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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申公陪着敖汤捉迷藏,却说那金袍男子驾着飞剑盏茶的时间就回到了内宗,找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金铭。

“表哥,可找到那杂种了吗?”金铭努力的抬起身来,满怀期待的问金袍青年。

那金袍青年乃是金铭的表兄,名叫李尔。这李尔也是天资卓绝之辈,被称作了李家的骄傲。因同在李家屋檐下,又都是精英弟子,故而平素他与金铭的关系并不算好,只是这次金铭出了事情,才找到了他,求他出头。

李尔为此很是高兴,不是只因为金铭出丑更是因为金铭求到了他。

今年李家年轻一辈得了几个内宗亲传的名额,其中一个就分到了李尔这一支。李尔本是名正言顺的嫡亲弟子,可惜的是金铭的老娘太过泼辣,生是将金铭也列了进来,为此不惜要将金铭改了姓名。

同是天才,这下李家犹豫了起来,一时不好定夺。偏偏正在此时,金铭让敖汤打了脸,踢了蛋,这让李尔别提多激动了,故而一得了信息就冲在前头,明着是去打抱不平实际却是去看笑话。

这也正是为什么李尔在杂役处只拆房子不找人的原因了。

在李尔的心中触犯了李家的威严,自然是死罪一条,可金铭算个屁的李家孩子,根本不是,不但不是,还是他的潜在威胁。当然,他若是真的遇到了敖汤也不介意顺手将他收拾了。可是没有遇见,哥哥我也就爱莫能助了。

李尔摇了摇头道:“那小子精明的很,定是得了消息,躲了出去。表弟,你现在怎样了,可要我回家中求爷爷为你医治。他老人家可是咱们家中的老神医,只要他出手,哪怕你一息尚存也能制得。”

金铭挨了一顿揍,丢了面子,失了气势。心气不顺才躺在床上,哪里谈的上奄奄一息,更说不上是一息尚存了。

李尔如此说哪里是关怀,分明就是损人。可求人在前,金铭也失去了平素的傲气,即便心中腹诽,可也不敢露在脸上。

金铭道:“烦劳表哥挂怀了,小弟伤势还不甚重,无需惊动姥爷他老人家了。只是小弟受了那杂种的暗算,心中不甘,还请表哥帮我,将他斩杀。”

依照李尔的境界,斩杀一个小杂役根本不是问题。他大包承担的道:“师弟放心,只要我寻到那小子,自会帮你出气。可惜的是那小子太过狡猾,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这就是典型的口是心非,嘴里说着帮忙实际中却说找不到人。

金铭也知他心中所想,早已定下了计策,到时候也由不得李尔不上钩。

金铭连忙道:“表哥宽心,小弟早想好一策,定可将那小子引出。”

“我混元宗下,离合门境内出了一只水怪,躲在了离水河的深潭之中。离合门门主几次三番都不能将他收服,这才报了上来,请求我宗派人帮助。这一任务原本是分到了我处,可我出了此事,不能成行,故而望表哥帮我走上一趟。”

像这样的任务一般都是内宗弟子牵头,外宗弟子出力,再带上几个杂役弟子跑腿。

李尔一下就听的明白,金铭的意思就是让自己帮他做任务的时候挑上敖汤,顺道将他除掉。宗中的任务,那可是铁律,任何人都抗拒不得。尤其是一个杂役弟子。只要宗里明确安排下去,可由不得敖汤不同意。

莫说敖汤看不透其中的关节,即便是看透了,也不能拒绝。因为只要敖汤拒绝,那就是赤果果的背叛宗门,死的更快更难看。

这就是上层弟子与普通弟子的区别。上层弟子总能通过公权力,除去他厌烦的下层弟子,而下层弟子除了接受祈祷外,毫无办法。

李尔为难的道:“师弟,那吴用触犯了你,本是百死不足惜,可他毕竟是我混元宗的弟子。若是公然打杀还是不好的。”

个中的情由,内里的操作,李尔门清的很,此刻突然装起表子,当做了清纯。这让金铭很是腹诽了一番。

若是触犯了你,你哪里还会如此说呢。早有人冲上去动刀子了。前年你斩杀蔡大的时候可不是如此说。可到了老子这里,就为难了起来。

可这些话金铭又不能明说,只得道:“降服水怪,本就有些风险,折损一两个杂役也不是什么大事。”

李尔笑道:“表弟说的也是,可惜的是为兄最近琐事缠身,一时半会不能离开。”

你有什么事情,不过是吃喝玩乐逍遥自在,为个女人你能南下大江,为口美食你能北上雪山。此刻却说忙碌真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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