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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走日点头:“是啊,有些医生,都有给药不给药方的。”

四眼狼道:“狗皇明天可以找到郑老太太,一碗水下去,她那见风流眼泪准好,郑公道又孝顺,治好了他娘,这个人情不就拉上了,难道他还会放任项飞田在警署欺负狗皇。”

马走日一想有道理,他虽嘴上说不怕,但实际上从小没有进过警署,想前想后还是怕,只是激于义愤而已。

为了汤红娥,死了也情愿的,不过要是能结识郑公道,压住项飞田,那当然是好的,谢了四眼狼。

“不敢当,以后狗皇如果有事,尽管吩咐,四眼狼随时效劳。”

它说得很有礼貌,马走日心里却多少认为有些怪怪的,不过也没得多想,又跟四眼狼聊了一刻儿,这才睡觉。

跟狗聊天,狗不是汪汪吠叫的,而是一种低沉的呜呜声,马走日也把嗓音放低一点,别人即便看见了,也只以为他在逗狗玩,不会起疑心。

第二天早起,胡椒粉就来告诉马走日,郑老太也已起床了,在菜园子里侍弄菜地呢,郑家就在镇子外面。

郑公道是公务员,郑老太却还是分得有田地的,田当然不种了,郑老太却坚持种菜,有剩余的,还挑去镇上卖,郑公道也劝过,没得办法,说多了,郑老太还打人。

马走日便要去见郑老太,先要刨地里的知了,胡椒粉却说昨夜四眼狼就刨好了,果不其然墙旮旯有一堆。

马走日便谢了胡椒粉,选了几只老的,背上箱子,朝镇后来,到郑家,看到一个干瘦的老婆子在菜园子里忙着,马走日不认得,胡椒粉认得的,晓得那就是郑老太了。

马走日走过去,叫了一声郑老奶,郑老太抬头看他,眨巴着眼晴:“哪个啊?”

先前低头不晓得,这个时候抬头一看,尤其是讲话的时候,马走日看到,她的嘴果然是歪的,朝一边抽,有点像小品里的赵四。

抿起嘴巴和正常人一样,一说话就歪了,这里的土话叫见风流眼泪。

马走日陪着笑脸道:“郑老奶,我是马走日,是赵公猪的徒弟呢。”

一提赵公猪,郑老太立马就晓得了:“原来是赵赵赵公猪的徒弟啊,好,好,你师父可惜了,走得早,你这是到哪里去啊。”

“我是专门来看你呢。”

马走日想好的话:“我师父临去前曾跟我说,郑阿婆您的病,他访得了一个单方子,本来说好要自己来的,后来突然出了事,我也是昨天突然才记起来的,所以把这个药给您送过来。”

郑老奶一听,老眼晴亮了:“真的啊,赵老四有心了,我就说他是个好人,你那个药是什么方子的,我去抓药。”

“药我给您带来了,不过熬的方法比较特殊,郑老奶,我跟你去家里吧,我帮你熬了,再给你按摩一下,见效快些。”

“好,好,好。”郑老奶高兴了,从菜园子里出来,带了马走日到家里。

郑公道在家里,还没到上班时间,他三十多岁,精精干干的,听说马走日是赵公猪的徒弟,特来给他妈治病,很热情。

马走日亲自动手,装水放老知了,亲自守着熬了,然后把老知了倒出来撂掉,这是昨夜四眼狼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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