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圣佳尴尬地笑笑:“虽然师父这样做有点儿损但感觉还蛮不错的呢。”
好像是个有效的方法?
冉振哲撇了撇嘴:“不然怎么解决?我店里忙着呢,真以为我是闲着没事儿才过来溜达的?”
凌圣佳看看刘诗雨又看看简信把目光集中在了简信身上:“那啥那位小哥有什么想法吗?”
简信本来就只是跟过来护着刘诗雨的对这个叫李思飞的小姑娘是一点儿都不了解这会儿当然也是满脑袋的问号,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想了想试探地开口:“报警?这也算是捡到了失踪人口吧?”
凌圣佳一副“大哥你确定不是在逗我”的表情。
刘诗雨嘿嘿一笑坐到了简信旁边:“简先生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还是别问他了。”
赫连淑荣的想法也是简单粗暴:“我觉得信哥哥说的很对呀,报警的话她的各种资料一目了然,想要联系她家人也很容易了,还有人免费看着她,多好呀。”
冉振哲一听这二人的想法二话不说就带着凌圣佳走了,留下一句:“那就报警吧,我和圣佳留下来不太好交代”。
凌圣佳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冉振哲直接拉走了。
“还杵在这边做什么?等着他们报警之后没李思飞什么事儿先把你抓紧去审问几个回合?别指望我会救你估计我和你差不多待遇。”
凌圣佳一听觉得是这么回事儿,朝着刘诗雨他们摆摆手,任由冉振哲拉走了。
冉振哲是开车过来的,凌圣佳坐在车里一路上都没说话,总觉的气氛有点儿小尴尬。
再看冉振哲,依然很淡定地开着车,眼睛目视着前方,很是专注的样子。
凌圣佳扭了扭屁股,又把安全带拆了重新系上,再摸摸车上摆着的小摆件,反正一直就没闲着。
“怎么了,去了趟医院还把多动症给激发出来了?”冉振哲看凌圣佳一直不安地摸摸这边,动动那边的,终于忍不住开口。
凌圣佳本来在乱扭的身子终于是消停下来,嘿嘿一笑:“师父,你听歌不?”说着,就去开音响,结果音响的按钮还没碰到,就被冉振哲一手按下来。
然后,他的手也没打算松开。
凌圣佳弱弱地开口:“那个……师父,单手开车不好,容易出事情。”
冉振哲这才瞥了她一眼,松开了抓着她的手。
凌圣佳一被松开,就赶忙把手给缩了回去,那手上残留的温热让她心慌意乱。
等到冉振哲把车开到车库,熄火之后,车厢一片寂静,凌圣佳终于鼓足了勇气问出自己一直想问出的话。
“师父,前段时间我喝醉了,那什么……你把我抱到床上之后……是不是,嗯,不是,有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啊?”
冉振哲被她这样一问,拔了钥匙,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她,一双眼睛懒懒地眯着:“听你这么问,好像是梦到了什么,还是你希望我做了其他的什么?”
凌圣佳慌忙否认:“没没没,什么都没有!是……是我记错了,下,下车吧师父!”说完就赶忙逃也似的要开车门走,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迈出去,胳膊就被冉振哲大力拽了回来。
措不及防地,头刚转过来,双唇就被覆上一片温热。
凌圣佳整个人都僵住,一动不动,大脑一片空白,任由那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唇瓣被人轻轻吮吸。
等到她反应过来,惊讶地张嘴想要呼叫时,却又被堵住,只觉得那人舌尖轻轻扫过,勾起全身一阵颤栗。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正坐着,凌圣佳觉得自己肯定是要丢人地两腿一软,跌到地上了。
等到终于被放开,可以自由呼吸的时候,耳边响起冉振哲低沉沙哑的声音:“像这样,对你做了什么?”
凌圣佳被吓傻了,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窜红,连呼吸都屏住的。
冉振哲抬手拍拍她的脸蛋儿:“回神了?呼吸。”
被冉振哲这样一提醒,凌圣佳才大口呼吸起来,指着冉振哲乱叫:“你你你!啊!”
冉振哲伸出食指来,放在她的唇上,轻声嘘了一下:“都几点了,扰民,懂?再叫,还亲你。”
凌圣佳立刻安静如鸡,呆呆地看着冉振哲,张了张嘴,声音有些翁里嗡气的:“狮虎,能故能先把手指拿哈去?”
冉振哲嗯了一声,说“这才乖”,终于是把手指给拿了下去。
凌圣佳如蒙大赦,赶忙打开车门,趁冉振哲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跳出了车外,结果还没走几步,刚到车库门口就被冉振哲拉住胳膊,按在了车库的大门上。
“就这么跑了?你这是在逃避?怎么说也是被我亲了,就没点儿感想,嗯?”
慵懒的声音,偏偏力气还那么大,就连向来以打架闻名的凌圣佳都觉得根本无法反抗,只好颤巍巍地问:“什……什么感想?那什么……师父,你烟味好浓,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抽烟了。”
在这种情况下,凌圣佳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是神奇。
冉振哲倒是笑的狡黠:“戒烟?这个意思,是不是说,以后还能继续亲你?”
