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怔愣两秒,他没想到钟栤司居然如此犟,怒道:“好,我成全你!”
一看他俩这剑拔弩张的态势,马宝财走上去对着钟栤司的屁股狠狠地踹两脚,连声骂道:“我让你小子倔,连长骂你几句那是为你好,你竟然敢顶嘴!顶嘴长官知道什么罪吗?战争年代就是死罪,和平年代的今天你也受大过处分!我踢死你算了,臭小子!”
马宝财看肖华被气得灰头土脸,他重重地踢了钟栤司好几脚,还边踢边骂:“犟驴,还不道歉?连长说气话,你还当真!”
肖华岂有不明白马班长护犊子的心思?
电话接通了,肖华直接跟旅长罗霆锋通电话。
马宝财和钟栤司在一边候着,静静地等待旅长的宣判。
“是,旅长,我知道了!”肖华接到旅长电话很惊讶,旅长说错全不在钟栤司,绝对不能开除!
“是!”旅长的命令肖华不敢不听,只是他很疑惑旅长为何要如此袒护一个普通士兵,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隐情?
肖华反过身来,冷冷地盯着面无表情的钟栤司说:“你小子够有钟,把旅长都惊动了,知道犯多大的错吗?”
“我没错!”
“还狡辩?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你与那个女孩,还有吊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你也未必信!”
钟栤司倔强地抬起头来,冷冽地看着远方群起的峰峦,高峰上白皑皑,能给心灵带来安详和平静。
那个地方是他来饲养班穿越的入口,钟栤司虽不记来之前的自己了,唯独对那座雪峰记忆深刻!他怀疑自己真的去过!
肖华脖子上青筋暴涨,他对着满不在乎的钟栤司怒吼一声:“信不信是我的事,说不说由不得你。说!”
饲养班的战士们听到肖连长地咆哮声,缩着脖子远远地观望着,心想这回钟栤司完了。连长之前就对钟栤司横竖看不顺眼,这次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大家都替钟栤司捏了一把汗!
钟栤司不慌不忙地两脚成立正姿势,抬头挺胸,“啪”地一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大声答道:“是”
“十月一号班长派我外出学习……我是严格按照乘车规则,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坐在我的六车箱六号位置…”
“捡重点说!”肖华蹙蹙眉头,厉声道。
“是!我规矩地坐在车上一路相安无事,刚到葫芦镇小站,上来一位女孩非要我给她让位置…”钟栤司口齿伶俐、声音清润地把自己乘火车遇到抢座位的女孩,裤兜里出现不明吊坠被乘警扣留等一系列怪事一字不落地跟肖华汇报了一遍。
“如果连长还认为我有什么错,我甘愿接受处罚,哪怕开除我也绝无二话!但我不能平白无故被冤枉!”钟栤司抬头挺胸眼神坚定,姿势帅气而刚毅!
“你小子又想开除?!”马班长怕连长气极了真会开除钟栤司,他立即制止,“你把肖连长想得太龌蹉,他是一个不分清红皂白就乱开除人的领导吗?你够浑了!”
肖华看马班长急切维护钟栤司的模样,就知道他是想自己放过钟栤司!
马班长其实也在给他台阶下。
刚才旅长打来电话意思很明白,钟栤司开除不得!
肖华蹙了蹙眉头,冷峻的脸上掠过一抹不明的神情。
钟栤司性子烈,个性倔强。此事不宜草率,得商议后再定夺。
“根据你的口述,我收回成命。决定等调查清楚再定夺!”
肖华内心波浪起伏,这一年里,他有一百条理由开除钟栤司,可为什么旅长和班长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他的行为?
肖华连长百思不得其解。
风言碎语的传闻肖华也听到了,有人说钟栤司是有能力的人,有人说他与猛虎营有很深的渊源,肖华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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