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梅娘还在反复的重复着自己刚才的话,好像是在告诉自己。又或者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念。
红团利用自己的能力,轻柔的隔开了刀刃同章烟澜脖子处的接触。以防误伤。
宋翼遥见她注意力并不在手中的匕首之上,右手轻轻的做了一个手势。
说时迟,那时快,唐景若果断下手打到了祝梅娘的昏睡穴。
祝梅娘瞬间失去了意识,想身后倒去,手中的匕首依然被紧紧的攥着,只是无力的滑下了。
“烟澜!”
夏侯斐扑了上来接住章烟澜,忍了许久的眼泪奔涌而出。
“相公!”
章烟澜倒在夏侯斐怀中,亦是眼泪汪汪。这几天的委屈一起成团的从心底涌了上来。
看到人被救下来,围观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只不过看到这边情意深切的小两口时,又有人开始心疼起自始至终都在单恋的祝梅娘。
关于祝梅娘,明明做的是错事,百姓们对她的评价却褒贬不一。宋翼遥这几天也听到了好多种说法。如今又闹上了一场劫持,还指不定有的人又要故意说些什么。
想到这里,
她吩咐捕快道:
“去通知你们大人,这场案子一会儿开堂审理。”
捕快答应了一声,忙小跑赶去皇城府衙。
这时,祝氏才匆匆来迟。她挤到人群中,好不容易才看清了人群中间的场景。
自家女儿倒在了地上,手上还握着一把匕首,另一边,夏侯斐抱着章烟澜,还未松开。
“梅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祝氏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手颤颤巍巍的去探祝梅娘的鼻息,可是因为害怕,她的指尖好像都失去了知觉。
“梅娘,梅娘,你醒醒啊!”
她也到了将近五十的年纪,短短几天,头发就白了不少。此刻如此,让人看着便觉得可怜。
唐景若提醒道:“她只是晕了过去,一会儿便会醒了。”
衙役们拿来绳子,将祝梅娘五花大绑了起来。
祝氏在一旁抹着泪想要求情,被宋翼遥拦下。有什么话,到公堂之上说便好。
皇城府衙再次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
皇城府尹拍响惊堂木,开始升堂。白姑娘,祝梅娘,祝氏,夏侯斐,章烟澜,同此案相关的都到了。
“先是执迷不悟诬告夏侯编修,又伙同白怡绑架夏侯夫人,劫持威胁,祝梅娘,你可认罪?”
祝梅娘抬起头,坦然应答:
“民女不知,何罪之有。就算有罪,也罪在没有杀了她,罪在当初没有来皇城。罪在给了她可乘之机。”
祝氏听见她的话,吓得急忙去拽她的衣服。现在可不是该固执的时候。可是祝梅娘显然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
皇城府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固执又执迷不悟之人,被她气的不轻,碍于在公堂之上,才没有发火。
无论祝梅娘能不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的职责就是将这件事审问清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处罚,给被害者一个公道。
“我女儿疯了,疯了才会做出来这样的事。她也不想的啊,大人您饶了她吧,民妇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看管她,不会让她再随意跑出去了!”
祝氏猛的往地上一跪,祈求道。又打算旧计重施。
虽然体谅她爱子心切,但做错了事情就是做错了事情,痴傻不是可以拿来当借口,况且刚刚说自己无罪的时候不是有条有理?皇城府尹质问道:
“上次,她绑架夏侯夫人近三天,大庭广众之下挟持威胁。条条桩桩,皆有目共睹。证人数不胜数。还有何可以狡辩的余地。”
他话音未落,人群中便有人喊着可以作证。
祝氏还试图狡辩,忙说道:
“大人,梅娘她只是爱慕成痴,脑子已经不清醒了。夏侯大人,您就饶了她吧,她只是又犯病了!”
他从小到大,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夏侯斐被
气红了眼:
“上一次她辱我清名,是我一人受罪。我可以不追究,可是她得寸进尺,竟然绑架了我夫人,甚至还想要杀了烟澜。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夏侯斐说话,祝梅娘声音软了下来,仿佛还留着期待:
“夫君,我是因为爱慕你啊,我知道我们两情相悦,只是因为她我们才不能在一起。”
她声音突变,看向章烟澜,像一条扬起头阴沉沉的蛇:
“所以我才要杀了她啊!只要杀了她,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了!”
“我从来没有爱慕过你,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妄想。”
又是这个说法,夏侯斐失控的高声反驳,几近崩溃。为什么偏偏要缠上他!
章烟澜握住了他的手。慢慢安抚着他的情绪。
本来围观的百姓中还有几个觉得祝梅娘痴情又可怜,现在经过祝氏同祝梅娘这几段话,那一点点可怜也消失了。
这样的痴情,不会让人感动,只会让人觉得可怕,觉得毛骨悚然。以相思之名,行害人之事。因为自己的妄想,就要去入侵打破别人的生活。被这种人爱上的人又何其无辜和可怜。
世上爱而不得之人那么多。有多少会向她一样走向伤害别人的极端呢。只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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