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占家的财产我半点没碰。”
虽然占善为了钱不肯要脸面了,但是季棠还是要的。眼见着四周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她不愿再同占善多费口舌,转身想回府里。可占善怎么肯善罢甘休,上前一步扯住了她的袖子。
“你带走的东西都是我占家的财产,若是你不肯还,休怪我不顾之前的夫妻情面,去报官了!”
“怪不得过来纠缠,原是就是为了我的嫁妆,占善啊,倒是我之前一直低估了你的脸皮。要报官就去报官好了。”
说完之后,季棠甩开了他的手,走进了大门之内。
仆人们忙关上了门。只留下了占善一个人在门外。
“你!”占善怒气冲冲的伸手想要拍门,最后还是将手放下拂袖而去。
听完了他怒气冲冲的控诉,状师总结道:
“所以占老爷您要告季夫人侵占抢夺财产?”
“对!我要让她把带走的都还出来。”占善猛的点头。
想的还挺美,状师翻开书,将那一条逐字指给他看:
“可是按着我们大周律法,嫁妆本就属于季夫人所有。季夫人有权支配。当然和离的时候也可以带走。”
一听这话,占善急了:“你这意思是说我那么多铺子地契要不回来了?”
还在这厚脸皮说是自己的财产呢,不过他做这一行本来就是要为雇主服务,状师沉吟一声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
占老爷连忙追问: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你如果想讨回来,就不能和离。或者,您也可以”
状师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示意占善凑耳过来。
占善听完了他出的主意,略一沉思,点头同意了。
既然计划制定好了,那状纸也就好写了,状师龙飞凤舞写完了状纸,正得意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等待墨干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
“占老爷,我多嘴问一句,您这是准备往皇城府尹那告?”
这问题问的真是不长脑子,占善还在气头上呢,语气不善的反问:“不然呢。”
早知道就不多这个嘴了,好心提醒就落这么个态度,状师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他撇了撇嘴,说道: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皇城府尹的夫人,也是姓季吧?”
因为经常同官府打官司,状师对皇城府尹的了解不可谓不深。
皇城府尹虽然平时办案公正不糊涂。可有这么一层关系在,谁也保不齐这种小案子会不会偏袒。
占善经过他这一提醒,这才想起来。皇城府尹的夫人算起来是季棠的远房表姐,说是远房,但逢年过节也有走动,关系还不错。他从来不管这些事,没有去过,渐渐的也就忘了。
可是这样一来,难
道他连打官司都不行了么?占善语气沉了下来,说道:
“你没记错。那我该怎么办?”
状师既然想到了这一条,当然不是没有办法,他一扬眉,说道:“我给您指条明路,这状得告,不过,您得请皇城府尹避嫌。让其他的大人来审这桩案子。介时,将这桩案子闹大,有百姓支持,您能赢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按着他的意思,当天下午占善就去了皇城衙门。皇城府尹也听闻了他们两个的事,见他要告季棠,没办法只能向上禀报。按着规矩等刑部随意指派官员,来判这件案子。
申明收到文书,便让人送到了宋翼遥处。
虽说宋翼遥查了那么多的案子,但开堂审案还是头一遭。
也因为是她头一次公开审案,早早就有人去等着看了。
宋翼遥去的也不晚,只不过在后堂等开堂研究两方资料的时候一个劲的发愁。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这跟她平日里查的案子根本不是一个类型啊!
无论在后面如何头疼,该升堂的就得升堂。
宋翼遥将官服官帽穿戴整齐,正襟危坐,拍下了惊堂木,问道:
“堂下所站何人?”
被两边衙役吓了一跳,占善连忙跪下行礼:“小民占善叩见大人。”
“状师周理拜见大人。”周理拱手弯腰说道。
两人同时行礼,只不过一个跪一个站,只因为周理也是有功名在身之人。所以不用行跪拜礼。
宋翼遥微微点头,问道:“所告何人?所为何事?”
不知道季氏有没有来,占善往后方的人群里飞快的扫了一眼,说道:“草民要告草民的夫人季氏。季氏她不安分守己,非要同草民和离,草民并未同意和离。季氏就带着草民家中财产搬走了。草民今日并不像同季氏对簿公堂,只想请大人判和离书无效。”
判和离书无效岂不就是说还要同季氏做夫妻了。不是说他打算争财产么?宋翼遥没明白他是怎么想的,示意衙役道:
“来人,将季氏带上来。”
季氏一早就接到消息,见到传唤她了,整了整衣服,徐徐踏入公堂:“民妇季氏叩见大人。”
见她原来就在人群之中,想必刚刚都听的一清二楚,宋翼遥干脆问道:“季氏,刚刚他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对此你有何辩解之处?”
这是真打算赖上自己了不是?季棠才不信他什么不舍的鬼话,她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占善,问道:“回大人的话,若是和离需要他的同意。那我可否现在就写一纸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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