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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出柜

公元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席卷全球,造成全球金融海啸。

8是个敏感的数字,但凡逢8,必有全球性灾难事件发生。譬如78年的石油危机、88年的严重通货危机、98年以及08年的金融危机。

18年没有爆发金融危机但经济形势肉眼可见的不太妙。

98年,国家领导力挽狂澜,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因此金融危机对华国并没有造成重大的影响致使华国总体经济仍旧平稳的增长。

当然也有一些负债本就严重的老牌企业承受不住金融海啸的摧残支撑不到半年时间,宣告破产。

其中就有沈峰、魏满莹苦苦支撑的星耀投资。星耀投资宣告破产,连带旗下一些产业也不得不以破产处理。

但就在这时候晨星经过评估过后重新收购其中一些产业并进行资产重组,挽救了那些濒临破产的企业。

而暗中吃了一个大亏的沈峰和魏满莹也没有办法只能遗憾退出长京市的商圈回到京城。但是当他们回到京城却尴尬地发现没有他们发展的位置了,毕竟他们已经离开京城商圈至少5年时间了。

江山代有人才出商圈竞争激烈不已,自然不会等待他们来瓜分市场。

1997年12月初长京市国贸工程竣工。一月初,企业商家、商超酒店等入驻国贸工程国贸大厦成为长京市中心。

金港区也在五年间发展成为长京市的商圈西岭合作社的企业大楼也搬迁至商圈内围就坐落于国贸大厦的对面。

站在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可以看到对面国贸大厦中间的餐厅,里面每天人流量很多,基本上是观光客。

骆白手中拿着笔,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抵着笔帽,咔哒、咔哒地拨开又盖下。剪裁合适的西装袖子恰好到腕骨处,露出一小截白皙细瘦的手腕,手指骨节分明。

手腕上隐约可见套着一串金刚菩提佛珠,盘得很是圆滑,仔细一看,每一颗金刚菩提多是十瓣以上。若是拿到文玩市场上卖,单是这一串,估计也要十来万。

手指活动着,手腕往前伸了一下,袖子便缩了一点,隐约可见手腕上一个铜钱大的红印子。

铃铃。

骆白推了推眼镜,放下手中的钢笔,转身接起电话,电话那头说道:“骆董,厉先生在楼下。”

骆白有些不明所以,因为平时厉琰到他办公室里,从来都是直接进来而不必通报。毕竟两家都认识,他去厉琰公司也是一样的。

即便被拦下来,厉琰也可以给他打电话啊。

骆白:“让他上来。”

前台:“厉先生说您下来,他没有带手机。”

骆白:“好吧,先让他等我几分钟。”

说完,挂断电话。骆白提起外套边往外走,边穿上,来到电梯按一楼然后下去。来到前台,远远就见到坐在前台圆形软沙发上的厉琰。

厉琰现在的身高超过一米九,身材比例偏偏也很好,随便穿一件衣服都像是台男模。他侧对着骆白,从骆白的角度看过去,率先入眼就是一双大长腿。

然后是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的搁置在大腿上。手上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干干净净,看似瘦削实则一拳能把沙包打破。

大学那几年,他倒是跟着傅培营学了不少野战技巧,随后每年都会花点时间跑去狩猎场打猎。要不是有些动物禁止猎杀,他估计就要去猎那些大型猛兽了。

长袖规规矩矩的束到手腕,袖扣两颗扣子扣起来,将整只手臂都裹在单薄的衬衫里。看着斯斯文文没有力气一般,实则能将骆白整个人举起扣在墙壁上好几个小时……咳,黄了,不能继续往下想,会被和谐。

骆白清咳两声,来到厉琰的身侧。

厉琰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

骆白呼吸一滞,尽管看了许多年,如同量尺寸那般一点一点吻过那张脸的事情都做过,可他还是会时常被惊艳到。

如果说初见时的厉琰是个漂亮过头的男孩,少年时期则是漂亮与凌厉并存,那么现在就是一个性感与成熟共存的男人。

骆白俯身,眼角余光瞥过前台大厅,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边。他便朝着厉琰的嘴角亲了亲,然后起身若无其事一般的推着细框眼镜,舔了舔嘴唇轻声说道:“想你了。”

厉琰眼中暗芒一闪而过,捏了捏骆白的手:“撩火注意场合。”

骆白啧了一声,“装。”

厉琰面不改色,站起身说道:“今天骆银跟周昊海订婚,你都准备好了?”

