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全也呆了一下,随后嗤笑道“大老爷们,这事儿有什么好害羞的”
清晨,天刚放亮,三人就牵着喂饱的牲口、带上工具赶往打麦场。至于张栓和秋雨静两人,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描绘的事儿,碍于神兽不能一一赘述。
加上秋雨静,除去眼睛看不到的刘大江和叶大海,其余人等全部到场,男女老残拢共二十一人。
张栓开始分配任务。
年龄大,或者身有疾病、腿脚不便的,处理打麦场上的草,将牲口套到石磙上女人去杀荆条,绑到石磙后面,帮忙和泥、撒麦壳一个劳力负责磊锅头田群这个木匠也带着一个劳力修窝棚。
张栓带着其余的劳力挑水。
挑水可是个重头戏
大太阳暴晒了几个月、约么五六亩的打麦场,必须用水撒透,再撒上麦壳,之后用石磙碾压数遍,直到将打麦场碾压瓷实。
除了挑水的人,分工只是个大概,哪边忙不过来,这边就分出个人去帮忙。
虽然打麦场靠近河边,可距离河水也有一里多地,挑水回来都是上坡,非得下死力气不可。
就连李小中这个懒汉,在关乎生计的大事上,也不敢偷奸耍滑。
该说的,昨天都说过了,大家也都知道夏收的重要性,张栓也无需再说什么。
各司其职开始干活。
刘和全掏出一个带有两根带子的棉垫递给张栓,说“垫肩膀上。”
张栓也不须要说什么感谢的话,接过棉垫,系在脖子上。
从今天开始,直到夏收结束,种上秋粮,他别想清闲一天。哪怕这其中没有他种的粮食,身为村长预备役,也得下死力气。
第一趟水挑回来,洒在除过草的那部分地面上,继续挑水。
头几趟还好,可从第五趟开始后,张栓就觉得肩膀上开始疼了。
可时间不等人,还有李小中这货盯着,歇息不得
第十趟开始,他的肩上就疼痛难忍,可依然咬牙挺着。
太阳升起,空气也燥热起来。
刺痛与交织,昨夜的腿伤,也参合进来。
衣服也已完全湿透,汗水顺着衣角往下滴。
张栓只觉得头脑发昏,痛与热的感觉,慢慢消退,最终只剩下机械的挑水、洒水、再挑水。
另一边,秋雨静也一刻不得清闲。
有些需要技巧的活,她不会干,只能挑些简单、需要力气的活。
拔草、杀荆条、搬柴火、撒麦壳
俏脸已被太阳晒的通红,双手被工具磨的生疼握不住,杀荆条时更是被划出了几道口子。
撒麦壳时,麦壳随风飘飞,头发上、衣服上已沾满麦壳。
昂贵的运动鞋,也在洒水后泥泞的打麦场上,沾满烂泥。
就连双腿截肢的赵东河,也掂着斧头在看柴火。
谁能歇着、谁能闲着
许多城里人都羡慕农村缓慢的生活节奏、与世无争的轻平心态,可又有几个城里人能体会到农民的辛苦
尤其在山里,靠天吃饭。
祈求者下雨,洒下种子。盼望着发芽,没有鸟鼠祸害。
张苗后,除草、施肥,闲着的没有几天。
尤其是夏收的时候,更是与天争时间,哪个心里不盼着不下雨、不下雨,好把粮食收回家
收完小麦,却又盼着快下雨、快下雨,好种下玉米。
一把汗水,一把粮
一份心酸,一碗饭
这就是农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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