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有纳兰璟悠哉悠哉地在欣赏凌云歌,而其他人都在想刚才到底是谁摆的盆,因为刚才周围乱糟糟的,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听那神奇的皇家菜肴上,谁也没注意。
此时国舅却已经明白过来了,他看了一眼绯烟,那眼神中,有震惊、有怀疑、有愤怒,各种各样的情绪,唯独没有怜爱和信任二字。
看见这样的眼神,绯烟却笑了。
是啊,他和想象中的一模一样。什么宠爱,不过是因为自己还有用,能为他冲锋陷阵,不过是因为自己容色未衰,能让他愉悦罢了。
他的厌恶,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
不爱的人,什么情绪,和她有什么关系?他怎么看自己,和她有什么关系。
纵使脸色苍白,也白不过那一颗早已枯涸的心。绯烟,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那一脸的表情,似乎世界怎么样,和她都没有关系的突然心死。
凌云歌稍微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她坚定了决心:对敌人的仁慈,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我们不能因为别人可怜,就同情就怜悯就心软,因为下一次,轮到你失败的时候,下场不一定比这更好一点。
国舅爷已经命人将刚才摆放盆的那个丫头拿了过来,看到她,众人感到疑惑,这,去打水的不是一个小厮吗?自然,这摆放的事情也是他们来。但是这个丫鬟,刚才不是没有在现场吗?也没有去摆放盆啊。
丫鬟也大呼“冤枉啊冤枉啊。”
国舅语气轻柔,但是蕴含着无限的杀气,“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老爷说什么,奴婢不懂啊。”那丫鬟应对自如,凌云歌倒是开始用正眼看她了,衣着比一般丫鬟要精致一些,容色也要出色一些,一双吊角眼,自带风流,隐藏精明。
“来人!把那个摆放第八个盆的小厮拿来!”国舅怒了,怒极反笑,笑得邪魅,让人寒冷,“不懂?那就让你好好懂懂。”
不多久,那个小厮也就被带到了大家跟前,是一个容貌俊俏的少年郎。
国舅爷蒋正安不愧是带兵打仗的,生死场上出来的,一发怒,便是杀气凛凛,未出声音,杀气已经汹涌而至。饶是凌云歌,也算是遭过劫难,经历过生死,见识过世面的,尚且觉得心里有些畏惧。
“本国舅待你如何?”蒋正安笑着问,只是这笑,在别人看来,却那么冷。
那小厮慌忙跪下,磕头如捣蒜,“国舅爷待我自然与众不同,小人自幼无父无母,跟着国舅,国舅爷您就是我的再造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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