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胖子的府邸中,所有的下人都聚集在了前厅,齐刷刷的跪成了一排,张胖子就坐在他们的面前。
手里的文玩核桃在他的掌心中随意的翻转,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眉头紧皱。
“今日,把你们全部都召集到这里的原因想必你们也应该清楚,我元宝酒坊开了这么些年,我不敢说天下第一,但是最起码也比柳家强。”
“所以,我是绝对不可能眼看着我酒坊被他们这帮杂碎压制,你们也都给我想想办法,今日要是想不出来好主意,你们这个月的工钱可就不好说了。”
酒坊的下人大部分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这没有工钱简直还不如要了他们的命呢?
一个个抓耳挠腮,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可就是想不出来什么好注意。
过了半天,一个身材干瘪瘦小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忽然走到了张胖子的耳边说了了几句。
“好,就按照你说的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还能得意到几时。你赶快把这事落实,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得嘞!那小的就先下去了!”
那下人简单的行了一个礼就退下了。
与此同时,正在酒坊里忙活的陆希夷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心里一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屋内酒香四溢,大概是时间已经到了,该进行酿酒的下一步了,陆希夷由于走神却还没有注意到。
“你想什么呢?这酒不打算要了吗?”
正在屋外帮忙劈柴的阿冷闻到气味儿不对劲,一进门就就到蒸笼冒着大气,该拿下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将蒸笼拿了下来,陆希夷这才反应过来。
连忙上前帮忙,一边弄一边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抱怨道:“也不知为何?这脑袋总是昏昏沉沉,这心里也感觉怪怪的。”
阿冷回头望着她。
“从早上忙到晚上不累才怪呢?要不然一会儿这点做完了,我陪你去同济堂看看吧。”
陆希夷点点头,她也觉得自己绷得这么紧,总有一天要出问题。
于是他们俩便结伴到了药铺,接见他们的张大夫此时正忙的不可开交,今日看病的人似乎格外的多。
两人等不下去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黑影忽然从他们的面前一闪而过。
这人越是隐藏,陆希夷就越是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走,跟上去看看!”
说罢,陆希夷就一把拽着阿冷的手一路跟在了那个人的身后。
只不过这路线越走越熟悉,陆希夷恍然大悟,自拍大腿惊叹着:“这不就是我们古井的路线吗?这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两人越想越奇怪还是紧紧跟在那人的身后。
到了古井,只见那人忽然从腰间的衣兜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药丸。
阿冷定睛一看,忽然二话不说一把捂住了陆希夷的嘴巴,伸出手臂将她圈在了怀里。
“不好,小心!”
话音刚落,只听见忽然传来的一声巨响,似乎要把耳朵震聋。
等陆希夷睁开眼睛时,早就已经不见了刚刚那人的身影,浓郁的白雾将周围的景物全部吞噬。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浓雾这才渐渐褪去,周围恢复如初。
陆希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因为刚刚的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走到了古井边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好久,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就连古井中的水也和平常一般无二。
“这人大老远的赶过来居然什么也没有做,这周围都是荒山野岭,还有刚刚那白雾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好了,酒坊里出事了!”
此时,一个身穿深黑色上衣,胸前有个“柳”字的男人,正朝陆希夷跑了过来。
陆希夷一眼看出来了这人一定就是酒坊里的人。
看他一脸着急惊慌的样子,她就知道一定是那张胖子又趁她不在去找酒坊的麻烦了。
“王叔,你别着急,慢慢告诉我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姓张的又来生事了。”
那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好久这才回答道:“不是的,是客人!好几位客人喝了我们的酒之后上吐下泻,说是我们的酒有问题。”
“说是如果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就让我们的酒坊开不下去,现在老爷和夫人都急坏了。”
“什么?怎么可能会出这种事,这酒可是我亲自酿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柳氏酒坊门前,几个脑满肠肥商人模样打扮的人正指手画脚的在门前大声谩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还有其他的一些人正站在他们的跟前看热闹,平日里都是和他舅舅称兄道弟的,没想到现在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告诉你,今日是喝了你们的酒才让我上吐下泻的,所以你必须要连药费还有精神损失费全部一并赔给我。”
“对对对,最起码也要一个人一百两才能算了,否则就只好去见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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