骆银在国外读完研究生就开始创业,依旧是走的教育行业。总公司地址在海外,于去年在美上市,主要市场正在转移到国内。

公司上后,她就回国开发国内市场,过年的时候就直接把周昊海带回家,宣布了两人的恋情。

双方家长虽然惊讶但也表示支持,而骆银则提出计划,在今年订婚,明年结婚,可以说非常讲求效率了。

其实骆白等人对于这个结果是有些惊讶的,只是都没表露出来。因为他们都以为骆银会是最晚结婚的,毕竟她一心向事业。

没想到骆银最早结婚,她甚至只读了研究生。反观骆金,至今也没谈恋爱,目前正在攻读博士。

她扬言三十岁之前不会结婚,没有拿到心仪的学位和奖杯,她就不会考虑恋爱的事情。

这跟家里人想的情况相反了,好在他们都选择支持。

骆白:“都准备好了,他们就在对面国贸酒店里订了位子。差不多到点了,我们走吧。”

厉琰便也拉着他朝对面酒店走,边走边说道:“我们的关系,要跟他们说吗?”

“至于吗?”骆白耸耸肩:“不瞎的,都能看出来吧。”

他们除了在外面会矜持一些,在熟人面前从不掩饰。而且大学毕业后,骆白和厉琰还一直住在那栋老式单元楼里,那一层楼的三个房间都被打通重新设计成一个非常舒适的生活空间。

他们俩至今还同居,从年少时相遇开始,差不多同居了有八年时间。

感情再好,也不会两个大男人还整天黏糊在一块儿。然而骆父、骆母对此从不发表意见,想必是早就知道并默认了。

厉琰:“说一声也不费事。”

骆白:“行吧,等二姐跟周昊海订婚完,我顺道说说。”

骆银个子不太高,模样很是娇小,气质非常温柔。

任是谁看见她都无法想象她在商场上有多雷厉风行,杀伐果决。

她坐在周昊海的身边,低眉浅笑,像是得到了全世界的幸福一样,那么美好。反观周昊海,没眼看,笑得跟智障一样。

他两辈子都在追求骆银,把她当成仙女一样放在心里供着,可能也没想到那么优秀的骆银会选择他吧。

周永利这当爹的,也是没脸看自家儿子,实在丢份。不过算了,谁让他是傻儿子的老父亲,门面还是要担起来。

骆白坐在骆银的身边:“二姐,订婚快乐。”

骆银浅浅的笑着,眸光温柔:“谢谢。”

骆白接过厉琰递来的一份文件:“我准备了好久礼物,总算能送出去了。二姐,你要不要打开来看看?”

骆银眼中有些了然,她接过文件打开来,里面果然是一份股权转让书。当年的教辅材料卖出去的那部分钱,骆白给了骆银,当作创业基金。

后来,骆银就把自己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了骆白。

而今,骆白又把这百分之五的股份重新送还给她,当作订婚礼物。

骆银:“你傻啊,二姐又不缺钱。”

骆白举手做投降状:“我就这份礼物值钱,下回你结婚,我可能只给得起两百块的份子钱。”

骆银被他逗笑,忽然在他耳边问:“你跟厉琰的事情还没说?”

骆白拿起花生剥开来吃进去:“说不说没差别。”

骆银意味深长的瞅了他一眼:“看来你还不知道。”

骆白:“知道什么?”

骆银:“爸妈和周叔他们私底下商量过了,要介绍个姑娘给你认识。”

闻言,骆白愣住:“为啥?”

