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楚瑜手指在桌子上敲得哒哒作响,点头“传吧。”说着就准备站起来,一个不稳,踉跄了几步,幸亏纳兰楚瑜的手快扶住了桌子,怕是今日这面相就不太好看了。江彦一阵心惊肉跳跑到纳兰楚瑜身边,手不敢碰他“王爷?”纳兰楚瑜的眼睛一直盯着扶住桌角的手,缓缓抬起眼睛,回应着“没事,是本王有些激动。”
突然用右手拍了拍脑袋,纳兰楚瑜有些无奈“还是不适应啊,往后就要自称朕了。”有些习惯真的很可怕,一时半会还真是改不过来。右手手指摆动几下,“更衣吧。”
江彦领命后拍了拍手,太监们便鱼贯而入,手中托盘里一件件衣服、腰带、玉佩都整理的妥妥帖帖,太监们都弯着腰,双手向前伸平端住托盘,如此标准的姿势纳兰楚瑜看一眼就知道是从宫里出来的。江彦将纳兰楚瑜身上的常服解下来,询问着“需要沐浴吗?王爷?”这一声唤醒了仍在沉思之中的纳兰楚瑜,江彦总觉得今日的纳兰楚瑜太奇怪了,如此频率的走神实在不是纳兰楚瑜的风格。
纳兰楚瑜有些忍不住的想发脾气,还是叹了一口气“洗吧,让他们把东西放下来出去吧,江彦你留下就行。”纳兰楚瑜不喜欢这种被监视的感觉,正巧江彦寻了个借口就将他们打发了,太监们面面相觑还是把托盘找了旁边的桌子放了下来,安安静静的退了出去,然后就有小太监一桶一桶抬着热水进屋里,向浴池里面倾倒,水声潺潺舒缓了纳兰楚瑜现在有些暴躁的情绪。纳兰楚瑜走到屏风后面,江彦开始一件一件将内衣也替纳兰楚瑜解开,放在旁边的架子上,纳兰楚瑜用脚试探了水温,加了一桶凉水,才进了水池里。
听着太监出去的关门声,问着江彦“城里的情况怎么样?”如今纳兰楚瑜还是担心这件事,昨晚想了一夜关于独孤梓的事情,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过于奇怪,倒让自己开始产生了怀疑。
江彦夜里都没有合眼,一直派侍卫到各家去探听情况,大约汇总了一下“到方才最后一家岳氏来报,十五部落里除了独孤氏只有独孤小姐,估计小姐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其中有七个部落的家主对于独孤老夫人这件事情表示难以置信,有些人开始推测是不是皇室下的手,为了掩人耳目。”江彦说出来自己都一阵心惊肉跳,毕竟这种事情说出来谁的脸上都不太好看,尤其马上所有家族的人都要出席,七大部落足够是北嘉的半壁江山了,还有各个小家族,若是真的拿这件事情出来说事,怕是纳兰楚瑜一时难以抗衡如此多的势力。
“该死。”纳兰楚瑜的手重重打向水池的壁面,水池里翻出好大的水花。浴池里一片寂静,江彦如今只能等候纳兰楚瑜的吩咐“今日若是有人敢在金銮殿说这件事,斩立决。”纳兰楚瑜看向江彦,木光坚定,吐露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想好担下一切责任。“今日便要立威,往后这件事情也不准再说。”独孤部落可以说一直以来与纳兰部落分庭抗礼,如今一个部落落得只剩下一个女孩子,怕是有些部落感受到了危机,一旦联合反抗纳兰部落,事情可就比只杀一两个人麻烦多了。
江彦拱手“是。”然后取了浴巾站在水池旁边“王爷,差不多是时候了,该起了。”时间本就有些紧张,刚刚看着打发那些太监也费了不少事。纳兰楚瑜扶着浴池边就站起来了,将浴巾裹在自己身上,大约把水渍擦了干净,向外面走去,屋里的炭盆烧的暖暖的,今年北嘉的天冷的格外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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