问问,这里是哪里?是你帮我换掉衣服的吗?”
想了想,单呼雪是太亲昵了些,后面又加上了公子二字。
一边说着话,十个手指也便涂上了药,不那么疼了。听得雪晴问起,欧阳雪利索的收了药瓶,却是笑眯眯的坐下来,不答反问道:
“你刚刚已经问过我一个问题了,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心中却是暗自惊诧。一般女子被人昏迷着脱了衣服,早已便花容失色了,她倒好,像是没事人一般,这么轻描淡写的问,像是完全不在意?
不在意吗?他心微微的泛着酸,虽然不知道打哪里,就是不舒服。一想到如果是别的男人帮她脱掉了衣服,她也这样问的时候,那心更加的不着调的愠。
女人啊,不都应该自爱的吗?
“嗯?好吧!”她不知他所想,只是以为他突然的沉默是在怪她。暗自的叹了一声,她退了一步,那额头竟又疼了起来。她心急那凤家兄妹,他倒好,还带讨价还价的?真要急死她了。
瞧得她的神情,他也恍然觉得自己有些唐突,立即便敛了心里的酸,却更加懒散道:“我说,你很没诚意喔!如若不乐意,我也不强求的。”
“我我请你问!”这次,不止额头疼了,牙也快疼了。
“呵呵!”
他愉悦的笑了起来,仿若春花般灿烂,那迷人的凤眸闪烁着五彩的流光,由不得便引着人往里钻。
“我说,能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嗯?”
指间把玩着那把晶莹的银钗,欧阳雪笑得很灿烂。“晴晴,也不是外人嘛,看你这狼狈的模样,一定有仇家,不如说出来,雪哥哥保护你。如何?”
不如何!
雪晴暗自的腹诽,忍不住的翻白眼。
那把银钗本是她发间之物,是用来绾着发的,从冷宫出来的时候,便放下了头发,到那生死相关的时候,才一顺手,插到了马屁股上,这下可好,落到了这欧阳雪的手里,竟成了威胁她的利器!
宫里的东西啊,她可以不承认,但是,并不是个好办法。
好吧,既然如此。
她迟疑了下,露出明媚的笑,也不隐瞒的承认:“雪公子”
“叫我雪!”他打断,指间的银钗微微的上扬了些。她叹气,有些无奈道:“可是,我跟你并不太熟,这样称呼?”
“雪!”他很固执,然后又笑得狡若狐子,“要不然,叫欧阳哥哥也行喔!”只是这称呼,他听得多,听美疲劳了。
他养的那些个金丝雀,哪一个,不是昵了声的叫他?偏偏她,怎么要求,都不叫。
头疼的呻吟声,雪晴抬起了晶亮的眼,玩味的勾唇笑,又慢慢的挑了眉,柔柔的声音打她的嘴里说出,带着隐约的算计。
“雪?如果你真的这样想的话,雪晴遵了又如何?只是你确定,要把一个出逃的宫女,带在身边增加危险吗?”
她雪晴,虽然肚里的弯弯肠子不及那些习惯了阴谋诡计的后妃,但是,她不傻,甚至,还有些恶作剧的潜力因子。
说着,她微微的抬了头,解了脖间的丝带,露出里面的伤痕,笑意盈盈的指给他看:“雪,有人要杀我灭口呢,我再问一句,你真的确定?”
那伤口,触目惊心。早在她逃出冷宫里,便因为疼,所以撕了条裙摆,绑了上去。
她雪白的颈子抬起来,毫不掩饰的露在他的眼底,却偏偏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像是生死由命般的淡然!
相对于她的淡然,他却暗自的心惊。这个女人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伤?
蓦的火大,他凤眸一挑,沉声问道:“是谁伤的你?”原以为,她脖里的丝带是因为怕冷,或者好看,想不到却是为了掩饰。
他的眼底带过了怒,滑过了痛,好像,是在惜她?
她微微一窒,恢复了静坐的姿势,也掩去了脖间的伤口,淡若轻风道:“雪晴说过了,我是宫里出逃的宫女,会时候,被人灭口的,雪公子如果执意问清,会引祸上身的。”
不是她不信人,只是,从穿越到这里的那一刹那,她便提高了所有的警惕之心。
就算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电视总是不少看的。
古代,是一个吃人的年代,一个女子单身在外,如果不多加点防范,怕是连死,都不知道的。
她敛眉低首,下垂的睫毛盖住了她眼底的思虑,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映出了淡淡的阴影。
“你倒是,挺坦白的,也会为人着想!”
欧阳雪看着她,有趣的说。刚刚的冲动太过唐突,在一刹那,他便恢复了一惯吊儿郎当的公子形像。
但她就是知道,他浮华的表面下,暗隐着铁血的手腕。没有原因,只是知觉。
指间的银钗递到了她的眼前,她听到了他略含戏谑的笑:“呵!晴晴,你很不乖喔!你看这个东西,像是一个宫女,可以戴得起的吗?”
雕着飞凤的银钗流淌着暗隐的精光,静静的躺在他的掌心,晃晕了她的眼,也瓦解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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