说到接吻,凌圣佳的脸又可耻地红了,把脸转到一边去:“我,我没那么说过……”
冉振哲眯了眯眼,向她靠的更近了,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一手依然扶着她的胳膊,缓缓朝她凑过去,直到嘴唇快要碰到她的耳朵尖,这才轻声开口:“今天就给我一个答复吧,要不要和师父乱/伦一下呢?记得好好回答,别转弯抹角,我可不是那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说不准一个不高兴,就把你扔车里给办了呢。”
凌圣佳快被吓哭了:“师,师父,我这么蠢,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呀?”
冉振哲笑着朝车里瞥了一眼:“我刚才好像说过,转弯抹角可是会把你丢车里给办了的。”
凌圣佳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了,一双眼睛不停地左右乱看,完全不敢看冉振哲一眼。
冉振哲看她这样子,叹了口气,把她放开来。
凌圣佳终于被放开,还没来得及高兴,竟然就看到冉振哲竟然准备转身出去了。
这剧本好像不太对呀,一般人不应该是不得到答案誓死不休吗。再看看已经走出去的冉振哲,不知怎么就觉得他身影有些落寞,大脑还没来得及发出指令,手已经先一步拽上了他的衣角。
冉振哲其实是看凌圣佳现在还没有太动情,准备着先不谈这事儿,过几天再说。没想到刚转身要走,就感觉到自己衣角被拽住,低头一看,是一只小胖手。
回身,凌圣佳正低着头,声音如蚊蝇。
“你,你还没说为什么喜欢我呢。”
冉振哲回身拉住她的手,一使劲儿就把她带到了怀里。
凌圣佳措不及防扑到他胸口,感觉到他揽上自己的腰,抱的紧紧的,听到他如叹息般的声音在耳边说:“大概是觉得,你这么蠢,再没个人护着,生活得多惨呢。”
凌圣佳:……
“你走!我反悔了!不和你在一起,我们还是做一本正经的师徒吧!”
冉振哲却在她耳边低低地笑了,声音里满是喜悦:“这么说,是同意了?下一步是什么?新郎可以吻他的新娘?”
凌圣佳想抬头反驳说,谁是你的新娘,结果一只手轻抬着她的下颌,一双阅尽沧桑的眼睛好似摄入了心魂。
仰头闭上了眼睛,踮脚,直到碰到那一双温热的唇,陷入狂风骤雨般的炙热。
恍惚间,听到那人一声轻叹,说的似乎是一句“爱你”。
刘诗雨呆在病房里,决定和简信他们一块儿看着李思飞。毕竟,听凌圣佳的话,大概李思飞的家人也没有特别好,而且李思飞的背景好像也没有特别干净,要是真把她送进派出所,指不定就真出不来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赫连淑荣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似乎是有点儿困了。
简信把她安顿到病床上,看了看已经快要打到底的点滴,问刘诗雨:“不如你们先睡一会儿,等点滴打完了就把她带回去吧。淑荣不习惯在外面过夜。”
刘诗雨看了看这边睡的死沉死沉的李思飞,又看了看还剩下一点儿的点滴:“不如你先带淑荣回家吧?我看她这个样子,应该也不会醒过来。等你把淑荣安顿好了,再过来接我们也行。”
简信想了想,觉得这方法可行,总不能大家都一直呆在医院里。
所以,对刘诗雨说了一句“自己当心些”,就带着赫连淑荣一起走了。
刘诗雨抬头看着滴下来的液体,又看了看李思飞那张憔悴的脸。
用手帮她缕了几下头发,想到上次见到她的时候,还那么不可一世的,这才短短几天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刘诗雨心里也是不胜唏嘘。
感情这种东西,太害人了。
系统:宿主,你别难过啦,最近怎么越来越多愁善感了呢?就像以前那样,开开心心的不好吗。又不是你自己受伤难过,瞎感慨个什么呀。
刘诗雨:“不是你告诉我要多看看别人,多反思自己,多思考一些的吗?”
虽然刘诗雨说的都对,但系统忽然有点儿怕怕的,万一以后刘诗雨都不喜欢男孩子了,觉得天下的男孩子都是渣可怎么办?
都说,别遇到一个渣就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是渣。
可刘诗雨现在已经连续遇到三个渣了,虽然都不是她亲身经历,可总有种看尽人生百态的感觉呢。
“宿主,你别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啦,今天的舞蹈基本功还没练,习题也没做多少,还有很多笔记没整理出来,你怎么能浪费时间去胡思乱想呢?要不,我给你放迪士尼的电影?冰雪奇缘看不看?美女与野兽?疯狂动物城?恐龙当家也不错!免费的3特效呢,要不要试试?”
刘诗雨无语:“你这是又开始推出娱乐功能了?”
系统:嘿嘿,以前一直就有的,就是怕耽误你时间,一直没给你用的。你看,你最近这么辛苦,要不要看一个?
刘诗雨觉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来一个吧?不过,你是只有迪士尼的电影吗?有没有别的啊?”
