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唐云之就将季熙接到了自己的王府。
“这池子里的鱼是我前面去祝江的时候买回来的,品种算不上特别,但是花纹独特,瞧着也是赏心悦目。”
唐云之并不知道池子里的鱼是何品种名称,只能随意胡诌几句介绍道。
季熙也不了解鱼,只是瞧个热闹。
一个随便说说,一个随便听听。倒也算其乐融融。
“颜荷见过王爷,见过季小姐。”颜荷沿着走廊款款而来而来,最终停在两人面前,行礼。
季熙转过头,打量着眼前这位女子。穿着打扮可不像是个丫鬟,长的好漂亮啊,漂亮的一下子就让她有了危机感。仿佛是女孩子的天性直觉。她看向唐云之,脸上的笑淡了三分:“这位姑娘是?”
“这是颜荷姑娘,江淮有名的才女,是暂住我府上的谋士。”
唐云之没有丝毫隐瞒,像是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直接介绍道。
谋士?她之前就听闻几个皇子府上都养着一群出谋划策的谋士。现在看来是真的了。羽扇纶巾,谈笑间指点江山。能做谋士的女孩子,听起来就很不简单啊。季熙打消了心里多余的猜测。笑着夸赞道:“那颜荷姑娘一定很聪明了。”
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这位季小姐是真傻还是假傻?颜荷忍着气笑道:
“只是多读了两本书罢了。”
“颜荷姑娘是有什么事么?”唐云之问道。
颜荷这才从袖子里取出了那本早就寻好了的借口,双手恭敬地呈上。
“昨日您让我拟的折子。”
“辛苦了。”唐云之从她手里拿过折子,大致的瞧了一眼。
原来是有公事,季熙笑道:“殿下您如果有事的话就先去忙,不用特意陪我。”
“没关系,一点小事罢了。我们接着看。”唐云之将折子放到了衣襟里,朝前方的鱼池示意。季熙当然乐意,忙跟上唐云之的脚步。
颜荷在原地转了个身,看着两人言笑晏晏相谈甚欢的样子,咬紧着下唇,迟迟没有离去。
是夜,破烂的房子里,阴风阵阵。
一个人跪在房子中间,瑟瑟发抖,面前是个铁盆,盆子里烧着纸钱。
“我就是,就是喝多了,这件事真的不怨我啊!是他们怂恿着我,本来我还想救你,你要找去找他们,我给你多烧点东西,你去了下面也好过点。反正别来缠着我啊!以后逢年过节我也会想着你”
他一边往盆子里扔纸钱,一边念叨着。
在他身后躺着两个纸扎的人。外面风越来越大了,门窗都被风吹得呼呼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故意敲打似的,他害怕的扭头,赶紧扯过来一个纸人扔进火里点燃:“这个,这个也烧给你,让他下去给你当仆人伺
候你。”
咯吱,咯吱,身后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这破房子总不能有老鼠吧?他看着被火焰渐渐吞噬的纸人深吸了一口气回头。
刚刚还在地上的纸人,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站起来了?还有那双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一圈,最后定到了他身上。
纸人,纸人活了?他吓得一屁股做到了地上,手被火焰燎到以后,连忙挪开。嘴里不断的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好不好?”
咯吱,纸人动了动脖子,伸出了手。
第二天上午
“宋大人,您可算来了。”
远远瞧见刑部的马车,正在犯难的皇城府尹顿时精神了,小跑过去迎接,说道。
“说案情吧。”
宋翼遥懒得同他客套那些有的没的,将手中最后一口包子咽下肚。边擦手道。
“唉,再喝口豆浆。”
唐景若拦住想下马车的宋翼遥,温热的茶杯递到了她眼前。
就因为整天的忙忙忙,昨天晚上胃病都犯了。大夫说要注意规律饮食不能再这么作践自己的胃了。结果一大早听说有案子又着急火燎的赶过来了。幸好他买了早餐提前在宫外等着,要不然怕是忙完了又该胃疼了。
宋翼遥听话的就着他的手,喝完了那杯豆浆。瞧着甚是乖巧。
皇城府尹眼睛盯着鞋面,反正是不敢多瞧。这两个人啊,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就在皇城府尹发呆的功夫,宋翼遥已经跳下了马车,瞧见他在那浮想联翩的愣着,无奈道:
“说案子啊!”
“死者男,姓孙,约四十多岁,已经分辨出是一名秀才,经调查平日未与人结怨,死状蹊跷。您,看看就知道了。”
皇城府尹想到那死状,摇了摇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得,一听这么句话,就能猜出来死的挺惨了。宋翼遥没有废话,抬脚准备进那处废弃的院子。
怕宋翼遥再犯了恶心,那这胃病岂不就是雪上加霜了,唐景若拦住她,说道:
“你才刚吃过东西胃里可禁不住折腾,死状先听仵作汇报。你想知道什么我去看再描述给你听。”
宋翼遥一向都犟不过他,只能点头答应。
皇城府尹连忙喊衙役先去往那尸体上搭上一层白布。
“面色青紫,眼睛瞪大,身上都是被扎破的孔洞。伤口由上到下呈尖型。至于凶器,可能是尖刺一类的东西。不过伤口不太一致,初步推测凶器不止一根。”
仵作已经初步检查完毕,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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