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羽琛身形不动,对徐彬这击足可裂石的一拳仿佛视而不见。徐彬发觉轩羽琛功法诡异、却未施暗杀伎俩,双方敌友不明,不愿就此伤了轩羽琛的性命,拳到中途、五指张开、以掌为刀、抹向轩羽琛的颈侧,意图打昏并生擒轩羽琛。
徐彬的手掌堪堪将及未及轩羽琛的刹那,轩羽琛的左手倏地扬起、不可思议的对握住徐彬的右掌,轩羽琛并未加力、似乎便是友好的握手,徐彬随着身体前倾、左手亦被轩羽琛右手抓住。
徐彬感到轩羽琛的力量柔和充沛、未见霸道强横,却又不能挣脱,双腿一想用力、便要跌倒,徐彬的整个身躯、就此难以动弹。
轩羽琛微笑道:“徐大人,你看,我对你并无恶意,否则你早就活不成了。”
“不错,你的功力、系我平生仅见,可你这样的人,为何名声未显,你究竟是谁?”徐彬道。
“如果有缘,也许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谁,不过,不会是今天。我这次只为向你打听一些事,问过了就走,你不必紧张。”轩羽琛道。
“什么事?”徐彬道。
“我有一个疑问,刚才已经说过,你定居这里,既不隐秘、又不安逸,为的是什么?”轩羽琛道。
“这有何难解?我年纪大了,要为子孙着想,我不能让后代做与世隔绝的野人,所以不可能避居荒山我得罪的人多,生活在都市,行动便不自由,我不怕地痞混混,可我担心位高权重的人叠蕴森林已悉数烧毁,西南省曾深受烟尘之害,大不如夕,未必如这清江之畔。我在此用兵多年,熟悉地理和水性,我一家老小、渡江不难,而对多数人、清江便是险地,所以,我能便捷穿梭在几个国家之间,利于保全我的妻子儿孙。”徐彬道。
“陆天掌权,轩公爵一系,你和乔宁算是硕果仅存。乔宁因何受陆天重视,天下皆知以往陆天清除异己,你徐大人毫发未损,依旧手握重兵,在瑨国、你还有什么需要逃避的人吗?”轩羽琛道。
“我和陆天并不亲近,陆天只是用我御敌,那时在我的身边、始终有人监看。如今,战事平定,我对陆家、已失去作用,我只能避祸于此。”徐彬道。
“就算你说的对,可当年你听命于陆天、为陆家征战拼杀,陆家想必给了你不少好处,你难道就不分一些给你的同门、给你昔日的战友,救他们一命吗?”轩羽琛道。
“我常感心有余而力有不逮,你讲的事、我都听不懂。”徐彬道。
“徐大人,你觉得如果我有歹毒之心,以我的功法,能不先捉拿你的子孙、要胁于你吗?”轩羽琛道,“宿相大人、柯毅大人曾和你并肩作战,宿双卿是轩公爵的关门弟子,秦军是轩公爵的外甥,轩羽琛当年亦和你多有结纳,他们的事,你一直袖手旁观吗?”
徐彬无奈道:“阁下,乔芷瑶违背家师嘱托、公然收回铁屏山庄园,逼走宿双卿等人,天下尽知。山水相隔、路途遥远,我爱莫能助,更不知他们那些人离开铁屏山后的去向,你就是拿我家人的性命胁迫我、我也仅知晓这些,不会更多。”
“徐大人,你的身份和你辞官后的动向、令人蹊跷,我不得不问,关于铁屏山众人、我希望你能知无不言,我不想做出让双方都后悔的事。”轩羽琛道。
“我说过原因了,你偏要不信。我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给你,据有的人推测,乔芷瑶以陆家为后盾,不允宿双卿在大陆生活,宿相不得已率大家隐入叠蕴森林后来天象异变、至高神降下天火,叠蕴森林焚烧殆尽,无数在叠蕴森林寻宝、探险、历练和求生的人,葬身火海,铁屏庄园的人结局如何,非我能知。”徐彬道。
“你开始不是无可奉告吗?陆乔两家,难道不会在宿相大人率队退出铁屏山的路上,埋伏截击吗?”轩羽琛道。
“宿相虽不善军阵,担擅长潜踪、偷袭,他亲自带队,寻常不会落入别人的圈套。而且,以当年铁屏庄园的实力,若发生打斗、战况必会非常激烈,陆乔两家必有损伤,不会默默无闻。所以,铁屏庄园的那些人,生死当由天命、不是人为,阁下想要探查什么,恐怕难上加难!”徐彬道。
徐彬这样的老牌贵族官僚,言辞虚虚实实,以其月银三阶武士的功力,轻松便可控制血压、脉搏这类身体表征,轩羽琛根本无法找到破绽。
轩羽琛彻底不敢去想宿双卿等人有可能潜逃至叠蕴森林的后果了,他也不想继续查问徐彬,放开手道:“徐大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果,你若帮了别人、自会有人感谢你。陆家狼子野心,一直以来是昭然若揭,待异日陆家承受清算、韩阳再生战事之际,希望徐大人不要站错了队。我现在即行离去,你不必担忧、谁也不知道有个陌生人曾出现在你面前。”
徐彬道:“阁下慢走,徐彬招待不周、还请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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