骆银:“你说为啥?”

骆白挎下脸,该不会都不支持吧?怎么以前不说,现在突然先斩后奏?

骆银嘴角抽抽,又扫了眼厉琰,那人正在自己爸妈跟前伺候着,跟亲儿子似的,而骆白没觉得半分不对。

她就估摸着,这一方把人代入到女婿的位置,另一方又以为是干儿子。于是,误会直到现在也没澄清。

骆银抿着唇,不打算帮忙澄清,她想看好戏。

难得骆白和厉琰都犯糊涂,多有意思的时候。

骆白忧心忡忡,既担心父母不同意,又提心吊胆着姑娘的出现。战战兢兢捱到订婚宴结束,好不容易能松口气的时候,包厢的门忽然被叩响。

骆母拍着手掌,恍然大悟一般:“你们郭叔来了。”

订婚宴差不多就跟家宴似的,桌上也就骆家除了骆金,她在国外、周永利父子,就是厉琰了。

郭通达跟骆家关系一向好,这回特意百忙中抽出点时间过来参加订婚宴。

骆父他们同郭通达聊了会儿,正要落座时,郭通达似是想起什么,回头冲门口喊:“文竹,站外面干嘛?快点进来。”

骆白心里一个咯噔,不妙,大事不妙。

厉琰微微眯起眼睛,面无表情地瞥了眼明显紧张起来的骆白。

其他人不明所以,骆来宝咬筷子,目光在骆白、厉琰以及进来的漂亮女孩之间来回,表情若有所思。至于骆银,笑容越发温柔。

熟悉她的周昊海问:“骆银,你怎么突然那么开心了?”

骆银:“发现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周昊海:“是什么?”

骆银:“乖,别问,女人的秘密。”

周昊海似懂非懂,但也没有再问。

骆来宝就想着,二姐肯定知道些什么。

郭通达带来的女孩子叫姚文竹,起先满脸不情愿,待见到骆白和厉琰两人一改之前的消极不合作,主动坐在了骆白身边的空位。

骆母:“大宝,这是姚小姐,比你小一岁,农科专业的,你们应该有话聊。”

没有,他哑了。

骆白偷觑旁边的厉琰,后者面色淡淡的喝着酒,酒杯轻轻往桌上一磕都像是往骆白心口上砸。似乎察觉到骆白在偷看,厉琰瞥过来一眼,眼里毫无笑意。

哦豁,生气了。

骆白垂下手,悄悄握住厉琰的手,后者反手紧紧扣住,任他怎么挣也挣不脱。

姚文竹:“我认识你,你是骆白,引领华国发展现代化农业的第一人。我就是因为你才选农科专业,周叔今天说要介绍个人,让我认识。我本来还不想来,现在想想,幸好我来了。”

握手的力道明显变大了。

骆白:“我就是嘴巴上说说,真正做事的是其他人。”

姚文竹笑了一下,“原来你很谦虚嘛,不像电视和杂志那样给人留下的狂妄印象。”

骆白用剩下来的那只手摸了摸鼻子,感觉握住右手的力度又变大了。当他拒绝的时候,力道变小,当姚文竹开口说话,那力道又变大。

热缩冷胀似的。

“还好。”骆白全程没有看她一眼,专注于眼前的食物,仿佛那很美味。

骆父、骆母以及周永利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觉得好事将成。

周昊海也挺高兴,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以至于他问厉琰:“你们兄弟俩感情那么好,要是骆白结婚,你也不能单着呀。”

骆父点头赞同:“小琰年纪也差不多可以结婚了吧。”

骆母倒是想让厉琰当自己女婿,她喜欢这么好看的孩子。于是突发奇想:“要是你们俩同时有了好消息,不如也赶着一块儿结婚,同个日子热闹又喜庆。”

骆银正巧在喝水,差点没喷出来。

厉琰笑了笑,“我和骆白都这么打算,肯定同个日子结婚。”

“那好,那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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