系统在自己的片库里翻了翻:还有猫和老鼠,托马斯的小火车,葫芦娃,黑猫警长这一类的动画片。
刘诗雨的眉毛抽了抽。
为什么系统里面贮存的都是动画片。
她虽然还没成年,但好歹也是个十六岁的初中生了好吗!
她对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影片里,最终选了个猫和老鼠,看影片什么的,总觉得好累,还不如看猫和老鼠,至少能笑笑。
简信进门的时候,正看到刘诗雨坐在李思飞面前,偷偷地乐,不敢发出声音,但那因为大笑而发出了气流声却也蛮大。
简信最先想到的是:这个李思飞出了事,刘诗雨竟然这么幸灾乐祸?这不太符合她的风格呀。
然后就看到刘诗雨更大声地笑,差点儿就锤床了。
“猫和老鼠怎么这么搞笑呢,笑死了!”
系统:宿主宿主,提醒你一下,简先生来了!收!
本来正看的嗨的刘诗雨听到系统这一句“收”,赶忙坐直了身子,擦擦眼角都快笑出的眼泪,转过头来很是一本正经地看着简信:“简先生,你这么快就来啦?”好像刚才对着病床狂笑的人不是她一样,这演技,满分。
简信点点头,嗯了一声,坐过来,检查李思飞的点滴。
“刚才在想什么,笑的那么开心?”
被简信这样一问,刘诗雨又记起刚才看到的猫和老鼠的画面,噗哧又是一声笑。视线触及简信的那一刻赶忙又崩起表情。
“没事没事,刚才看到,不是,记起昨天看的猫和老鼠的动画片,特别搞笑。”
“这么晚了,你不困吗?”简信看点滴打的差不多了,抬手就给李思飞把针头拔了下来,又帮她把胶带贴好。
刘诗雨摇头说不困,然后看着简信拔针的动作一脸惊奇:“你怎么好像什么都会的样子?”
简信把李思飞抱起来,让刘诗雨帮忙给她盖好毯子,迈步向外走去。
“如果没有点儿本事,又怎么做皇室的守护人?现在整个皇室的守护者是我父亲,等以后终究是要由我来接替这责任的。”
两人迅速下了楼,之后把人事不省的李思飞放到车里,刘诗雨坐在副驾驶的座位,看着李思飞的样子有些无奈:“醉成这个样子,就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简信发动了汽车,伴着机器转动的声音,一双眼睛郑重地看着刘诗雨:“所以,以后不要乱喝酒,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都要记着,女孩子独自在外的时候,甚至有朋友在的时候也不能喝酒,知道了?”
说完,就开车出了车库。
刘诗雨看着简信那帅气的脸上映下的灯光,有那么一刻,甚至觉得他关心她的样子,温柔的好像折翼的天使。
上帝说,要有光,于是我便看见了你。
这是一句歌词,可此刻却无比贴切。
刘诗雨看了看在后座上睡觉的李思飞,笑的甜甜的:“我以后在外面的时候,一定不会喝酒。对了,你讲讲你以前的经历吧?那个,我不是要打听你的,就是想知道,你这么优秀是怎么练成的。”
简信轻轻地笑了,声音好似回忆一般,显得有些遥远。
“也不算优秀,小时候是被送去了中东一些战乱的国家去自我生存,刚回来的时候还蛮桀骜不驯的,又被父亲丢到西非去做志愿者,帮忙救助一些感染瘟疫的孩子,顺便去野外巡视一下,救助一些珍稀动物。再回国之后,心性就好多了。父亲为了让我再温和一些,还把我丢到山区去支教了几个月。后来又给了我一家猫咪咖啡馆,每天要看店,还要每天给猫咪洗澡梳毛,说是要锻炼我的耐心和细心。刚开始的时候恨不得撒手再去西非转一圈,但后来就适应了。然后又考上了uk国本硕连读,今年才毕业回来。”
说起简信的履历,刘诗雨整个人都是震惊的。
她惊讶的不是简信经历了多少,而是惊讶面前这个人从小就被丢到那种又穷,又战乱的地方,是怎么有时间读书,还考上uk大学的本硕连读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而且,据她所知,现在简信才22岁,就已经硕士毕业了,太可怕了吧!
“你是多大的时候去的uk国呀?”
简信想了想:“uk国的本科是三年,硕士是一年,所以我应该是18岁的时候去的uk国吧。”
刘诗雨算了算,感觉好像还算正常,在她十八岁的时候也是高二了呢,一些比她读书早的同学,高三的时候十七岁的都有。但是……
“你高中的时候开了咖啡厅?那你去中东的时候是多大呀?”
刘诗雨总觉的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我咖啡厅开了三年,是在十三岁的时候去的非洲,大概十岁的时候去的中东。”
厉害了我的简信哥哥!
别人小学的时候都在想着怎么才能躲避老师的惩罚,怎么装病才装的像,简信已经独自去了中东经历战火纷飞了。当别人在和平时代读初中的时候,他已经被送去了西非,每天生活在瘟疫和疾病当中。
果然,所有的优秀都是有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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